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代舞員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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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問見我漸漸舒展的笑意，也笑了，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我：「也不知青第今日是怎麼了，去而復返，卻又不露蹤跡？這究竟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
我的臉頰忽而一片紅暈，本能地躲閃著紫問的逼視，接過那隻黑色的小泥鳥，旋身回到琴架的旁邊。
紫問追過來，望我的眼中竟是笑意，道：「我與青第相依為命多年，從不曾見他如此。他縱然生性冷漠，不會表達自己，但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心裡最是清楚。姑姑也不逼你接受什麼，我只是希望倘若你真有心於他，你們二人將來能過上簡單質樸的生活。」
我仍兀自嬌羞，但直覺里對青第，似乎並沒有太強烈的兒女之情，對紫問的話卻有些感激。
我從煙若樓出來，仍不停回眸，長安城內，煙若樓內，終是有將我留下的最好理由。
第二日，我仍然去了煙若樓見紫問姑姑。她依然為我做昨天的打扮，只是將琴搬出了房間，放在後院寬敞的花園裡，一邊彈琴一邊跳舞。
期間，青第來過一次，依然是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過來。接筐的老媽子說：「昨天送來的蔬果還未吃完呢，怎麼今日又送？」青第只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我，聽了話，滿臉竟是尷尬之色，一旋身，便向來路跑了。
紫問只是笑，手上的琴聲不斷。
臨到夜裡，我正準備離開，黃衣的小丫頭突然急急奔過來，說：「去往張員外府的眾歌舞伎中，領舞的姑娘不慎從台上摔了下來，員外府那邊正怪罪呢！金媽媽讓我來問問姑姑的指示。」
紫問一個箭步上前，問：「那受傷的姑娘可嚴重嗎？」
「金媽媽已經派了人去接了，據說傷得不輕，站都站不起來。」
「那後院可還有其他未出門去的舞娘？」
「姑姑不是不知張員外是煙若樓的常客，樓中大小歌舞伎的表演他都見識過了，今天道是有貴客來臨，特別點名要了樓中歌舞最好的幾個姑娘，怕是剩下的，他不但看不上，還要繼續怪罪我們。」
紫問一個旋身，柳眉微蹙，在屋裡幾個來回，恰好看見仍作外族裝扮的我，眼中光華忽閃了一下，行到我面前：「瑾兒，姑姑今日有事求你，你可答應？」
我不明所以：「姑姑請講。」
「現下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在這樓中，後院的歌舞生意已經不濟，金媽媽早有將整個煙若樓都改為一般妓坊的打算，如若這次張員外府怪罪下來，必定成了她的口實。到時候，歌舞坊的姑娘們如果不到前院去接生意，就得被迫離開，流連在外，可能一餐溫飽都成問題。」紫問言辭懇切，看了看我的反應，又道：「現下，能救整個歌舞坊姑娘的人就只有你。張員外從未見過你，且這兩日來我們排練的異族舞蹈也從未在人前展示過，倘若你願意幫姑姑這個忙，代替受傷的姐妹前去表演一次，紫問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姑姑言重了！這兩日，在姑姑的教導下，瑾兒的舞藝大有精進，本來羞於人前展示，但是重在姑姑信我，去表演一次又有何妨？」
紫問的表情豁然開朗：「你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於是迅疾為我再整妝一回，命黃衣丫頭取了案上的古琴，便上了前往張員外府的馬車。
到了府門，紫問領著我們繞到張府花園的戲台之後，正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呵斥聲：「我這般信任你們煙若樓，邀了貴賓前來欣賞，卻不料，你們是這麼回報我的！」
一渾厚磁性的男聲響起：「我與雨荷此番到長安來本是低調行事，不便張揚，但念及叔叔在長安的人面比我們廣，才貿然上府求助，算不得什麼貴賓，叔叔不必如此。」
中年男人的聲音又起：「長安城內歌舞藝最好的便是這煙若樓，以前在河東生意往來時，我曾受過伊家不小的恩惠，現在侄女、侄女婿上門，幫點小忙本是我應盡之事，奉為上賓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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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問見我漸漸舒展的笑意，也笑了，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我：「也不知青第今日是怎麼了，去而復返，卻又不露蹤跡？這究竟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
我的臉頰忽而一片紅暈，本能地躲閃著紫問的逼視，接過那隻黑色的小泥鳥，旋身回到琴架的旁邊。
紫問追過來，望我的眼中竟是笑意，道：「我與青第相依為命多年，從不曾見他如此。他縱然生性冷漠，不會表達自己，但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心裡最是清楚。姑姑也不逼你接受什麼，我只是希望倘若你真有心於他，你們二人將來能過上簡單質樸的生活。」
我仍兀自嬌羞，但直覺里對青第，似乎並沒有太強烈的兒女之情，對紫問的話卻有些感激。
我從煙若樓出來，仍不停回眸，長安城內，煙若樓內，終是有將我留下的最好理由。
第二日，我仍然去了煙若樓見紫問姑姑。她依然為我做昨天的打扮，只是將琴搬出了房間，放在後院寬敞的花園裡，一邊彈琴一邊跳舞。
期間，青第來過一次，依然是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過來。接筐的老媽子說：「昨天送來的蔬果還未吃完呢，怎麼今日又送？」青第只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我，聽了話，滿臉竟是尷尬之色，一旋身，便向來路跑了。
紫問只是笑，手上的琴聲不斷。
臨到夜裡，我正準備離開，黃衣的小丫頭突然急急奔過來，說：「去往張員外府的眾歌舞伎中，領舞的姑娘不慎從台上摔了下來，員外府那邊正怪罪呢！金媽媽讓我來問問姑姑的指示。」
紫問一個箭步上前，問：「那受傷的姑娘可嚴重嗎？」
「金媽媽已經派了人去接了，據說傷得不輕，站都站不起來。」
「那後院可還有其他未出門去的舞娘？」
「姑姑不是不知張員外是煙若樓的常客，樓中大小歌舞伎的表演他都見識過了，今天道是有貴客來臨，特別點名要了樓中歌舞最好的幾個姑娘，怕是剩下的，他不但看不上，還要繼續怪罪我們。」
紫問一個旋身，柳眉微蹙，在屋裡幾個來回，恰好看見仍作外族裝扮的我，眼中光華忽閃了一下，行到我面前：「瑾兒，姑姑今日有事求你，你可答應？」
我不明所以：「姑姑請講。」
「現下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在這樓中，後院的歌舞生意已經不濟，金媽媽早有將整個煙若樓都改為一般妓坊的打算，如若這次張員外府怪罪下來，必定成了她的口實。到時候，歌舞坊的姑娘們如果不到前院去接生意，就得被迫離開，流連在外，可能一餐溫飽都成問題。」紫問言辭懇切，看了看我的反應，又道：「現下，能救整個歌舞坊姑娘的人就只有你。張員外從未見過你，且這兩日來我們排練的異族舞蹈也從未在人前展示過，倘若你願意幫姑姑這個忙，代替受傷的姐妹前去表演一次，紫問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姑姑言重了！這兩日，在姑姑的教導下，瑾兒的舞藝大有精進，本來羞於人前展示，但是重在姑姑信我，去表演一次又有何妨？」
紫問的表情豁然開朗：「你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於是迅疾為我再整妝一回，命黃衣丫頭取了案上的古琴，便上了前往張員外府的馬車。
到了府門，紫問領著我們繞到張府花園的戲台之後，正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呵斥聲：「我這般信任你們煙若樓，邀了貴賓前來欣賞，卻不料，你們是這麼回報我的！」
一渾厚磁性的男聲響起：「我與雨荷此番到長安來本是低調行事，不便張揚，但念及叔叔在長安的人面比我們廣，才貿然上府求助，算不得什麼貴賓，叔叔不必如此。」
中年男人的聲音又起：「長安城內歌舞藝最好的便是這煙若樓，以前在河東生意往來時，我曾受過伊家不小的恩惠，現在侄女、侄女婿上門，幫點小忙本是我應盡之事，奉為上賓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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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問見我漸漸舒展的笑意，也笑了，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我：「也不知青第今日是怎麼了，去而復返，卻又不露蹤跡？這究竟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
我的臉頰忽而一片紅暈，本能地躲閃著紫問的逼視，接過那隻黑色的小泥鳥，旋身回到琴架的旁邊。
紫問追過來，望我的眼中竟是笑意，道：「我與青第相依為命多年，從不曾見他如此。他縱然生性冷漠，不會表達自己，但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心裡最是清楚。姑姑也不逼你接受什麼，我只是希望倘若你真有心於他，你們二人將來能過上簡單質樸的生活。」
我仍兀自嬌羞，但直覺里對青第，似乎並沒有太強烈的兒女之情，對紫問的話卻有些感激。
我從煙若樓出來，仍不停回眸，長安城內，煙若樓內，終是有將我留下的最好理由。
第二日，我仍然去了煙若樓見紫問姑姑。她依然為我做昨天的打扮，只是將琴搬出了房間，放在後院寬敞的花園裡，一邊彈琴一邊跳舞。
期間，青第來過一次，依然是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過來。接筐的老媽子說：「昨天送來的蔬果還未吃完呢，怎麼今日又送？」青第只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我，聽了話，滿臉竟是尷尬之色，一旋身，便向來路跑了。
紫問只是笑，手上的琴聲不斷。
臨到夜裡，我正準備離開，黃衣的小丫頭突然急急奔過來，說：「去往張員外府的眾歌舞伎中，領舞的姑娘不慎從台上摔了下來，員外府那邊正怪罪呢！金媽媽讓我來問問姑姑的指示。」
紫問一個箭步上前，問：「那受傷的姑娘可嚴重嗎？」
「金媽媽已經派了人去接了，據說傷得不輕，站都站不起來。」
「那後院可還有其他未出門去的舞娘？」
「姑姑不是不知張員外是煙若樓的常客，樓中大小歌舞伎的表演他都見識過了，今天道是有貴客來臨，特別點名要了樓中歌舞最好的幾個姑娘，怕是剩下的，他不但看不上，還要繼續怪罪我們。」
紫問一個旋身，柳眉微蹙，在屋裡幾個來回，恰好看見仍作外族裝扮的我，眼中光華忽閃了一下，行到我面前：「瑾兒，姑姑今日有事求你，你可答應？」
我不明所以：「姑姑請講。」
「現下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在這樓中，後院的歌舞生意已經不濟，金媽媽早有將整個煙若樓都改為一般妓坊的打算，如若這次張員外府怪罪下來，必定成了她的口實。到時候，歌舞坊的姑娘們如果不到前院去接生意，就得被迫離開，流連在外，可能一餐溫飽都成問題。」紫問言辭懇切，看了看我的反應，又道：「現下，能救整個歌舞坊姑娘的人就只有你。張員外從未見過你，且這兩日來我們排練的異族舞蹈也從未在人前展示過，倘若你願意幫姑姑這個忙，代替受傷的姐妹前去表演一次，紫問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姑姑言重了！這兩日，在姑姑的教導下，瑾兒的舞藝大有精進，本來羞於人前展示，但是重在姑姑信我，去表演一次又有何妨？」
紫問的表情豁然開朗：「你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於是迅疾為我再整妝一回，命黃衣丫頭取了案上的古琴，便上了前往張員外府的馬車。
到了府門，紫問領著我們繞到張府花園的戲台之後，正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呵斥聲：「我這般信任你們煙若樓，邀了貴賓前來欣賞，卻不料，你們是這麼回報我的！」
一渾厚磁性的男聲響起：「我與雨荷此番到長安來本是低調行事，不便張揚，但念及叔叔在長安的人面比我們廣，才貿然上府求助，算不得什麼貴賓，叔叔不必如此。」
中年男人的聲音又起：「長安城內歌舞藝最好的便是這煙若樓，以前在河東生意往來時，我曾受過伊家不小的恩惠，現在侄女、侄女婿上門，幫點小忙本是我應盡之事，奉為上賓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