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溺殺
沐晟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有沒有說，要忙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些國家大事，難不成，太子殿下還專門跑地方上去選妃不成？」
沐晟道，「殿下讓我送你去京城，我也跟著去一趟，順便看看女兒。」
程氏口口聲聲都是在刺沐晟，但她也知道適可而止，收拾了一番衣物，趕了最早的一班火車，老兩口一起去了京城。
先給皇上和皇后請了安，
朱高燨聽說老丈人也來了，將馬三寶打發走，讓譚淵親自把圖紙送到酒泉基地去，自己留在春和宮，給老丈人和丈母娘接風洗塵。
朱高燨陪沐晟喝酒，沐氏在後殿擺了一桌，還有女兒一起，祖孫三輩人一起用膳。
「殿下怎麼說？怎麼巴巴地又讓我來，電話里也不說清楚，我和你爹擔心壞了。」
「就是電話里說的那些，殿下說是有兩個大項目，走不開身，才讓娘過來，您別多想。」
這邊，朱高燨給老丈人敬了酒，道，「三寶從西邊回來了，他們在好望角和葡萄牙的艦隊打了一仗，雖然勝了，但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再，我聽說奧斯曼帝國派了使臣前往葡萄牙，估計將來，兩片大陸的國家會聯合起來圍攻我大明。」
沐晟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女兒的那點子事，他忙起身，「太子殿下，有什麼需要臣做的，太子殿下請吩咐！」
「岳父請坐！」
朱高燨重新挽著沐晟坐下，「我大明，要帥有帥，要將有將。就算來了，就算聯合圍攻，我們也不怕！」
「可是，這不是欺人太甚嗎？我大明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不遭人嫉妒是英才。我大明的工業發展，科技實力，那些個國家就算是拍馬五百年都趕不上，他們能不忌憚嗎？」
「也好！就讓他們來，正好也試驗一下我大明的軍事實力，好好震懾一番。」朱高燨語氣溫和，不疾不徐，「這一次，岳父來了，也正好。我們需要一批上好的膠料。」
他把做航空母艦和艦載機的事說了，「有了這兩樣東西，將來，海上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未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很忙，就請岳父把岳母留在這邊，幫我照顧一下太子妃。」
「這不需要殿下吩咐，原是老臣和臣婦要做的事。」沐晟看著眼前的青年，能夠有這樣一個女婿，可以說，他沐家的祖墳冒了青煙，可以說，這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他的身上，真是挑不出任何缺點來。
「既是殿下需要上好的膠料，這一次，臣就親自跑一趟，尋最好的膠料送進京城來。」
「送到餘姚給蔣伯齡。」
當年，朱高燨帶出海的那些商家，如今都成了大明的商業支柱，而這些人體會到了大明的強盛帶來的好處后，無一不在關鍵時候，拿出傾家蕩產的姿態來支持大明。
酒後，朱高燨吩咐人去將沐氏請來，沐晟極為震驚，「殿下，這於禮不合！」
「這有什麼，父女親情，天性使然。太子妃也非常惦記岳父，既然來了京城，怎麼能不見面呢？」
朱高燨將書房讓出來，他帶著雀奴幾個孩子去了坤寧宮，朱棣正陪在徐氏的身邊說話，看到父子幾個來，很是高興，「快來，新上市的桃兒。」
朱高燨帶著孩子們行過禮之後，一屁股坐在了父親的身邊，頭歪過去，「爹，兒子明日一早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
「青海。」
「去那兒做什麼？」朱棣很是驚訝，知道兒子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沒有說，便起了身，「天氣很好，你陪我出去走走。」
天氣甚好，春暖花開，宮裡還在忙活著，後日是三月五日，大明的第一屆大明皇家獎將會在科學院舉行，這一次，得獎的一共七個人，其中五人都是國外人，人均獎金一萬兩白銀。
第一次頒獎，為了讓儀式辦得輝煌而又莊嚴，宮裡已經準備了快半個月了，禮部的官員沒日沒夜，人人都瘦了一圈。
嫌前面太嘈雜了，朱棣領著兒子朝後花園走去，黃儼遠遠地跟著。
「兒子正在研究一種武器，利用核反應的光熱輻射、衝擊波和感生放射性造成殺傷和破壞作用，來進行殺敵。這種武器，叫做核武器，目前，兒子正在研究的就是原子彈。「
朱棣頓住了腳步，看著朱高燨，「現在的炸彈，火炮和飛機都不夠用嗎？」
「爹，核武器研究出來了，就是一大殺器，將來幾百年時間裡，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有能力撼動我大明，中華大地。」朱高燨道，「我想，讓爹親眼看到，這種武器的強大，那是可以將一座城池夷為平地的武器。」
「將一座城池夷為平地，變為廢墟？」朱棣震撼問道，「你想用它來對付夢裡的那個八國聯軍嗎？」
「有這個想法，但是，畢竟那是一個夢，若是沒有人主動攻擊我們，兒子就忘了那個夢，若是真有，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你去吧！」朱棣道，「你媳婦，你娘會好好照顧的。」
「是！」朱高燨道，「兒子原本想留下來參加大明皇家獎，只是，時間來不及了，兒子希望能夠在對方的船和士兵臨近我大明的時候，能夠有更強有力的武器來反擊。」
「那個什麼葡萄國，很厲害嗎？」
「比我大明自然要落後很多，但比起帖木兒汗國，奧斯曼帝國和金帳汗國，還是要強很多，而這一次，其他的幾個國家都會參與，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兒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大明的士兵用肉身去堵對方的槍眼吧！」
朱棣抬手握住兒子的肩膀，輕輕地捏了捏，「你可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溺殺？」
朱高燨自然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有些為難，「爹，這個道理，兒子也知道，只是，人活在這世上，難道不是每個人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