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鐵打的意外,流水的穿越
青丘,一個只存在於故事裡的幻境,而我們的故事同樣也從那裡開始。
無盡荒域的夜下,漆黑一片,景物不可見,平靜的夜卻散發著不寧靜的氣息。
群山萬壑間,一聲突然的咆哮打破了這寂靜的夜,萬木搖顫,亂葉簌簌墜落,山河都為之震動。隨後,洪荒猛獸橫行,太古異獸出沒,各種可怕的聲音在黑夜裡此起彼伏,直欲毀壞這天地。
可在這深處的一座幻境中,卻沒有洪荒猛獸橫行,獨立於世的異獸也並未出沒,這更沒有車水馬龍的繁華鬧市。
從山脈上遠遠望去,隱隱約約有著一片柔和的光,像是群山萬壑間與無盡黑暗的夜幕下的一絲燭光,始終搖曳,卻不曾熄滅。
這兒就是青丘,位於無盡荒域的深處,四周高峰大壑,群山巍峨。它既像是無盡荒域的口中餐,又像是無盡荒域的掌中寶。
落日餘暉照耀在矗立的石碑上,青丘兩個字被清晰的刻在上面,可被藤蔓和青苔包裹的石碑卻稍顯蕭條。
一群人,身著樸素衣服,年齡有大有小,足有數百人之多,匆匆忙忙地擠在一處宅院的門口,正焦躁的等待著什麼。
一個有些年長的男子緩慢地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頗為期待的站在宅院的門口。
那群人似乎很尊敬這男子,並沒有人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
「大長老。族長她……」人群中一男子恭敬的說道。
可還沒說完就被那中年男子打斷,「不必說了,她的事你們不必擔心,她並沒有做那些出格的事情,所以她依舊是你們的族長。至於她……就看他的造化吧」
「是」問話的男子恭敬的退到一旁。
……
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正在下降。
請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帶,收起小著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所有個人電腦及電子設備必須處於關閉狀態。
請你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
稍後,我們將調暗客艙燈……
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響,他不由得從睡夢中驚醒。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意識都沒有完全清醒,混混沌沌的探向自己的身旁安全帶。
驀地一聲巨響,飛機產生了劇烈的抖動。
那還沒系好安全帶的人在意識還沒有清醒的時候變的更加不清醒,直至失去意識。
……
「姐姐,姐……姐……姐」斷斷續續的聲響傳進他的耳中,他努力的想要去回應這個聲音,可本就下意識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卻變的這般無力。
他如今像是個溺水之人,無論如何努力都是白費力氣,費力地與空想做鬥爭。
他努力回想著自己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麼,可他只記得自己曾在睡夢中,可緊接著的顛簸讓他有些無法認清現實。
……
黃昏的宅院門口被眾人簇擁著,堵的不要不要的。
天不作美,原本的餘暉在烏雲的威脅下草草溜走。可烏雲的威脅並不止如此,本就黑暗的夜在烏雲的協作下變的越發濃郁。
可那個宅院里卻變的燈火通明,夜的黑並未對其造成什麼實質的影響,就連那被人擠滿的門口都處於光亮中。
在烏雲的渲染下,空氣變的有些凝重。
突然一陣劇烈的空間漣漪出現,接著出現了一個男子。
門口眾人的注意都被那個男子吸引。
那男子不顧眾人的目光,快步的走向人群。
眾人見狀馬上讓開了一條通向宅院門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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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走向了那一個立於庭院門口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開口說道:「白澤,你怎麼來了?」。語氣中滿是疑問。
白澤淡笑道:「世事難料啊!」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
中年男子輕嘆道:「可別再生出什麼事端來。畢竟……唉!」
白澤依舊輕笑,並未做應。
風起雲布,電閃雷鳴。瞬時而發的場面甚是驚人。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院門口的的人群也隨著這場面而慌亂起來。
那叫白澤的男子也表情凝重,但只過了片刻嘴角便出現了些許弧度,口中小聲念叨著「有趣,有趣……」
說時遲那時快,雷電的光亮點亮了整片天空,緊接著一道雷化成的龍從烏雲中探出頭來,然後便向那片宅院轟去。
中年男子大吼了一聲「不好!」便向那雷龍衝去。
……
「姐姐,堅持住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一個豐腴的年輕女子向床上的人說道。
只見窗外雷光大閃,而窗內的屋中一個新生的希望誕生了。
……
一個被遺忘的人在無盡的黑暗中看見了光明,可那道光很弱,但就算是弱也令他難以接觸。
耳邊清晰的聲音讓他意識到現實的存在。
「姐,姐!生出來了!是,是男娃,是個男娃!」豐腴女子興奮的語無倫次。
床上躺著的女子虛弱地笑著同時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嘶,生個這麼個小東西比老娘這輩子受的傷還難忍受」。
那個孩子的思想突然開竅了,『莫非我穿越了?』長時間的黑暗和顛簸的環境讓他無法確定自己所想是否為真。
他靜靜感受著自己的這幅身軀。
他發覺自己似乎很難控制自己的身體,全身無力,甚至連掙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思想也斷斷續續的。畢竟思考也是浪費能量的一種方式,嬰兒的身體是真的讓他難以適應。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溫暖的懷抱,可隨著輕微的晃動,思想一點點的被黑暗吞噬。
豐腴女子懷抱著嬰兒輕輕晃動,不一會兒就從懷裡感受到平穩而細微的呼吸。
「姐姐,姐姐!你看,他睡著了耶,好小一隻啊!」豐腴女子痴痴的笑著,可她的樣子卻並不傻。
屋內的溫馨似乎並沒有被屋外的雷光影響到。
……
空中的烏雲里探出的龍頭直勾勾的沖向那個亮著微光的屋子,一個中年男子逆勢而上向那條雷龍衝去,口中大喊「孽畜給老子停下!」。
屋外的那群人靜靜地看著那個中年人與雷龍抗衡,但只有一少部分人面露難色,其餘似乎並未對其擔憂。
雷龍在那個中年男子的手下堅持了不到一刻鐘就消散了,而後黑雲中雷聲大作,像是那條雷龍逃跑后留下狠話。
中年男子落到了地上,對旁邊的人說:「白澤,這突然出現的雷劫對族究竟是希望還是大劫啊?」
「不好說,不好說啊」白澤面色凝重的說道同時手中指頭還不斷盤算「好壞參半」。
「小…妹……小妹!能…能讓我看看孩子嗎!」床上的妖艷女子發出虛弱的聲響。
「好,好!姐姐你先不要動,才生完孩子不要傷著自己。」豐腴的女子將懷中剛擦完包好的孩子遞給了床上的女子。
「姐姐,你先不要起身,我去取我熬好的粥,我再取些熱水給你擦擦身子」。
「那好。麻煩你了小妹」
說完就那豐腴的女子就快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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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子靜靜地注視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生命,蒼白的臉上有著無限溫柔的微笑,她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小生命的小臉。
過了一會兒,那個豐腴的女子帶著一些東西快步的走了回來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豐腴的女子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微微的乎了一口氣。
床上的女子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對那豐腴女子說道:「小妹啊,你也忙了快一日了,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那豐腴女子有些猶豫,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床上的女子和孩子,嘆了一口氣「那姐姐也早點休息,孩子要是哭鬧了就傳音給我,我還在離你不遠的房內」
「好」
那豐腴女子不舍的看向那床上的那一對母子,似乎要馬上訣別一樣。
豐腴女子剛退出房間就被屋外的那群人圍了上來。
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問道:「怎麼樣?」
「是個男娃」
人群中有人慶幸有人歡呼還有人有些遺憾。
而那中年男子卻面色凝重,嘴裡還反覆念叨著『是個男娃』。
那個叫白澤的也同樣如此只不過他的表現並不明顯。
中年男子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嘆了口氣,「都散了吧」。
屋內床上的女人靜靜的看著自己懷抱里的那個熟睡的孩子,輕輕地笑了。
翌日,清脆的叩門聲打斷的昨夜的種種,溫和而輕柔的聲音喚醒了新的一天。
「姐姐,姐姐該起床了」
「姐姐,我進來了」
豐腴女子輕輕地推開門,可門內的人卻並未給她呼應,她又輕輕地喚著「姐姐辰時了,再不起可要巳時了」可門內依舊沒有呼應。
突然一陣小孩子的啼哭聲從內室里響起。
那女子匆忙的向內室走去,可屋內並如她所料那般。
內室的床上躺著一個包裹好的孩子,而孩子旁卻沒有那個昨夜的女人。
孩子啼哭不止而那豐腴女子卻失神的看向那空缺的位置,並未理會那啼哭的嬰兒。
豐腴女子回了神,然後瘋狂的向屋外跑去,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而她卻沒有理會那個啼哭的嬰兒。
嬰兒拼了命的啼哭想要吸引那豐腴女子的注意,可她的心思卻不在這個屋裡。
「嗚哇、嗚哇、嗚哇!」嬰兒一直在哭,他試圖發出不一樣的聲音,但才剛剛出生的他怎能辦到。
豐腴女子的舉動驚動了整個青丘,可她還是一無所獲。
「走了,還是走了」她小聲的呢喃著。
中年男子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嘆了口氣,「不要那麼不舍,她想要去的地方沒有什麼人能攔的住,去看看她給你留下了什麼吧,唉!」
豐腴女子木訥的走進屋子,她的耳邊響起了啼哭聲,她終於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她也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被遺忘的孩子。
她輕輕地抱起孩子發出溫柔的聲音:「寶貝兒,餓壞了吧,剛睡醒就沒了娘親,可真可憐啊,還好有你小姨在,放心餓不死你的」
嬰兒要是能說話的話那他脫口而出的必然是一連串不帶重複的髒話,可他現在只能用哭聲來回應。
豐腴女子剛抱起孩子就發現在孩子旁邊有著一張帶著字跡的棉帛,她拿起來看了看。
片刻過後,她擦拭著眼角的眼淚,笑著把旁邊的孩子抱了起來,「走吧,小寶貝兒,小姨帶你吃香喝辣的去」
嬰兒停止了啼哭,他靜靜的待在那個人的懷抱里,看著那個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