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不可言說的期盼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暖,靜謐哈桑的眼眶立刻就濕潤了。
在其他人看來,簡單的一句關懷可能微不足道,但對於她來說,這卻是她一直以來求而不得的溫暖。
是的,僅僅只是被人摸頭,這樣一件幾乎每個人都曾或多或少經歷過的事情,對於靜謐哈桑而言,卻堪稱是極致的奢侈。
「御主大人……御主大人?」
靜謐哈桑抬起頭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感到頭頂的手掌垂落,自己御主的身體也徹底失去了力量,向著後方倒去。
好吧,看來她的御主大人又死了。
對於這種『小事情』,靜謐哈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她順勢前傾,趴在了自己御主的胸膛上,同時還偷偷地將對方雙手放到了自己的嵴背上,擺出一副雙方緊緊相擁的姿態。
「呃,我、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渾身一個激靈,林天涯的眼中再次顯現出了生命的光彩。
「你說,讓我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哦對,注意安全,注意安全……那就注意安全吧。那什麼,小靜呀,你看你也辛苦好多天了,趕緊找個地方睡覺去唄。」
這人吶,就總是很容易變得怠惰。之前的時候,天天晚上被對方『折磨』,林天涯也差不多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可在過了幾天『好日子』后,今天再次體驗這死去活來的感受,他突然就有些遭不住了。
「我就在這裡睡。」
然而,靜謐哈桑卻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賴在這裡不走了。
「呃,這……」
「御主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突然,靜謐哈桑抬起頭,眼含秋水看向林天涯。
「什麼請求?」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襲上了林天涯的心頭。
而面對林天涯的詢問,靜謐哈桑並沒有開口,只是抬起食指,點在了自己的櫻唇上,意思不言自明。
「咕都~!」
咽了一口吐沫,林天涯突然就感到異常得口乾舌燥,非常想要喝點什麼。
『不能答應不能答應不能答應……』
他在心中瘋狂地警告自己,然而說出口的話語卻變成了……
「那、那就……一、一次。」
「一次不夠,我要三次。」
「不行!最多兩次!」
「三次。」
「……行吧那就三唔~!」
林天涯的底線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脆弱得多。
柔軟、濕潤的櫻唇印在嘴上。
他悚然一驚,趕忙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冴子眉頭緊蹙的俏臉。
「天涯,你怎麼了?」
冴子擔憂地問道。
此時的林天涯,臉色異常蒼白,指尖不自然地微微顫抖著,整個人莫名散發出一種虛弱與激昂交織的混亂氣息,不管怎麼看都很不對勁。
另外,冴子嗅了嗅鼻子,從對方的身上,她嗅到了一股非常微弱的甘甜氣味,那顯然不是對方原本的氣味。
「這裡剛才有誰在嗎?」
如刀鋒般銳利的雙目劃破黑暗,但最終卻沒能有任何發現。
「咳!咳咳!沒、沒什麼,不小心睡著了。話說冴子你怎麼出來了?」
林天涯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不敢直視冴子的雙眼。
「我睡不著,出來看看你。天涯,到底……」
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上腦海,令冴子腳下一軟,身子向著一側倒去。
「冴子!你怎麼了!?」
見狀,林天涯慌忙跳了起來,扶住了冴子的身體。
「我、我突然有些頭暈。」
冴子晃了晃頭,然而這一行為,卻是令她感到更加難受,趕忙停了下來。
「不好!快!快把它喝下去!」
取出一瓶解毒藥劑,林天涯手忙腳亂地喂冴子喝了下去。
當靜謐哈桑長時間停留在一處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中便也會布滿毒素。林天涯的死亡重鑄雖然能夠清楚體內的劇毒,但對空氣中殘留的毒素可沒有辦法。
清涼的液體劃過喉嚨流入體內,很快,冴子便感覺到眩暈感減弱了很多,不過卻並沒有完全消除。
「我這是、怎麼了?」
從未有過的感受,令冴子非常不解。現在這裡只有她和林天涯兩個人,她可不覺得對方會突然偷襲她。所以她這是生病了嗎?
「你一定是太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林天涯強忍內心的愧疚,輕聲說道。
「……那好吧。」
心中雖然有著萬分疑惑,但看到林天涯滿是擔憂的面容后,最終冴子還是沒有說什麼,在對方的攙扶下,順從地回到了地下室內。
……
「小靜!你不守信用!」
將冴子安置好后,林天涯才一回到外面,就沖著面前的空氣憤怒地說道。
雖然他感知不到對方,但他知道對方一定還在這裡。
靜謐哈桑的身影在林天涯身前浮現,恭敬地說道。
「扯!」
」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靜謐哈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一次也不多,一次也不少。
她確確實實是親吻了自己的御主三次,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御主到底死亡了多少次,那她就不知道了呢。
「你……」
面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靜謐哈桑,林天涯這叫一個氣呀。
他怒視著對方俏麗的面容、粉嫩的櫻唇,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再次感到了口乾舌……
『啪~!』
一巴掌用力拍在腦門上,林天涯頭顱微微後仰,這才勉強取回了理智。
「總之,作為懲罰,你這段時間不準再碰我!」
話音未落,林天涯自己的腦門上先浮現出了幾道黑線。
話說這句話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彆扭呢!?
「哎~?那具體是多少天呀?」
靜謐哈桑稍稍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她之前應該收斂一些的,那樣應該就不會激怒對方了。
「多少天?」
林天涯很想說『永遠』,但考慮到自己雙方的實力差距,他最終還是沒敢那麼說。
「直到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為止。」
這一刻,林天涯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妥協的懊惱更多一些呢,還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期盼要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