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刺刀對決大刀
這天,師長上午沒有什麼需要辦理的公務,難得清閑,照例出巡。一單位門前,張自忠師長叫過某人道:「你不是天天仰著頭走路嗎?知道這什麼地方嗎?今天讓你見識下我們的老本行。」
「是。」立正,回答。
太子爺暗想,我沒仰著頭好吧,軍帽壓低很帥的,驕傲嗎?不算事,自然反應,就是這麼強。
門口掛了「白刃戰術研究室」和「新武術研究會」兩塊牌子,明白瞭然。
進院,裡面國術氛圍很重,白襯上衣的警衛士兵在揮舞大刀練習刀法,還有穿護甲的在廝殺,你來我往,周圍有許多軍官在圍觀指導,文書記錄。
師長與一眾長官互相敬禮後去攀談,太子爺留下在那瞧熱鬧。
不久,師長和一群長官從辦公室出來,喊過太子爺,問道:「怎麼樣,厲害吧。想去過過手嗎?」
「是。」立正,敬禮。「我用大刀還是刺刀,請長官示下。」
「你先用大刀。」
「是。」立正。
太子爺接過木刀拎了拎,直皺眉,太輕太輕,在身旁士兵幫忙穿護甲時,問旁邊士兵要來把沉重大大刀,湊合著使。對峙,太子爺笑笑招呼對手士兵,道:「你先手,注意啊,我的出刀很重的。」
「啊……殺……」對手終於受不了這傢伙,一個槍刺如龍。
「咔」,太子爺長柄雙手刀,一格擋之後就連續重刀連砍,一個后旋加力,直接一刀把對手招架的木槍中段砍裂,木槍砍飛出去,自己木刀報廢,士兵也連步後退幾步減緩衝擊,虎口直接有輕微裂口出血。太子爺用軍伍常用刀法,性格習慣一力降十會,大開大合,一往無前。
「戰場上別用我那后旋發力,那樣旁邊的會抓住機會一刺刀捅死你,我這樣用的刀也別學,加大重量的刀一般人玩不了幾招,我以前用來砍教官的,嘿嘿……」還與旁邊士兵們說道。
白刃戰術研究室,新武術研究會,從老西北軍時就已成立,都是武術大家,長官大佬們咋舌,那把重的要死的木刀可是那些武術大佬們偶爾拿來練功對戰的,特製的棗木刀,為了重量,還用鉚釘卡上鐵條,棗木刀刃鑲嵌入刀身螺絲擰緊,木刀刃損壞時可以替換。
師長哪找來的愣頭青,師長來砸場子的嗎?看我們懈怠了嗎?
張自忠師長很無奈:「用常用的不行?拿把那麼重的大刀耍什麼,啊,欠收拾的貨,軍棍20……」
老湯藥,老姿勢,打死不臟衣服。
不痛不癢的打法,讓大家覺得軍棍沒存在的必要,師長臉色難看了,道:「重重的打。」軍法官只能重重的最後打幾棍,見沒後續要重新打就停手,中尉差遣就是不一樣,還是不捨得。
「換把刀……哦,對了,老實交代砍教官怎麼回事情。」
「是」立正。「換把刀,我就用的很一般了。習慣了用那種重刀,在雲南陸軍講武堂,有日本教官,專門練的重刀,對戰教官用的。」
「……」
「打的過嗎?戰場真正拼殺的那種。」旁邊有長官問。
太子爺有些不好意思道:「日本教官用日本刀的話,我三刀就能砍死他。同樣都用日本刀,那我打不過,拚命的話一般一起死。」
「刺刀,說刺刀……」誰願聽你瞎吹牛,直接問重點。
「額,可能……應該要十幾刀吧。」
一群人不去看這不要臉的,就瞅著師長,哪撿來的奇葩。
「你去用刺刀,輸了軍棍20。」師長有點生氣,有些得意,撿了個寶,看樣子這小子說講武堂那麼多年,是真的。
「是。」立正,敬禮。跑過去換木槍,棗木槍,重量長度與三八式步槍加刺刀相差無幾,應該是這段時間趕製的,已經在研究與日軍白刃戰。
與對手招呼后,喊一聲:「小心了。」太子爺左腳向前一步,腳尖對正前方,兩腳距離稍寬於肩,左腳外側與右腳跟在一線上,兩膝微曲,上體微向前傾,身體重心落於兩腳中央消前,在出左腳的同時,右手以虎口對正槍面,右手隨即移握槍頸,置於腰帶環右側稍下,槍面稍向左,槍刺尖與喉部同高並和左眼在一線下,兩眼目視前方,開始對峙,半天後,喊:「出手啊,快點的,不然沒機會了啊。」
「倭軍,拿命來……殺……」這就不能忍了,出刀掛風。
倭軍?不帶罵人的。太子爺也不氣惱,咔一招架,突刺,左腳用力蹬地,推動身體向後移,同時兩手將槍面稍向左習慣的旋一下,猛力將槍收回,收回左腳,成預備用槍姿勢。
「……」
「額……」太子爺看大家很安靜,頭看向師長不確定問:「下一個?」
「繼續……」師長很無語。
咔,「下一個?」
咔,「下一個?」
等下上護具的,咔,「下一個。」
再等下,咔。「下一個。」
長官們臉色難看,師長臉黑,師長想的是見鬼了,日本軍人刺殺能有這水平嗎?這麼厲害的嗎?是不是啊,真這樣還玩個屁啊。
「我來試試。」一長官解軍裝上衣,武術名家,忍不了,要親自下場教訓這貨。同於尊重對手,武術名家還是穿上護具,只墊了墊木刀,太子爺就道:「您要不換那把重刀,普通木刀可沒辦法一力降十會,您應該不會很習慣。」
「嗯。」還真等下面士兵把那把重刀換好木刀刃,擰緊螺絲準備好,接過來。「我這樣可就有點欺負你了啊。」
太子爺靦腆道:「不會,不會。這不算什麼,被欺負慣了,習慣了就好。」
張自忠師長見大家目光聚過來,軍棍20,必須軍棍20。是現在就打軍棍20呢,還是要等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