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切的源頭

家裡人也問過我為什麼不去了，我只是沉默著。

這世界的天枰總是會傾斜想另一邊，我就歲的時候除了件大事，我爸爸離家出走了。

那天我在跟妹妹一起玩兒，我們兩個人手一把玩具劍，她總是用劍捅我肚子。

「你總扎我肚子幹嘛？」

「好玩兒，嘿嘿。」

「但我不想被你戳了，一邊玩兒去。」我有些不耐煩，轉過身不去看她。

沒再理她，沒過幾秒我腰一疼，眼淚都疼出來了，回頭一看她拿玩具劍捅我腰，疼死我了不知道為啥，她的力氣格外的大，就好像金剛芭比（到現在我掰手腕兒都贏不了她）然後嘛，她就哭了∑(?Д??)。什麼玩意兒，該哭的是我好不之後我爸和奶奶就來了，平時奶奶都是開超市，所以住在那，這一天是來看我們的。

「嗚嗚嗚，姐姐拿劍扎我，啊啊啊。」她小的時候哭都是張大嘴啊啊啊的哭，她一說，我爸爸和奶奶看向我。

「是她扎的我。」我平靜極了。

她還在哭，這時候也不知道誰對誰錯，我也忘了她力大無窮，戳的地方這段時間肯定腫起來了（第二天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居然紫了，太過分了ヽ(???)?!!!）。

我沒說話，平靜的看著她哭，這時候「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起到了作用，讓我們互相道歉，可，憑什麼要道歉，我又做錯什麼嗎？，她道歉是應該的啊，就這樣誰也不願意道歉，我們兩個被罰站，奶奶一直在旁邊勸我們互相道歉，很快，她道完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而我還站在那，我爸爸也沒說什麼，因為當時他已經認為是我的錯了，一定要我道歉，我們就僵著，奶奶還在一邊勸我和爸爸，勸我道歉，勸他讓我坐下，後來姥姥也出來了我，站在卧室門口，他什麼都沒說執意讓我道歉，我就在這個氣氛中站了兩個小時，我對面就是表，我看著秒針轉了一圈有一圈，心裡不知道數了多少次六十，奶奶又說這我們倆，連姥姥也開始說他，他生氣了，摔了手機就走了，我嚇壞了，奶奶出去奶奶出去追我爸爸，過了一小時，姥姥也出去找他們倆，家裡只有我和妹妹，她已經睡著了，就只有我一個人，電視還開著，家裡卻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妹妹的周歲照片在客廳的牆上掛著，與我面對面，電視的光把她的皮膚照的冷白，更顯陰森，我摸索著門框，慢慢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瑟瑟發抖，我忘記了開燈，應該是忘記了思考，爸爸摔了手機就走的畫面在我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想，我坐了一夜，天亮了也不知道，知道奶奶和姥姥回來，誰也沒說話，我抬頭，原來已經早上了

我們晚上吃的是白粥，我記得很清楚。

「你怎麼這麼犟，讓你道歉就道歉吧，現在好了吧，你爸走了，不知道上哪去了，還不都怪你。」

我沉默著，用勺子攪拌這碗里的白粥，那時候的奶奶沒有說話，我覺得她也是這麼想的，即便現在她說聽見姥姥將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她用譴責的語氣說她，我卻想用譴責的語氣回嘴，但我不能……

我每天經受在呢折磨，知道半個月後，他回來收拾東西，我們久久不語，知道他對我說話。

「這是給你的。」我受寵若驚，我知道那都是他小時候攢下的寶貝，滿眼天真以為他會留下，每天接受的譴責太多，連罪魁禍首都覺得是我的原因，多諷刺。

他還是走了。對當時的我來說不知歸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