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愚蠢的代價二
「賀仲安使用靈技了,你覺得林鈞會如何應對。」一位南山宗的弟子看著賀仲安身上靈光湧現,詢問身邊的好友,賀仲安釋放出的靈技威力不小,而且看上去破壞力極大。
「氣息太亂了,或許靈技一般的威力都沒有釋放出來,但是我覺的及時是這樣,林鈞應該不敢硬接,若是稍有不慎,林鈞可能會受到重傷。」他的好友看著台上的情況,做出點評。
此時的裴恩也坐在比武場觀眾席上的一角,認真的觀察著場上的戰鬥,而且手中不斷微微比劃著,似乎像是在臨摹林鈞使出來的劍招一般,每次比劃,都讓裴恩的眼前一亮,而他身邊坐的那些弟子,看著裴恩胳膊胡亂揮舞,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紛紛搖頭,隨後起身逃離裴恩附近,找到遠處的空位坐下,裴恩的身邊,竟然留了一個真空圈。
裴恩看著身邊突然空缺,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樣,不禁有些尷尬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劍法和刀法的攻擊方式並沒有什麼差別,巧妙結合,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裴恩認真的看著向比武場的飄逸瀟洒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語,林鈞給他的驚喜太多了,等這場戰鬥結束,自己一定要去潛心修鍊……
「大哥,三弟他……」賀仲墨皺著眉,看著比武場上臉上漲紅,表情扭曲的三弟,和他身上略微有些混亂的靈氣,他有些不知道感怎麼表達,三弟身上帶的殺氣太重了,這讓他釋放出的靈技都出現了一些差錯……
微微嘆了一口氣,賀仲樓死死盯住林鈞,肆意不羈濃密的眉毛上下跳動,心中出現了一些複雜。
林鈞的表現太過於亮眼,三弟不是對手不說,還讓林鈞在這場戰鬥之中獲得了不少的知名度,若是今後再針鋒相對,會有著不少的阻力,而搶奪清靈花的那場戰鬥結下的梁子,似乎越來越難報仇了……
該如何將這吃過的虧補回來呢。
觀眾席上一片雜亂,都在議論林鈞會如何去抵擋賀仲安這一擊。
蘇珏美眸目不轉睛的看著比武場上那飄逸的身影,原來林鈞也不單單是只有那種所有事情都淡然自若的模樣……
林鈞竟然還挺喜歡虐菜?
蘇珏突然對林鈞感到更加的好奇,也更加親近……
……
「賀仲安,你還不放棄嗎?愚蠢可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林鈞看了看怒目而視的賀仲安,隨即,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看著朝自己飛掠而來的靈氣劍影,林鈞體內經脈之中的靈氣終於開始運轉。
在《七步神靈典》運轉下,靈氣在經脈中流動,林鈞瞬間就感覺到自身無比輕盈,而面前那道飛掠而來的劍影,在林鈞眼中,突然慢了數倍。
靈氣運轉到手中的清劍之中,林鈞身體微微前傾,朝著前方的劍影猛然襲去,一瞬間的爆發力,讓林鈞竟然出現了殘影!
清劍橫掃,極其輕描淡寫的一劍,直接劈開了賀仲安釋放的那道虛幻的靈氣劍影!
被劈開的虛幻劍影失去穩定的結構,威能破散,竟然瞬間就瓦解,消散融入了天地間。
見到這如此驚人的一幕,觀眾席上無數弟子驚掉下巴,就連思緒,都出現了獃滯。
觀眾席上突然出現了片刻的安靜,只剩下無數的吸氣聲,片刻之後,觀眾席變得更加的躁動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一位弟子口中驚呼,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塊石頭一樣,他不敢相信,太輕描淡寫了,剛剛那一幕直接衝擊他的腦海,讓他無法思考。
「這麼強!」
「殘影?他速度這麼快?」另一位弟子表情極其驚恐,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這林鈞,真的只有五級破靈境嗎……
賀仲樓看著比武場上的林鈞,剛剛林鈞那輕描淡寫的一劍,讓他心中無比的震驚。
「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賀仲樓自言自語。
瞬間,賀仲樓冷汗席捲全身,粗獷的眉毛挑了挑,新生之中的傳言都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自己雞蛋碰石頭上去了,而且他好像和蘇珏的關係很好,那接下來,自己的日子不會是很難過,報仇,就更別談從何說起了……
他們之間早就認識?林鈞是來南山宗找蘇珏的?蘇珏的實力有目共睹,那林鈞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瞳孔驟縮,賀仲樓驚魂未定,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且,如果此次事件后,林鈞和蘇珏若是故意前來找自己麻煩的話……
想到這,賀仲樓身體猛然顫抖,身體就像是虛脫了一般,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那一身肥壯的肉在癱在座位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哥,怎麼了。」賀仲墨看著自己大哥猛然顫抖,轉過頭,發現賀仲樓就像是全身浸水一般,表情之中,還帶著幾分難以言表的表情,恐懼、害怕、沮喪……
二弟賀仲墨的話,讓賀仲樓回過神,他伸手搭在賀仲墨的肩膀上,猛吸了幾口氣,那種驚恐的感覺終於消散了一些。
「沒什麼。」賀仲樓虛弱的搖了搖頭,看著場上的比賽,腦袋飛速運轉。
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賀仲樓看著台上那無能狂怒的賀仲安,嘴角扯出陰沉的笑容「三弟,要不就讓你浮在水面上,我們沉在水底吧。」
這對自己而言,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大哥你在說什麼。」賀仲墨聽著賀仲樓的話,不解疑惑的看著自家大哥。
賀仲樓突然感覺到一身輕鬆,再次坐好,抬起手照著二弟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啪。」
「看比試,別廢話。」
「哦。」賀仲墨乖巧的轉過頭看著台上的戰鬥……
林鈞劈開賀仲安的攻擊后,只是一瞬間,就衝到了賀仲安的面前,在賀仲安猛然驚恐的表情之下,林鈞竟然騰空而起,一腳朝著賀仲安的腦袋上爆踢而去。
砰!
強大的力量下,賀仲安下巴受到林鈞的強力一擊,嘴角瞬間溢出鮮血,隨後竟然翻了數個跟頭,然後如同倒栽蔥一般,狠狠的摔在了比武場的地板上。
觀眾席上再次嘩然。
良久。
「噗。」
賀仲安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雙手顫抖著撐起身體,口中吐出一大灘鮮血,而且鮮血之中夾雜著一顆白色的物體。
「呃呃呃……咳……咳咳……」
賀仲安發出疼痛的慘叫聲,只是身體還沒有爬起來,就感覺支撐身體的又胳膊關節再次遭受到猛然一擊。
「砰!」
「咔嚓。」
撞擊聲之中夾雜著骨頭錯位斷裂的聲音,失去支撐的助力,賀仲安再次撲倒在石板上,手中的劇痛讓賀仲安極度猙獰的表情上浮現了一絲恐懼。
恍惚之間,賀仲安感覺到面前站著一個人,影子就遮在自己身上。
微微抬頭,賀仲安看見那道略微有些透明的劍指著自己的腦袋,下巴遭受到重擊,牙齒的掉落,讓他整個下巴浮腫不堪,看起來怪異無比。
用盡全力,賀仲安側過身體,左手死死抓住右手斷裂錯位的部位,抬頭恐懼的看著林鈞,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條狗一般。
「林……鈞。」
賀仲安看著林鈞那高大的身影,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林鈞看著賀仲安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聲音,平靜的說道「看來你還沒有吃到教訓,我不介意替你兩位兄弟教訓教訓你,教你做人。」
砰!
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賀仲安的腹部。
「噗。」
賀仲安再次遭受到重擊,內臟和氣血一陣翻湧,眼珠冒起,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遠方滾去,直到滾出數十米遠,賀仲安的身體才停止了滾動。
血跡一路蔓延,直到賀仲安停止滾動的位置。
賀仲安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躺在比武場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不少弟子見到此幕,不禁再次紛紛叫好,完全沒有覺得林鈞在欺負人。
「打得好啊。」一位弟子興奮的大叫,就像是曾經遭受過賀仲安的霸凌一般。
「我們南山宗竟然有人站出來,抵制賀家三兄弟,我以後就站在林鈞這一邊了。」
……
咚咚咚咚。
林鈞的腳步其實很輕,但是在極致恐懼下的賀仲安來說,就像是陣陣臨刑的鼓聲一般。
那腳步聲,似乎和賀仲安的微弱心跳聲同步到了一個頻率上。
「從你第一見到我的時候,就冒出極其強烈的敵意,跳樑小丑,我本不意教訓,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讓人生厭,也許你在南山宗作威作福慣了,目中無人,這就是你該受到的懲罰,你看看這廣場上的弟子,你受到如此大辱,這些弟子竟然是在紛紛叫好,足以想象,你往日的種種惡行。」
走到倒地不起的賀仲安面前,林鈞一腳踩在賀仲安想抬起的頭上,鼻骨直接被林鈞踩碎,而林鈞的聲音讓整個比武場都安靜了下來。
「賀仲安,我看上去很好惹嗎?還是說你本就不知死活,一定要挑戰我的底線。」腳下微微用力,林鈞下手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立威,就要徹頭徹尾。
「林……鈞,我……一定要殺了你……」腳下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聲音之中帶著不死不休的恨意,被別人踩著頭教訓,而且還是在這麼多弟子的面前。
面子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林鈞,一定要死!!!
體內僅剩的靈氣在經脈之中瘋狂運轉,賀仲安瘋狂掙扎,但是無論如何,賀仲安都擺脫不了林鈞踩踏,就像是萬鈞重量死死的壓住賀仲安的頭顱一樣。
林鈞感覺自己有些被氣笑了,都這樣了,賀仲安還分不清現實,而觀眾席上,他的兩個哥哥似乎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這足以說明,林鈞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是嚇到他們了。
「賀仲安,我真有些佩服你,自大愚蠢,你全都佔了,腦子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犯渾的,而且你看,你都這樣了,你兩個兄弟都不來救你,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嗎,這種大話,也只有你這種愚蠢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口。」林鈞緩緩開口,對於賀仲安,林鈞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發現還有這種如此愚蠢的人。
林鈞的話點醒了所有在場的弟子,他們回過神,隨即紛紛看向觀眾席上表情極其精彩的賀家兩兄弟。
賀仲樓此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表情極其精彩。
看著所有弟子的目光,賀仲樓無奈的站起身,滿臉賠笑的說道「林兄,是我狗眼看人低了,你所獲得靈珠數量,我承認都是真的,小弟不懂事,你該教訓也都教訓了,要不你看……」
「我可不配做你們兄弟。」林鈞搖了搖頭,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和白痴在說話一般「不過我倒是發現,你們賀家三兄弟腦子得多用用啊,我所獲得的靈珠數量,與你承認與不承認、認不認同,有關係嗎?需要你來指點嗎,需要你來做評判官嗎,而且,就算是這些靈珠都是師姐給的,你又能如何呢,有本事,你們也讓師姐給你們靈珠啊。」林鈞活了這麼多年,第二次發現還有這種話都不會說的人。
第一次,就是腳底下的賀仲安。
林鈞的話,讓不少的弟子看向賀仲樓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了,第一次,他們發現欺壓自己的賀家三兄弟被別人教訓的啞口無言。
真的是太大快人心了。
林鈞說的話,句句在理,的確,就算是這些靈珠是大師姐給的,他們又能說什麼呢,又能做什麼呢,只能在議論、羨慕。
林鈞這話讓賀仲樓面色一沉,林鈞有些太不給他們面子,賀仲樓臉上的肌肉跳動,沉著聲音,咬著牙,賀仲樓開口「林鈞,此事我們錯在先,如果繼續深追下去,對我們雙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