二十五 我鯨呢
林婉和陳鐸他們,顯然都和觀眾們一樣,覺得封白在吹牛。
紙人這東西,除了拿出來能嚇唬嚇唬人以外,能自己動那才叫真的見鬼了呢。
封白見他們不信只是聳聳肩。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讓你們開開眼!」
說著,他手在紙人身後輕輕一拉,這紙人的身體就變得立體了起來。
眾人這才看見,這是兩張紙貼合在一起的。
而且,拉開以後,這個宮女的形象更加的逼真了,身體兩邊剛剛對摺的部分變得圓潤,也不知道封白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說剛剛只覺得這紙人有些滲人的話,那現在的宮女儼然就像是一個大活人站在他們的面前。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如果乍一看見的話,非要以為是真的有古代的宮女穿越到了現代呢。
「咦,怎麼感覺越來越邪里邪氣的了!」林婉在心裡想著!
陳鐸咽了口吐沫,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
張寶張了張嘴,想要說看吧看吧,這絕對是個女鬼。
但擔心別人再用關懷傻子的目光看自己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封白不理會他們,按照記憶,他直接咬破了指尖,鮮紅的血液流淌開來。
他在紙人後心的位置快速的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鮮紅的血色符號出現。
這個符號看起來像是鬼畫符一樣,顯得十分妖異。
「這是,在,畫符?」
「搞什麼啊,這總不能也是為了節目效果吧,多疼啊。」
「他是盜墓賊,他一定是盜墓賊,不,他是個跳大神的!」
此刻,所有人心思各異,都覺得封白的行為無比的詭異。
這墓道內本來就黑漆漆的,雖然點著手電筒,但能照亮的地方有限。
本來眾人心裡就不踏實,被封白這麼一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林婉下意識的抱了抱手臂,發現手臂上已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了。
陳教授目光灼灼盯著那紙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下一刻,封白低呵了一聲,「去!」
緊接著,詭異到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
那宮女竟然微微躬身,對著封白施了一禮,然後邁開步子,款款朝著墓道深處走了過去。
嘶……
雖然眾人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如今親眼所見這詭異的一幕,還是感覺寒氣直衝頭頂。
張寶雖然渾身顫抖,但還是用眼神看向林婉他們,似乎在說,看吧看吧,我就說這是個女鬼吧,等等,我會不會被采陽補陰?
林婉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夢,對,一定在做夢。
陳鐸:「瘋了,瘋了,老子要辭職,老子要回家,老子這輩子再也不進墓穴了,打死都不來。」
陳教授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在他年輕時曾經參與發掘過一座唐代古墓,當時,在墓里就發現了一個明代宮女形象的紙人。
當時所有人都想不通唐墓里為什麼會有明代宮女形象的紙人。
但如今看著那紙人一步一步朝著墓道深處走去,陳教授似乎明白了什麼。
「盜墓賊,他就是盜墓賊,他不是在演戲!」
雖然陳教授不理解封白為何要在直播的時候暴露自己盜墓的本事,但想來,對方可能是太入戲,忘記了還在直播了。
畢竟,如果封閉真是盜墓賊的話,那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常規操作而已,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太過入戲難以自拔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陳教授腦子有些亂,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和一個盜墓賊相處。
在他的了解中,盜墓賊可都是心狠手辣,為了錢財可以互相殘殺,殺人滅口。
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可想想又覺得封白即便是盜墓賊,可能也沒那麼壞。
畢竟,如果不是封白之前救他們,他們可能早就死在血屍的手裡了,根本就不需要封白親自動手。
想到這些,陳教授感覺自己的腦子更亂了。
【鯨呢,我的鯨呢,都被你們抓跑了。】
【神了,不,邪門了,太邪門了,真是邪門他媽抱著邪門哭,邪門死了。】
【就這麼一個紙人,畫一個符,然後紙人就自己動了,我操,這也太詭異了吧。】
【奶奶的,大白天的,我怎麼感覺周圍陰森森的。】
【兄弟們,我剛剛得到了一個公安局內部消息,據說,大批的公安民警趕往雲山了。】
【雲山,那不就是考古隊現在的位置嗎,靠,不會是去抓盜墓賊吧,兄弟,還有什麼內幕嗎?】
【據說,好像真的是為了去抓到盜墓賊的!】
【我家住在市局對面,剛剛還真看到好幾輛警車一起出動了,但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操,要真是去了雲山,那就厲害了,問題來了,那幾個人里,誰會是盜墓賊。】
【還用問嗎,肯定是封白啊,難怪我說這傢伙怎麼毫無演戲的痕迹,原來是真的,真的啊。】
……
公安局雖然封鎖了消息,但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想要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
很多記者都偷偷離著很遠在後面跟著,自然也清楚了他們的目的地。
雲山,扮演盜墓直播,毫無表演痕迹的封白。
這一切結合在一起,只要有點腦子的人,似乎都可以猜到一些內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