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環女人?
1991年1月1日,在江西發生了一起驚天盜墓案。稱為「四人彘盜墓案」。
當地村民聽到龍虎山方向有巨大的爆炸聲,便立馬報了警。
據說被盜的是唐朝的墓。當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發現山腰處被炸出了一個接近3丈寬的口子。裡面有個墓道,裡面鋪滿著灰磚,而且很深。望進去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氣氛令人十分壓抑。
接近墓室的地方便血腥沖鼻,殘肢斷臂和身體組織四散在墓室各處。裡面躺著四具屍體,皆是四肢盡缺,白骨外顯,粘稠的血液肆流在石磚上。在手電筒的探照下,民警發現地上還有被連根拔起的舌頭。屍體四肢的傷口處紋理粗糙,很明顯是收到了巨大外力從而斷裂。四人皮膚已經變成青灰色,雙眼都被挖去了。
四人青灰的臉上都露著詭異的笑容,「空洞」的雙眼中流出的血跡布滿著整個頭顱,場面極度瘮人。墓中寶物已經被洗劫一空。聽說當時有兩名進墓新晉民警第二天便辭了職。
警方未查明這四人身份,以及始作俑者的作案細節。四人中三男一女,年齡都在30歲左右。法醫鑒定出的結果是四人皆為心梗致死,沒有任何藥物干擾,並且耳膜破損,舌頭被撕裂。
至今,這個案件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此案一出,多家媒體和報社紛紛報道。民間將此列為國內「未知奇案」之一
方介白的父母自這案件發生之後便失了蹤。那時他才6歲。也是在那一年,方普夏收養了他。成為了他的養父。
長大後方介白不斷地收集相關資料,他的直覺認為這案件和父母的失蹤一定有著某種關聯。但也是一籌莫展。
去年,他在一家報社任職。
現在的他也已經24歲了。
但昨天方介白被報社開除。
被開除的原因並非能力上面的問題,而是他把報社的上司給揍了。只因為那個王領導憑藉職權,試圖揩油女下屬,這事兒方介白哪會不管,上去就是咣咣一拳。
就因為受欺負的人是維亦安。
「哈哈!!!這個死肥豬老子忍他很久了,沒事總挑我毛病。這次居然欺負到維亦安頭上,這口惡氣必須得出。現在把這個戇卵掛在網上了,看他還敢不敢再犯。
當警察到的時候,這個王領導的頭圍已經被「增粗」了一圈。
不知道師弟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她怎麼樣了。估計她的爸爸不會再讓她從事相關的職業了吧。
「那...當然是為了...真相。」方介白回憶起昨天維亦安說的那句話,沒有聽清,但是嘴型和「真相」相似。
想到這兒方介白便苦笑起來。
自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方介白也沒閑著,去好多家報社去投簡歷,但是沒有一家要他。一必定是這個所謂的王領導從中作祟。
「哼,這死肥豬活該,拳頭給輕了!」方介白嘀咕著,打開放在鍵盤旁邊的紅雙喜,從僅剩不多的煙中抽出一根幽幽點燃,深吸一口,思緒隨著火星的閃爍逐漸平靜下來。吐出的煙霧縈繞在身邊,方介白探出左手將煙灰抖進空了的可樂瓶里。
「喂,老白,別掛機啊,tank來了,快補彈藥,別拿個小手槍在那裡射了。」
「對啊,別摸魚了,兄弟幾個難得一起抽空玩遊戲。」
耳機中傳出來了幾個男人的聲音。
「誒呀,抽根煙,來了,來了。」方介白猛吸了幾口,見火星接近了煙嘴那兒便將其丟進了空瓶子里。
此時耳機那邊都沉默了起來,只有鍵盤的聲音「咔咔」作響,沒有人說話。本來方介白是很討厭抽煙的,但從上班后就有了煙癮。兄弟幾個也都知道方介白因為這件事情,事業一蹶不振。
「這王二財真不是個東西。」葉瑞峰說道。
「要是我,我也揍這個死胖子,揍得他不在狗叫為止。」
「對啊,咱年輕人不氣盛那能叫年輕人嗎。」隨即陳志康和劉宇浩附和道。
「哈哈哈,咱年輕人就得氣盛。」方介白說罷,又點了根煙,叼在嘴裡,開始吞雲吐霧。愉悅的心情隨著煙霧和談笑聲一同迸發出來。
「誒老白,明天來飯店裡幫我一起招待客戶唄,有老舍長你在我身邊,我做事才踏實。」葉瑞峰問起了方介白。
方介白和這三個人是高中同學,也是舍友,算是「同窗共枕」了三年,那時候感情特別好。高考之後,四人各奔東西,互相之間的聯繫也逐漸變少。
高中的時候葉瑞峰成績是四人當中墊底的那個,之後考上了個大專,選了個酒店管理的專業。他老爸一直想讓葉瑞峰繼承他的飯店,現在在這個飯店裡當經理。
「行啊」方介白面露訕笑。
「......」
「咱幾點啊。」方介白停下按鍵,盯著屏幕又說道。
「9點整。」葉瑞峰迴答道。
「嗯......」
方介白對葉瑞峰沒有嫉妒。只是害怕,害怕落後於這些兄弟太多。他伸出手從煙盒中掏出最後一根煙,又熟練地點上了。
「對了,你們還記得當年那個『校花嘛』,就是那個......」
「哈哈哈......那個人啊......」陳志康和劉宇浩見狀說起了一些陳年往事。氣氛又緩和了起來。
時間很快,方介白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多,打完最後一把遊戲,他便催促著兄弟幾個早點休息。
隨著一聲聲告別,方介白獨自一人又沉淪了下來,刷著qq群里的聊天記錄。上一次和兄弟們的對話日期也已經是2009年6月30號了。他知道,世間周期會變得越來越長。
方介白再次麻木地打開word文檔,看著自己的簡歷,發獃了一會兒。機械地按下enter鍵,把它挨個投給了不同的報社。
他知道有這個王二財的阻礙,這樣做或許只是徒勞,但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嘟——嘟——嘟——」此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方介白盯著手機遲疑著。最後還是滑動了接通按鍵。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通電話了。
「喂,爸。」
「介白啊......」
「早點睡,不要熬夜。」
「曉得了爸,你也早點睡。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呢,明天我就去我朋友的飯店上班,你就放心吧。」
方介白右手不停地點著滑鼠,左鍵右鍵交錯,刷新著電腦桌面。
「那就這樣了嗷,拜拜。」
「行。」方介白等他爸掛了電話之後便把手機熄了屏,左手習慣性地在煙盒裡掏煙,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最後一根煙已經被抽掉了。投完最後一份簡歷,方介白關了電腦,起身拿起鑰匙,準備出門去便利店買煙去。
方介白有煙癮,不抽上一根,晚上就睡不著。
走到客廳的時候燈突然閃爍了一下,立馬給方介白嚇一激靈。
「誒喲,別那麼著急嘛。」此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雜亂的鑰匙碰撞聲,還有鑰匙拔插的聲音,聽得出來很是急躁。
「嗝——操!這tm哪來那麼多的鑰匙。」只聽一個男人在外面大聲嚷道。
房間隔音本身不好,更何況在這時間點上,方介白聽得更加清楚了。
方介白知道,又是隔壁這個「冊老」又勾搭人回來了。這個月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打開409的房門,方介白就在樓道里聞到了一股酒味,酒味當中還伴有惡臭。
他瞅見408門口一男一女。這男人右手摟著這女人的腰,左手正低頭找著房門的鑰匙。
男的手很不老實,右手不停地在女人身上「遊走」。這男的雖然五大三粗,但個自不高,估摸著也就1米7。身著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褲。
女人身高和這男的差不多。穿著一件白色百褶裙,頭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雙手抱著男人。手抱的位置很高,左手手腕上戴著個很明顯的藍白手環,上面露出了「第一」二字。這女人是光裸足站在地上的,估計是在他們親熱的時候給弄丟了。方介白是這麼認為。
方介白輕輕嗤笑一聲。方介白儘管有煙癮,但是滴酒不沾,他認為喝醉了會誤事,所以乾脆直接斬斷了讓自己醉酒的機會。
倘若別人看到他們倆,應該都會把他們當做熱戀期的情侶。但是方介白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帶女人回家了,前面那麼多次人都沒有帶重過。
真壞!方介白在心裡痛罵這個渣男。
鎖上房門,方介白轉身看見對面408的房門打開了。那倆人就這樣顫顫巍巍地走進去,男人趁著醉勁,說著一些十分粗鄙的話,進去的時候用腳把門給勾上了。正當方介白離開時,只覺得一股寒氣從408直衝方介白的背脊,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現在是夏天,晚上會有涼風,但剛剛這股寒氣的出現一點兒也不合理。因為這樓道並沒有空調,方介白望了望樓道鏡頭的窗戶,是緊閉上的。
突然!方介白的脖子一陣瘙癢。用手一摸,不是蟲子,而是佩戴著的玉佩在劇烈震動!
方介白此時猛然想起來,這女人左手戴的手環不正常。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手環,那是第一人民醫院裡,太平間的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