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墨囚死
噗!
墨囚突然從蒲團上站起,他緩緩轉過身子望著許秀,眼睛微眯,狹窄的眼縫間流露著冰似的寒芒。
「你怎麼停下了……」迎著墨囚毒蛇似的目光,許秀渾不在意,大喇喇的道:「這還要半個小時才到時間啊,看著我幹嘛,繼續磕啊。」
「我磕你媽賣個麻花兒!」
墨囚臉色像吃了屎般一樣難看,終於,他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為了拖延時間,解開自己的脈門,他任是像個二臂般,對著一具不知死了多長時間的枯骨守夜磕頭,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你知道這三天三夜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的眼睛像噴火槍般,直直望著許秀,烈火似噴涌而出。
「小兔崽子,我要你生不如死!」實力恢復,他說話也硬朗了起來。
「不叫許爺了?」聽著墨囚歇斯底里的咆哮,許秀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面色不變,看著發狂的墨囚,就像在看一隻猴般。
「你……」墨囚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好好好,許爺是吧?一會兒你哭著給我喊爺爺都不行!」墨囚獰笑,神色癲狂。
說話間,他對著自己的腹部輕輕拍了一掌,哐的一聲巨響,彷彿有鐵鏈掙斷的聲音驀然在他體內響起。
聽到這清脆的異響,許秀微敢詫異,這傢伙把脈門解開了。
脈門,乃修士修行之根本。如果將人比作一台汽車,靈氣是汽油,那麼脈門則相當於一台發動機,靈氣提供能量,而脈門則是將靈氣轉化成另一種人類所需要的能量。
脈門被封死,修士將不能運轉脈門,調動靈氣為己所用,就如從天上打落凡塵,淪落為一個普通人。
脈門被封,意味著不能使用靈氣。因此,想要自己動手解開封印,自然頗有難度,這墨囚半路出家,竟然有手段能解開脈門,看來這傢伙在這洞府內搜刮出了不少好東西,許秀皺著眉頭,暗暗想到。
看到許秀皺著眉頭不發一詞,墨囚心中舒暢不已。
「桀桀桀,怕了?!」墨囚冷笑,望著許秀,瞳孔深處,竟然湧現出一抹戲謔。
聽到墨囚的聲音,許秀緩緩抬頭,看著抱著雙臂,神色與亮劍中王有勝極為相似的墨囚,不由哂然一笑,「怕?為何要怕?!」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被嚇傻了!」
見許秀這不慌不忙的神色,墨囚勃然一怒,右手箕開捏爪,猛的向許秀抓來。
三天時間修養,墨囚的一身實力也早已恢復大半,這小兔崽子還搞不清形式,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去死吧!
他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森然之色,一爪向許秀抓來,這一爪裹挾著驚人之威,僅僅一爪,竟妄想一爪將許秀撕個粉碎。
望著來勢洶洶的墨囚,墨囚神色如常,緩緩伸出三根手指,墨囚眉靠近一步,手指便縮回去一根。
呼~
風聲凌厲,許秀最後一根手指落下來之際,墨囚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最終停在許秀眼前半寸處,凌厲的爪風,使得他的兩鬢間的頭髮飛揚。
「你…下毒!你在辟穀丹中下了毒!」墨囚臉色一變,肉眼可見的扭曲,望著許秀,有難以遏制的怨毒緩緩擴散開來。
許秀神情冷漠,伸手將墨囚擋在自己眼前的爪子撇開,緊接著,他的聲音緩緩在洞口響起,「若是你不動用靈氣,這毒也不會發作。」
「哈哈哈……」墨囚慘然一笑,緊接著他的神色陡然一厲,「你殺了我,就不怕誓言反噬?!」
「怕?」
「為何要怕?!你要記住,不是我殺了你,是你自己殺了自己……」他微微搖頭,將墨囚的話堵了回去。
「我#@$。」
聽到這話,墨囚再也綳不住了,嘰里呱啦的穢言穢語從他口中噴出,對著許秀一頓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