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騷擾

「大當家，看有個二愣子，這是要獨闖礦山了。」

「老二，那身衣服是不是很像佛秀苑的護衛？」

大清早，葉楠石蒙著臉，背著影牙刀。沿著寬敞的山道，一路向著下山煤礦前行。抵達木牆前，四處打量著。

「黃皮猴子，幹什麼的？」大門上的白面族崗哨，拿著大刀，大聲的喊著。

「你個死白豬！來這裡，當然是買煤的。難不成，你這還有窯子？」葉楠石看了一眼說。

「什麼情況？」說話的白面族男人，是煤礦的管事蓋奇。拿著一柄笨重的寬刀，一身黑色的勁裝，身體強健。

「管事先生，外面來了一個找事的人。」崗哨說。

「這身行頭，怎麼和佛秀苑的護衛一樣。不好！去叫主事，我先去會會。」管事的蓋奇透過門縫說。

「是。」

蓋奇走出，厚重的木門，還在關閉。就已經拔出精緻的彎刀，藍氣纏繞，衝上前去。

葉楠石見狀，拔出影牙刀，迎面一擊。

當的一聲脆響。

葉被震退數米，同時手臂顫抖，手心發麻。

「小子，不錯。這片地界，能夠接得住我一刀的人，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現在，你是其中一個。剛才沒見你纏氣，能挨得住我這把用上等精鐵打造的刀，只有名武了。」蓋奇扛起寬刀說。

「老傢伙，力很大嘛。現在該我出招了吧。」

葉楠石說著，藍氣纏繞刀身，衝上前。向著蓋奇一陣左右來回猛砍，又上下連攻。

蓋奇勉強跟上速度，持著彎刀左右護擋。身體向後一仰，看著刀尖從脖子前撩過，額頭冒汗。從新站穩，兩隻腳來回抬起，如跳舞一般的躲避著。

幾次抬腳之後，一腳蹬出。葉往後一躍，雙方拉開距離。

「蓋奇，不要被這小鬼給騙了。他可是一個晚上滅了佛秀苑的全部護衛。看他這身勁裝，就是護衛穿的。」站哨處，迪汰大聲的說著。

「主事，你放一百個心，不用你出手的。臭小子，我才二十齣頭。看來你手裡的那把刀真是名武了，我果然沒猜錯。」蓋奇說著，摸著寬刀刃上被開出的缺口，殺心漸起。

「我二十沒到，你當然比我老了。這刀啊，你猜。」葉楠石說著，殺氣外露。纏繞在刀身的藍氣，逐漸變白、變短、變薄，就如刀刃重新打磨了一樣。

「這是……不好！」迪汰嘀咕著，張開雙手，手心向上。藍氣纏繞，並快速的凝聚成十數根，一掌長，三毫米粗的針。

蓋奇提著寬刀，先開步沖跑。葉楠石舉刀指著，隨即開跑。

就在兩人相交，蓋奇彎刀橫掃。葉身體一縮後仰，收刀一轉。影牙刀橫在右側，刀刃向外。

葉看著寬刀從面前掠過，同時手裡的劃出。抬頭之際，銀光一閃。

這時，對面站哨塔的迪汰，雙手先後一揮。手心上的細針，先後飛射出。

葉見狀，無心收刀。腳下一蹬，往側邊一躍。

十數根飛針，先頭的兩根，插進葉的右大腿。其餘的落在葉和蓋奇之間，插進地面，片刻后消散在空氣中。

葉提著刀，緩慢又假意瘸著腿的後退，並看著蓋奇和站哨上的迪汰。

蓋奇對剛才的一刀，還心有餘悸。看著葉退後，一時不知所措。

迪汰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指示。

木牆左側的一座山丘上，一眾六人全都拿著長矛。看著葉離開，就悄無聲息的向著礦洞的方向摸近。

「老二，現在你還覺得那人是二愣子嗎？」清風寨大當家蔡松波，一身淺藍裝。一撮寸短的小鬍子，修的格外平整。在有些肥臃的臉上，格外匹配。

「意外意外。想不到，被扎兩針就跑了。」二當家余軍，體型偏瘦，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還有三撇鬍子格外顯眼。

「是挺意外的。沒想到，礦主是金系的，這真是意外的收穫。我們向前靠近一點，數數他們的人數，在等等那小子。」蔡松波說。

面積不大的山谷，有條小溪從中插過。

溪邊，金小慧正在清洗過，比較平坦的石塊上，搗鼓著一株四開葉。葉在石頭的打擊下，很快成綠色的糊，然後裝在一片較大的葉上。捧著到谷邊葉的邊上說

「相公，把褲子脫了。」

「你你你想幹嘛？」葉楠石羞的一下子紅到脖子。

「止血的，避免生膿。小傷速醫，就不會成大傷了。快，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再說，這裡又沒外人，沒人看見的。」金小慧說。

葉楠石緩慢的解下褲腰帶，被金小慧一把拉下。被腿毛覆蓋的大腿，又粗又結石。透過腿毛，一上一下明顯的兩處點傷，還掛著一些血漬。

金小慧一手托著大葉，一手用藥汁輕輕擦洗腿上的血漬。乾淨后，在將其餘的葯按在傷口上，最後用一塊布條紮緊

「相公，他們這麼厲害，乾脆一把火燒了得了。」

「那邊被救人員里，有你的仇人嗎？」葉楠石背對著，整理著褲子說。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用火比較快嘛。」金小慧說。

「那是煤礦，比木炭還會燃燒的煤。要是用火的話，那可真要把山給點燃了。這事你不用管，現在已經知道他們的能力了。」葉楠石說。

「那怎麼辦？」

煤礦，主事迪汰的木屋大廳里。一張小桌，擺著一葷一素一盤花生米，一壇兩斤裝的黃酒，與蓋奇一起。

「什麼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鬼了解我們的同時，我們也了解了小鬼。氣力和我們一樣，我屬金，他屬風。你力量在他之上，他速度在你之上。手裡的那把刀，應該是名武，不然的話早被你砸斷了。總之，我們上下六十多號人，還怕一個小鬼不成。」迪汰說。

一輪皎潔的彎月，照著大地，露著原有的輪廓。

木牆上的崗哨，提著大刀，目視著前方。牆后，兩名巡邏，在各個木屋查看。所有木屋，只有主事的還有微弱的亮光。

牆前，十米不到的樣子。

葉楠石提著影牙刀，從左側山腳突然出現。藍氣纏刀，雙手握刀，左右交叉來回斬。

兩道一米出頭，一掌寬，乳白色的風刃。相互交叉一起，飛擊而出。

站哨的見狀，嚇得後退。才剛走出一步時，風刃上端從腳的兩側掠過。

頓時，哨塔轟然倒塌。

嘈雜聲引來巡邏的，又驚醒附近木屋裡睡覺的護衛。

葉沒有就此罷手，站在原地，對著木牆，從左到右，一陣亂砍。

橫七豎八的風刃，一道接著一道飛擊而出。穿透木牆，撞擊堆放的黑煤，靠近木牆的木屋也被殃及。最後，整個木牆，被切的七零八落。

「混蛋臭小子，你想斷我財路啊！」迪汰拿著劍，來到木牆邊，看著殘樣，吼著。

「你若不抓我家人，我又怎麼會如此。」

葉楠石說著，高舉影牙刀，對著迪汰，一刀砍下。

一道豎著的風刃，飛擊而出。

迪汰持劍一橫，右手大拇指一扣劍鞘，咔嚓一聲。

左手一劃，劍鞘飛出。

隨即，藍氣纏住劍身，左手又推在劍面，腳下一個弓步。

風刃撞擊在迪汰有備的劍面上，強勁的衝擊，沒有將他撞翻，但還是推出了兩三米的樣子。

「主事，你沒事吧？」

一側的蓋奇，看著迪汰被推后，連忙說著。見其姿態平穩，拔出寬刀，藍氣纏繞，一個跳躍，來到殘牆外。

「礙事！」

葉楠石看著蓋奇，嘀咕一句。對著他落腳的地方，橫掃一刀。

一道風刃，橫著飛擊出。

蓋奇剛一落腳，還沒站穩，風刃已經到了面前，連忙持刀豎起。由於不穩，被強勁的風刃直接給撞的倒飛到殘牆。就在身體開始後仰，快要倒下之際。

迪汰一個箭步上前，一掌推住蓋奇的左肩，使他沒有倒下。

葉楠石雙手握刀，又是一陣亂舞。

飛出風刃，看似漫無目標的擊出。

葉也不管中沒，轉身拔腿就跑。收起藍氣，插回背後的刀鞘。

迪汰和蓋奇，一左一右，一后一前。持著劍和刀，對飛來的風刃，敲擊擋下。

然而，其他人，靠著白氣纏刀，完全抵擋不住風刃。

一個個被撞的人仰馬翻，還有不少的身體各部被風刃切開。

萬幸的事，亂舞的風刃，要比之前。不管是大小還是威力，都要小上一些，這才沒有出現死亡。

「來幾個沒受傷的，跟我去追。」蓋奇沖著身後的護衛說。

「甭追了，別著了他的道。受傷去處理一下，其餘整理一下，我再去睡一下。」迪汰收起藍氣，說著尋回劍鞘，收劍回屋。

蓋奇就跳回木牆，指揮著。

葉楠石轉過一個彎，沒感覺身後有動靜，就又悄悄折回。從后腰的布袋裡，拿出一個吃剩的兔腿，遠遠的看著礦谷吃著。

礦谷，木牆的碎片被整理到最大的木屋后。所有人員，累的就像倒地休息。

蓋奇正拍著肩膀，向著自個木屋走去的時候。

葉楠石提著刀，又慢悠悠的上前。

「蓋奇管事，那人又來了！」殘牆邊，站哨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