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魯伯雪山,在西北大陸與北大陸的交界。——《大陸白嫖指南》有對於它的詳細記載,其中特別詳明的介紹了一個具有唯一性的種族:深空色金框鴉企鵝。可寫這本書的作者也想不通為什麼大陸上的人們不喜歡這個簡短的名稱,而是統一叫它為紫黑色帶星點特效有金色眼眶的企鵝
「雪山啊!雪山」,書上是這麼寫的,「那皚皚的白雪,更古不化的長存的冰峰,真吉爾冷。」除去那隻企鵝外,雪山上只有另一種生物會來到這裡了——神鶴。它門每次隨著夏季遷徙來到雪山時,總是像神經病一樣的亂叫,但把這鳥語翻譯成人話,只能獲得一段連最自由的城市——匹亞魯蒙都無法發表的電報文。真的很難想象到,這群在山下如此高風亮節的鳥,在山上是如此的狂放不羈。不過,這些鳥除了做成甜酒釀鶴之外,又有什麼用處呢?
不知道是不是甜酒釀鶴這道美食流傳開了,最近來魯伯雪山的人開始變多了。但好像並不全是為了品嘗甜酒釀鶴的——那群鶴還是那麼聒噪。對於柳拜·格林來說,聽懂萬物語言是一件悲哀的事,鶴群每日無邊無際的叫罵使得它在雪山上一直沒有安寧的日子。由於某個特殊的原因,沒有人會以觀賞的心情來到雪峰上,只有面臨生活的緊急迫切的壓力下,環繞在半山腰的暴風雪才會放這可憐人一條生路。讓他堪堪登上山頂,然後敗興而歸。如果你真要問原因的話,你應該去問問世界上第一聰慧的生物。而不是來刁難一隻企鵝。
今天早上倒是沒有那群神鶴的嘯叫了。柳拜想,空氣也沒有那麼冰冷,周圍也不是雪山上的景色。確切來說,這裡幾乎看不到東西,柳拜慢慢撐起自己渾圓的身體,踱了幾步,它的喙碰到了一條豎著的堅硬的圓柱形物體以及絲絨的觸感。我這是在哪呢?它想,可它想不起來,它的記憶里自己沒有去過如此奇怪的地方。讓柳拜想它離開了雪山的感想,嗯,沒有感覺。但它想到雪山主峰下第三個坑下冰著的可樂也找不到了,頓時雙眼發黑。
它來回在這黑暗的空間里踱步,在發現完全沒有出路后,一屁股做回了原位,沉思著要不要啟動最後的方案。三瓶可樂,柳拜想,三瓶可樂,使用一次「書」是不是十分必須?換可樂可能會導致一些仇家找上門,而且這玩意只是結一時之煩惱,對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幫助不大。在小事上用書雖然有違它的原則,但緊急情況,一定要做出正確的決定,不能因為一時的需要就放棄自己的原則!這樣會讓第一聰慧的生物露出曖昧惡劣的微笑把我當成寵物的!不行,一定要做出抉擇才行,人生,一定要有追求才行!
總的來說,企鵝一共思考了0.42秒,便拿出了那本不得了的書,咧開一個笑臉(如果切真的有笑這種表情的話),但到最後柳拜也沒能喝到這瓶可樂。簡直比出門丟50塊還讓人唏噓。
隨著柳拜的思索,周圍傳來了鞋跟撞擊地板的噠噠聲。它放棄召喚書,老實趴回去,接著便是空間移動造成的顛簸感,它明白,自己確實是被關進籠子里了。大約3分鐘后,黑色絲絨擋布被揭掉,光線再一次充斥到柳拜的眼睛里。
這裡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沒有皚皚的白雪和奇峭的峰巒,沒有高高的望不到邊的天空,只有高大的繪著圖案的拱形穹頂,以及巨大的平台和一圈圈圓周排列的座位。
柳拜眯縫著眼左右瞟了瞟,自己正被人裝在籠子里推到那個看起來就很不妙的地方,遠處的幾排座位坐滿了人,他們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平台的另一側還有幾個被綁起來的頭套絲襪的傢伙,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喂紅陸的斯魯特達林獸都算便宜他們。
就在柳拜對著那些人鄙夷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人們發出陣陣歡呼,伴隨著尖利的口哨和炫目的焰光,一個標誌的女人走上了平台,身段高挑,長相妖冶,眉眼含笑。灰色長發紮成繁瑣的辮子垂在腦後,黑色刺金旗袍開叉到大腿,暴露在空氣中的肩部刺著一個鬱金香纏繞的p字,那是潘族的標誌。
「我是賽克斯·潘·芙蘭,」她的聲音也是魅惑感十足,沒有矯揉造作的感覺,隨著高級語言傳播陣,音質好的足以讓最堅強的人流下眼淚,完爆某鄉村中學每天上午的廣播音響。
柳拜張著嘴,獃獃的望著這個媚態的女人,大腦中完全是一片混亂的狀態。這之後大腦里湧現的想法無論用什麼光譜看都顯示出一種深沉的黃色,但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這隻企鵝,還有觀眾席上的絕大部分男人和少部分女人。而在這種混亂狀態下。《大陸漫遊指南》記錄下了近幾年間最有價值的條目。
「賽克斯·潘··芙蘭,明日之花,世間現存第二漂亮的雌性生物,對於正常性取向異性和異常性取向同性有著300%的傷害,在對雄性最危險的吸引物榜單上位列前三,順帶一提該榜單的其他物品是泛宇宙粒子裝機器,沙皇氫彈極限無敵版,量子系列遊戲機等費心費力的玩意。」書上還說:「一個人帶起來芙蘭商行,同事有著一支狂熱的粉絲團,價值難以估量。」
柳拜·格林從魅惑打擊中走出來只用了不到1.5秒的時間,但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它是一隻企鵝,而它意識到了這一點,對此它出了表示很淦之外,毫無辦法。並且又不是說賽克斯·潘·芙蘭對它真有意思,就算真有意思,它只是一隻企鵝,渾身上下出了一本書以外毫無資產,他不僅陷入一種自我懷疑,雖然這種懷疑只是來自雄性可悲的自尊,因此,它開始回憶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