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非禮
盛夏,艷陽高照,學校花壇里幾棵向日葵大朵大朵地綻放。季芊瓔認得,這些向日葵是她在一個月前撒下的葵花籽。它們在艷陽下自由地盛開,肆意地盛開,快樂地盛開。
這天放學后,季芊瓔去學校小賣部買了可愛多和一杯奶茶,放下書包坐在操場上一棵香樟樹下享用著。黃昏的晚霞呈橘黃色和粉色,正是火燒雲。壯觀的雲彩呈鳳凰的形狀,顯得格外颯爽。
肖靖作為季芊瓔的免費數學顧問,每天放學都會和季芊瓔一起去跆拳道館,訓練之餘一起做試卷。但是這次他要搬家,所以沒空。季芊瓔今天也覺得幾乎每天都去跆拳道館,也該休息一下了,於是這才在空無一人的學校里逗留。
香樟樹的樹葉隨風婆娑著,斑駁的樹影溫柔地投在季芊瓔身上。麻雀在靜寂的操場上蹦蹦跳跳著,嘰嘰喳喳著,時而跳蹦,時而振翅高飛。季芊瓔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靜寂了,吃一口可愛多,再咬著吸管喝著奶茶,釋然的感覺讓她感到很輕鬆,好像在這一方沒有任何人的土地里,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
她吃完可愛多喝完奶茶,背起書包起身準備回家,誰知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三個染紅髮黃髮或是挑染的不良小混混在校門口抽著煙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季芊瓔沒有理會他們,直接饒過他們走出去,但是他們哪裡會輕易放過,擋住她的去路笑道:「小妹妹,今晚有空去酒吧嗎?」季芊瓔冷眼對視,兇巴巴地壓低聲音說:「小子,我奉勸你們一句,別惹會跆拳道的女生,我不想欺負你們。」小混混聞言,覺得季芊瓔口出狂言,笑得更肆無忌憚:「跆拳道?哎我好怕哦,我們倒挺想讓你展示展示呢。」季芊瓔覺得現在還不至於,便暫時不想和他們較真:「要怎樣你們才肯讓路?」小混混笑得陰險:「把你人留下。別怕,就留一會兒。」
季芊瓔嚷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才16歲,不適合做少兒不宜的事。」一語未了,三個小混混飛快地將她按在牆上,讓她動彈不得,更別說是動武。季芊瓔額頭這才冒起冷汗來:「喂,你們都他媽聽不懂人話啊?再說校門口馬路上隨時可能會有車經過看到的!」小混混露著危險的笑容:「謝謝提醒。」然後,季芊瓔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被小混混一棍打暈了。
當她睜開雙眼時,發現她在一個偏僻的巷子里。三個小混混就坐在她面前壞笑著看著她。她想逃跑,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凳子上,動彈不得。季芊瓔嚇得渾身發抖,惱怒著想對小混混們大聲咒罵,但他們生怕她叫喊,一個光速緊緊捂住她的嘴。她想咬那隻臟手,可是嘴被捂得非常緊,根本張不開。接著,小混混拿來膠帶緊緊封住她的嘴,這下想叫喊更難了。
小混混們瞧著季芊瓔,眉目清秀,烏黑的秀髮異常柔順,皮膚白皙,水靈靈的一雙眼睛透著很大的憤怒,看得出來非常怒不可遏,正是他們好的那口。於是,他們便隨機開始扒她的校服,脫她的裙子和安全褲。季芊瓔慌了,手努力地想要掙脫麻繩,麻繩把她勒得緊緊的,掙紮起來生疼。因為繩子綁著她的緣故,小混混脫起上衣來難免會有些麻煩,但是管他呢,脫得掉就行。把校服和裙子都扒光了,只剩兩件內衣,,但他們還不滿足,又開始扒起胸罩和內褲。季芊瓔已經哭了,眼鏡紅得跟兔子似的。她的嘴和手從頭到尾都一直沒有放棄過掙扎,終於,嘴巴好不容易地咬破了膠帶,想叫喊,但又停住了,自己現在快被脫光了,被看到會很尷尬…
小混混見狀,先是一個耳光上去,然後又拿起膠帶封口,這次為了避免剛剛的情況,加了好幾層,還拿比較細些的膠帶呈十字形牢牢地固定住。然後又繼續扒起內衣來,兩人扒內衣,一人對著她耳光凌虐。季芊瓔被打得臉都腫了起來,幾乎快要暈過去,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說:「快點扒,扒完了拍照髮網上。」
什麼?絕對不行!
幾乎已經暈了的季芊瓔紅著眼睛,努力地想要開口求他們不要扒,不要拍,更不要發到網上。但是膠帶那麼厚,嘴根本動不了。那一刻,她多麼希望有人能夠來幫她,哪怕看到她光著身子又狼狽的樣子也沒關係,為剛剛自己沒有求救錯失幾乎敢到無比後悔。可惜自己已經被扒光,連個內褲也不留,小混混們也已經在拍照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小混混們拍好后,想拍照發到微博,結果發現,這個破地方根本沒wifl,惡狠狠地對季芊瓔說:「你等著,回頭一定髮網上,到時候看你怎麼收拾爛攤子。敢報警你就完了!一旦被我們知道你報了警,我們就在被抓到之前把你給宰了!」說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光著全身被綁在凳子上的季芊瓔。
季芊瓔被綁在凳子上,既不能求救也不能穿衣服,徹底絕望。她覺得,這個時候還不如別活了。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活著。如果沒有人能發現她,讓她在這裡活活餓死,那麼就希望自己的屍體也別被發現了,永遠在這裡任憑腐爛,任憑蒼蠅圍著自己嗡嗡一片,任憑風吹日晒…反正,她雙親早逝,無親無故,又無牽無掛,死了也不會有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