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城比收尾,坑貨邢東陽
三日後正午,武鬥場。
觀眾席亦如往日,坐滿了閑來無事的鍊氣士。
邢萬山洪亮的聲音回蕩。
「比賽為百人混戰,正如戰場一般,只有從中脫穎而出才能適應千變萬化的戰場秘境。」
「在擂台外落腳即判認輸,其餘規則如舊。」
在他說話時城主府內的眾多長老聯手布下了陣法,阻隔比賽時戰鬥產生的能量,以防波及觀眾席。
大陣布置完畢,一百道有著枷鎖靈紋浮動的金色光柱打下。
寬廣的白岩擂台上,一百名境界相差不多的鍊氣士散亂的站立著,每人身上都籠罩著禁制光柱。
儀方君在光柱的籠罩內四處環望,找到了一角的儀紫音。枷鎖靈紋浮動的細長金色光柱的籠罩內的儀紫音似感到了他的目光,猛地轉過身來,俏皮地沖儀方君眨了眨藏眼睛。
儀方君薄唇輕動,以口語道:「小心點。」
儀紫音嘻嘻一笑,輕微點頭。
「各自做好準備,比賽即將開始!」邢萬山提醒道。
一百道有著枷鎖靈紋浮動的金色光柱慢慢變淡升回大陣頂部,眾多鍊氣士摩拳擦掌,有的盯著選定的目標透露出滔滔戰意,有的則是早就以眼神,口語溝通好,準備結盟戰鬥……
枷鎖光柱完全回升於頂部大陣,靈力的爆發聲登時震動虛空,轟鳴而響。
一時間各種炫目靈訣,靈技讓人眼花繚亂。
儀方君腳下泛出朵朵冰霜之花,化作陣陣寒風穿梭在「戰火」中,讓人無法用肉眼看到,只能凝神感觀。
這是他在第一輪比賽后的三天里從《寒靈封天訣》內的一座冰山上發現的靈訣,名為「飄霜掠雪」,一式身法靈技。
然而初步的修習還遠遠不能體現出它的強大之處……
陣陣「寒風」不斷的流動,靠向儀紫音所在之地。
半途中,兩名魂庭初期擋在了儀方君前行的路上。
「木蛇禁錮!」
一人單掌觸地,如蟒蛇般的藤蔓裂地而出勢要纏向流動的「寒風」。
「銳金斬!」
一劍修劍意凌然,金銳之力雄渾散發,道道金色劍光斬出。
「嘖。」儀方君面露不悅,掌心處有著極致寒氣散出,周邊凝出了點點白色水珠漂浮。寒冰靈力散出,牽動著白色水珠分股聚攏,共四十六個冰矛,冰箭,冰棱……應然凝結。
位列玄階六品的靈技「天冰刺」,迅捷地刺扎向飛騰而來的「木蛇」,將其一一截斷。
通體深藍的冰雨被儀方君緊握在左手,縈繞著寒冰靈力,點刺向數十道金銳劍光。
「噗」「嗤」
劍光破滅,衣衫連著血肉被劃破的聲音同時響起。
儀方君的雙肩,左手等處出現了數道劍光劃破的口子,絲絲幽藍色的血液流出。
細細地回味著劍傷觸感,儀方君有著說不出的快感。
「再來!」
手中的冰雨又緊握幾分,欲要再戰。
見到儀方君的劍術略有生澀,那劍修對夥伴道:「你不要出手了,我先和他玩玩。」,隨後提著金劍走向儀方君。
「鄙人鍾念鋒,不知劍友可否賞臉,不動用靈力魂力,單純的切磋一下劍術?」
「求之不得!」儀方君面露興奮道。
鍾念鋒並步而立,右手緊握金色長劍平衡在胸前,左手微搭在上面,銳利如劍的雙眸來回掃視這儀方君的眼眸,下盤,手腕。
淡然而立,將進攻權交予儀方君。
雖然劍術方面的知識儀方君有所了解,但卻從未真正的練習過劍術,看著宗師風範的鐘念鋒露出嗜戰之意。
鍾念鋒把進攻權交由與他,他也不好擺下劍術步法,只好前去進攻!
劍術缺乏實戰,任何形式進攻的浮想規劃都是紙上談兵。
儀方君不做幼稚浮想,弓步上前,手中「冰雨」。泛著滲人寒光由上而下,直擊鐘念鋒的胸膛。
臨近之際,鍾念鋒面部不改色,只見其右手腕猛地一翻,金色長劍順勢而出,「當」的一聲,兩劍相碰,緊接著鍾念鋒小臂一轉,金色長劍順勢將冰雨反壓而下,於眼前空中劃了個半圓。
左手持劍的儀方君無力反抗,完全是被順著壓下。
鍾念鋒收回金色長劍,淡淡道:「既然你習好左手持劍就應當以左為主。在沒熟練劍術的情況下,剛才的直擊應從右上至左下,或者自正上至正下,而不是左上至右下,那樣的反手式的攻擊容易使你的腕力有所鬆動。」
「不熟練劍技基本功時,大可雙手持劍,這樣更加平穩。」
儀方君認真的聽教,點頭道:「我不是特別懂劍,不足之處還請鍾兄多多指點!」
鍾念鋒洒然一笑:「練劍先練拳,在打好拳術基礎后,練好擊,刺,格,洗,挽花等劍術基本技法,兩者達到習之純熟,緊密配合,運用自如,方能練出上乘劍術來。」
之所以練劍先練拳,是因為拳為諸藝之源,而劍又是拳的加強和延伸,沒有拳術的基本修鍊,三尺長劍拿在手中容易身體前傾,重心不穩,無法練出勁力。
「試著調整,再來!」鍾念鋒簡要道。
儀方君深吸一口氣,調整著狀態與中心,雙手持劍,再次以直擊攻去。
「冰雨」湛藍的劍身在空中劃下優美的弧度,自正上至正下劈落。
又是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只見鍾念鋒用刀背微舉起,上格。
冰雨架在金色長劍之上,兩柄三尺長劍上下浮動,不斷有著金屬摩擦之上響起,甚至有著點點火星濺射,兩人完全一肉身之力強行壓抗,僵持不下。
時間久了,儀方君的手腕開始酸軟,鬆動,鍾念鋒覓次時機暴起勁力,以撩擊撥開冰雨,隨後自左向右轉身,金色長劍以迅猛的速度當面劈下。
鍾念鋒迅猛的直擊完全沒有收劍的意思。
帶有祥雲刻印的金色長劍,其鋒利程度與堅硬程度不亞於冰雨,甚至還要強出不少,起碼是地級六品的靈器,在這種不動用靈力魂力的情況下被其劈到的話,肉身必將受到重創。
受創的威脅讓本來來不及穩住「勢」,從而以劍背格擋的儀方君,做出超前的迅捷反應。
電光火石劍間,他猛地身體后傾腳一蹬地,讓本來向後踉蹌的身子倒飛而去,與鍾念鋒直擊而下的金劍擦肩而過,除了長袍的領口處出現了微小劍口外,再無他恙。
「好!」本來就要極速收劍或者以勁力偏轉劍鋒的鐘念鋒不禁大喝一聲。
「在這種情況下,如此迅捷,正確的躲避反應,哪怕是多年習劍的我也難以達到。真是令人欽佩!」
儀方君將冰雨刺入地面穩住后傾倒飛的身子,道:「這還多虧了鍾兄的極致壓迫,不然我哪能做出如此迅捷的反應。」
鍾念鋒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反應的快慢終究是自己的能力體現,哪怕是在危機壓迫下做出的超長反應也不例外。
儀方君拔起「冰雨」再次攻去,兩人以基礎劍術切磋著……
雖然儀方君每次都是劣勢的一方,但劍術的進步十分觀。
此時兩人相互擊退,鍾念鋒的夥伴羅奇快步走來,以只有鍾念鋒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少主,『銳風白虎』傳來消息,讓我們速速回去,不要再於天垣域逗留遊玩......」
鍾念鋒不解的看向羅奇,只見後者的目光中透露著堅定,誓死。
儀方君靜靜的看著他們,等著再次與鍾念鋒斗劍,提高自己的劍術。
鍾念鋒最後嘆了口氣,點點頭應了下來,將長劍收進背後的劍鞘,沖儀方君拱了拱手道:「可否告知在下劍友的尊姓大名?」
「儀方君。」
鍾念鋒爽朗地笑了笑道:「抱歉儀兄。劍,我就不能再陪你練下去了。」
「因特殊原因,我就要離去,若是有緣他日再見!」
儀方君微微一笑,抱拳道:「謝過鍾兄的指教,他日有緣再見!」
鍾念鋒「嗯」了一聲便不再拖沓,兩人轉身迅速下了擂台,沒多久就消失不見......
這一變化自然受到了一些目光的傾注,但也就是多看了幾眼而已,也沒人特別在意。
「不凡的金劍,凌厲的劍光,高超的劍術,潛藏的實力,對比賽無所謂的態度......」儀方君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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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啞然失笑地喃呢「這恐怕是哪個大宗門的公子哥來消磨時間的吧......」
淡然的笑了笑,儀方君便不再在意,要化作「寒風」繼續靠向儀紫音。雖然他不擔心儀紫音會不敵別人,但待在她身邊會讓儀方君感到安心。
就要這時,一股恐怖炎能倏地爆發,蓋過場上所有的威能,引得不少人側目驚嘆。
「大炎魔!」
低喝聲自呼吸粗重,雙目赤紅的邢東陽口中傳出。
只見其肌膚變得黑紅,肌肉化作小山膨脹隆起,暴起的青筋內似有滾滾岩漿流動,熾熱的熱能自他身上散發,讓周圍的空氣都變的略有乾燥。
擂台破裂的聲音響起,邢東陽躬身如豹,雙手內曲狠厲地直插地面,奮力拎起白色岩石,雄渾的炎能自其雙臂注入其中,登時化作火焰隕石,猶如剛剛從經久摩擦,天際砸下一般。
周邊距他較進的人警惕的看著他,唯恐遭其攻擊。
儀方君看著如暴走的猛獸一般的邢東陽心裡一種不祥預感升起。
果然。
如同火焰隕石般的石塊被邢東陽震力砸出,其速度之快堪比閃電,隱約有著劃破空氣的音爆聲傳出。見此陣勢儀方君不禁眉頭一跳。
懶得出力抗擊的儀方君,化作陣陣寒風穿梭在人群中進行躲避,然而火焰隕石在邢東陽的掌控下猶如長了眼一般,只盯著他不放。其他人也很是識趣的避開儀方君和火焰隕石,不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見躲避不得,儀方君停了下來,眼神微凌,寒冰靈力呈氤氳「白霧」迅速擴散,腳下百米內皆是冰徹封凍,寒氣肆意。
儀方君將體內的靈力貫徹雙手,輕喝一聲猛地拍在冰凍的地面。只見五堵冰牆拔地而起,矗立在火焰隕石與儀方君之間。
「砰!」
「砰!」
「砰!」
「砰!」
火焰隕石撞碎冰牆的聲音由清脆到沉緩,由尚有餘力到餘力不足的響起,有著無數冰屑夾雜著泯滅的炎能破散紛飛。
「砰......」
最後又是一聲無力的撞擊聲響起。只見最後一堵冰牆發出「咔咔」聲,緩慢地分崩離解,散落在地,焦黑的火焰隕石也失去了滾滾炎能,停了下來。
「呼~」
彎身掌地的儀方君緩緩起身,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一直灌注著靈力,恐怕還真不能將其擋下。
在邢東陽爆發起難的時候,注意到此的儀紫音欲要幫忙,巧的是又被那身段火辣妖嬈的黑衣女子纏住,遲遲無法脫身。
當時邢洛水只道了句:「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邢洛水屢次的礙事讓儀紫音略有不爽,兩人很快就斗的不可開交,其兇狠程度讓周邊的人暗暗咂舌的同時,避而遠之。
擂台上的戰鬥聲勢各不相同,都是分不開手腳。唯獨一襲白袍的葉靈元如不染世塵的縹緲仙人打坐與擂台一角,閉目冥想不問爭鬥,而讓人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對他出手,甚至有的因打鬥時無意靠近的人都會停下手來,面色不自然的離去,生怕打擾到他。
一直閉目冥想的葉靈元也就在邢東陽對儀方君暴起發難的時候微微睜眼瞄了一下,就合上了眼帘。
儀方君調解著體內的靈力,瞥了一眼葉靈元隨即正視邢東陽,嘆了口氣呢喃道:「又是一件麻煩事......」
不待他多吐槽一句,邢東陽便一腳蹬地整個人如炮彈般射來!
一隻虛幻的赤睛炎獅咆哮著,帶著滔天怒焰裹住邢東陽,爆烈的一拳驟然轟出!
臨近之際,儀方君雙臂交叉在前,極寒冰甲覆蓋其上。重拳轟上,熾熱炎能與極寒冰甲兩極相碰,有著絲絲白煙升起。破空而來的邢東陽,其衝擊力堪比輦車,儀方君連退數步,融化的冰甲之下的皮膚隱隱有著焦灼之痛。
邢東陽雙目赤紅,其轟擊出的右拳皮肉綻開,這是驟熱驟冷所致,絲絲寒氣侵入體內,但他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依舊不顧自身傷勢,瘋狂的轟擊被動的儀方君,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拳拳狠辣似是奔他的命而來,失了智一般。
「攤上這種事真是麻煩。」儀方君吐槽一聲,在邢東陽的暴轟下,接連後退,雙眸入微的觀察著邢東陽的動作,時不時的將絲絲寒力打入他身體內。
經過絲絲寒力的不斷侵入與積累,猶如猛獸般的邢東陽肌肉變的僵硬,動作也變的遲緩生硬下來。
終於在其猛虎騰撲,一拳落空之後,身體失重欲要傾到,儀方君縱身一躍在空中劃出弦月弧度,修長的手掌按著邢東陽的赤黑灼熱的後頸,一朵瑰麗的冰蓮花自手心綻出,晶瑩剔透的花瓣薄如蟬翼,銳利如刀。
一掌打下,邢東陽陷入地面,碎石橫飛,冰蓮花刺破他的肌膚,化作寒力游蛇擴散到其頭部,讓邢東陽出現了一絲清醒跡象。
此時,閉目冥想的葉靈元睜開雙眼抬起右手朝邢東陽虛空一點,便繼續閉目冥想。乳白色的靈力與無形無色的魂力混溶在一起,刺入邢東陽的天靈蓋,隨後在他的靈魂旁化作點點星光,渙散。
「咳,咳咳......」
邢東陽雙目重現清明,赤紅色褪去,身體也恢復了正常狀態,從地上爬起,將進了嘴中的灰塵乾咳出,連連苦笑。沖遠處冥想的葉靈元抱拳拱手道:「謝了!」
隨後又沖一旁的儀方君拱手道:「儀兄幫了在下大忙了,多謝!」
儀方君淡淡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在邢東陽對儀方君暴發起難之際,葉靈元便感知到邢東陽進入走火入魔的狀態,隨後給予儀方君魂念傳音,說明情況讓他找尋機會讓邢東陽保持一絲清醒跡象,後面的就交由他。
之後就是儀方君將絲絲寒力分批打進邢東陽體內,悄然匯聚在其胸膛,太陽穴,眉心,隨後以冰蓮打入其後頸,化作引子激發寒力,從而讓走火入魔的邢東陽出現一絲清醒的跡象,葉靈元便以秘法清其靈魂,靜其心神,走火入魔的邢東陽才得以恢復過來。
「修鍊出了岔子?」儀方君問道。
「嗐,不提這個。」邢東陽不願作答道,隨後又擠眉弄眼「儀兄,你修鍊的什麼鍛體術啊?」
「我沒修段體術。」儀方君道。
「怎麼可能?沒修鍊煉體術的肉身能有這麼強?」邢東陽一臉不相通道。
他又擠眉弄眼道:「你就告訴我嘛,我可以用靈石甚至靈玉換取這個消息!」
「真的?」儀方君一臉詫異道。
「真的!」
儀方君見到邢東陽誠懇且堅定的目光,笑了笑攤出手心道:「二十靈玉。」(即二萬靈石)
邢東陽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從空間戒中取出靈玉遞給儀方君,滿臉期待。
「財大氣粗……」
儀方君抿嘴一笑,以僅他兩人的能聽見的聲音道「屍族,蝕骨池......」
激動不已,豎著兩隻耳朵傾聽的邢東陽的笑容僵了下來,他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儀方君沒有答話,只是以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望著他,似乎在說: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這就是你想要的消息。
邢東陽如看怪物般看著儀方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苦笑一聲晃了晃腦袋,不再有修鍊儀方君煉體術的念頭。
儀方君不再與他多言,欲要向儀紫音所在地走去。
目光拉去,只見兩女所在之地百米內無人敢進,然而在中心的兩人卻如同一家姐妹一番閑聊了起來,這讓儀方君不禁微微一愣。
邢東陽拍了拍儀方君的肩膀,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們女人之間就是這樣。」
隨後搭著儀方君的肩膀又道:「好了,由他們去吧,我們消遣我們的時間。」
與此同時,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儀紫音沖儀方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擔心,給她與姐妹獨處的時間。
儀方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並將邢東陽髒兮兮的手從肩膀上打下撣去灰塵,閑庭信步的走向葉靈元,對這位不聞旁騖的高手充滿了好奇。
本來欲要再次將手搭在儀方君肩上的邢東陽被其一個眼神盯了回去,心裡不禁嘀咕:一個大男人還像小女生一樣愛乾淨......
兩人並肩走到葉靈元身邊,坐了下來。邢東陽壓低聲音道;「你也感受到了吧,葉靈元這傢伙才是真正的強大,光是無形的威能之勢就讓他人避而遠之。」
又偷偷地瞄著葉靈元,一臉髒兮兮的樣子道:「聽說他隨時可以邁進凈湖境,只是為了追求靈魂的純凈度而壓制著境界,遲遲不肯突破,野心頗大!」
「還有啊,他還是凈......」感到葉靈元睜開雙眸,投來不耐的目光,邢東陽頓時將到嘴邊的又吞了下去。
儀方君的眼眸中有著思索之光一閃而逝,隨機也閉目冥想起來......
於此同時場上的各處戰點以不近相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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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收場,人數迅速的縮減。很快就剩下了十一人,但名額只有十個,所以十一人中境界最低的儀方君很自然的成了場上的「焦點」。
一名魂庭初期的散修走到儀方君身前道:「朋友,你自己下去吧,在戰場秘境內沒有實力是難以存活的。」
本來他是想要對同境界的儀紫音下手的,然而卻被邢洛水冰冷的眸子嚇了回去,而其餘的人也都是抱在一起,經過斟酌他只好硬著頭皮挑選坐在葉靈元和邢東陽身旁的儀方君這個「軟柿子」捏。
見到葉靈元和邢東陽沒有阻攔的意思,這名散修不禁面顯大喜。
邢東陽拉回瀏覽全場的目光,看著那名散修極力的忍著笑意。
這名散修剛剛在戰中突破,境界尚不穩定,並且在如今的十一人中境界倒數第二,但偏偏沒有注意到儀方君與邢東陽先前戰鬥時無視境界的強大實力,還自認為挑上了「軟柿子」。
儀方君緩緩睜開眼帘,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嗎?」
「嗯,我是為了你好!」散修語氣平緩道,似乎在說要定了這最後一個名額。
儀方君看了看四周,發現其他人皆是魂庭境的修為,而自己卻仍在靈府境呆著,被人當成軟柿子也是感到十分無奈。
儀方君從地上緩緩起身,輕笑一聲道;「來過幾招吧,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實力夠不夠呢!」
「我先來,閣下可要接好了!」
在其話音落下之際,寒風四起,冰霜蓋地,鵝毛白雪憑空飄下,盡數落在那名散修周圍,朵朵晶瑩冰蓮綻出,花瓣邊沿有著銳利寒芒熠熠生輝,被冰蓮包圍的散修生出一種動一下便會骨肉難全的驚悚之感。
一旁冥想的葉靈元也是睜開眼睛從地上起身,只說了句「別太過了就好。」便頭也不回的走向擂台中央,似乎認為十人名額已定。
儀方君此次施展的「落羽冰蓮」顯然比在奇靈秘境內施展的要更流暢,力量更凝練,僅是幾日的時間便有如此進步,這讓邢東陽感嘆不已。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名散修便緊跟葉靈元之後去了擂台中央。
直冒冷汗的散修此時才醒悟過來,自己踢到了鐵板,平息了心裡的波動后對儀方君抱拳道:「是我眼拙了,我認輸。」
儀方君微微一笑,輕吹一口氣,霜雪散去,冰蓮凋謝,擂台上一切恢復原樣。散修如釋重負,迅速的走下台去。
大陣撤去,十人聚於擂台中央,虛空而立的葉千鈞,邢萬山走到十人身前面露微笑,似乎頗為滿意。
「恭喜十位獲得進入戰場秘境的名額,這些是戰備獎勵。」
葉千鈞將十個儲物袋交於他們的手上,又有著十位身著白色煉藥袍的人各捧著一個奇心木製成的盒子上前,將木盒交於十人。
「內有十顆奇心木樹心,請檢驗。」白袍侍者們輕聲道。此言一出,不少人投去艷羨的目光。
「謝二位城主!」十人各自收好東西,道謝行禮。
「好了,都回去養精畜銳,準備三個月零二十五天後的戰場試煉吧!」葉千鈞淡然一笑道。
此時已然黃昏,走出偌大的武鬥場,街道上人影稀疏。
「洛水,我們去逛逛吧~」
「好啊!」
兩女手挽著手嬉笑言談著離去,跟在後面的儀方君和邢東陽猶如空氣一般。
「嗐,女人吶~」邢東陽嘆口氣道「走,咱們喝酒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邢洛水扭過頭來對邢東陽道:「哥,不該去的地方千萬別去,去了也不要被我兜著。」說話的時候邢洛水冰冷的眼眸顯露出「關心」的目光......
儀紫音也對儀方君揮了揮小手,便同邢洛水一起在二人眼帘中遠去。
儀方君好奇的看著邢東陽,覺得這傢伙肯定有著「光輝事迹」不然怎麼會受到邢洛水「關心」的目光......
「不用在意這些。」邢東陽大大咧咧的笑道「走,今天我做東!」
……
裝飾華貴精美的樓閣,一靠陽台的房間。
雖是靠著陽台,但房間內的熏香依舊十分濃郁。儀方君坐在檀木桌前微皺著眉頭,不是因為過濃的熏香,而是身旁歌姬,女侍。
「你所說的喝酒之處還真是特別呢!」儀方君不耐的趕走坐在身邊倒酒水,獻唱纖舞,捏腿捶背的姬侍,冷哼道。
邢東陽咧嘴一笑,十分享受道:「儀兄何出此言,難道是不舒服嗎?」
儀方君皺著眉頭獨自喝著小酒,不再搭理他,沒有起身走人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這時,葉靈元在陽台對面衚衕的一個小茶攤坐下,惋惜著儀方君不懂享受的邢東陽恰巧看到他,呼喊道:「葉兄來喝幾杯?」
在破舊茶攤與老婆婆言談的葉靈元以魂念傳音道:「不用。」
花娜樓的背面街道上,儀紫音和邢洛水兩人如田間的蝴蝶,翩翩遊逛。
好巧不巧,邢東陽的那聲吆喝從花娜樓微弱的傳入邢洛水耳中。本來笑顏似月的邢洛水頓時板著臉,二話不說地拉著不明所以的儀紫音從小道穿過建築樓群,根據先前聽到大體的位置來到了那間靠陽台的房間。
「吱呀。」
房門推開,熏香撲面而來,同是喝酒,被四五個姬侍圍著的邢東陽和眉頭微皺的儀方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邢東陽!」
邢洛水銀牙作響,好不快活的邢東陽猛地起身,慌忙將身邊的侍女驅趕出去。「哐」的一聲,邢洛水重重的將房門甩進門框。
三步並兩步的來到邢東陽身邊,右手揪著他的耳朵又擰又扯,清冷的眸子中滿是惱怒。
與此同時,儀紫音也輕柔地坐在了儀方君右側,滿臉笑容地為他倒了杯酒水並遞到嘴邊,一雙精緻的桃花眼都快彎成了月牙,笑吟吟道:「方君哥哥,快嘗嘗是音兒倒的酒水好喝還是那些姐姐倒的好喝。」
儀方君心裡暗罵邢東陽個坑貨,不過還是一臉賠笑的結果紫檀酒杯,輕抿幾口贊道:「當然是音兒倒的好喝。」
「糟了......」話剛出口,儀方君心裡便直呼不妙,急欲解釋。
「哦......原來方君哥哥還讓那些姐姐伺候喝酒啊~」
心裡一陣無名火起,儀紫音左手掐在了儀方君腰間動上了靈力狠狠地擰了幾圈,久久不撒手。
儀方君很識趣的沒去抵禦疼痛,顯出齜牙咧嘴地樣子,讓儀紫音解氣。一邊解釋道:「音兒你誤會了,我沒有喝那些姬侍倒的酒水。」
「吶,那杯就是她們倒的,至今還放在那裡呢!」儀方君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欲要溢出酒水的杯子道。
一旁被揪著耳朵的邢東陽為其解圍道:「儀兄真的沒喝,我可以拿性命做擔保!」
聞言,儀紫音直勾勾地盯了儀方君好久,嘀咕了一聲「這次就相信你。」
又嬌哼了一聲才鬆開了擰在其腰間的左手,隨後輕輕地揉了揉道:「痛不痛啊?」
「哈哈,不痛......」儀方君賠笑道。
見到儀方君解脫,一旁的邢東陽沖儀方君一字一頓的傳音:「兄!弟!救!我!」
然而儀方君僅是看了他一眼,給他一個略有怨恨的眼神便轉過頭去,佯裝不知,似是在說:要不是你喝酒找這種地方,我會被音兒誤會?救你?你在想桃子呢!
察覺到了邢東陽小動作的邢洛水手上的力又加重了幾分,沖儀紫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音兒,我還有事,下次再逛吧。」
「好。」儀紫音點了點小腦袋,自然知曉邢洛水所說之事就是此事。
邢洛水又歉意的沖儀方君笑了笑,便揪著邢東陽的耳朵離去。
「我們也回家吧。」拋下這麼一句話,儀紫音蓮步輕移,離開了花娜樓。
儀方君將賬錢結了后便追了過去,回後山的一路上儀紫音平淡的語氣和沒有生氣表情的俏臉讓儀方君一臉頭痛。
儀紫音一路的愛答不理,讓儀方君罵了一路的邢東陽。
葉家後山,青瓦竹院內,一間原本無人居住的房間被蘭芝收拾裝飾了一番后,儀紫音便從儀方君原本的屋子搬了進來。
一席串著紫水晶,藍寶石的帘子散發著安神,寧心的馨香,簾帳后儀方君一臉「諂媚」的坐在床攤上,但臉上寫著:不是說相信我嘛,怎麼還生氣啊?
而一旁的儀紫音抱著枕頭依在雕花鏤空的床柱上,撅著小嘴巴,時不時的看幾眼變著花樣哄她的儀方君,但不做理會。知道是誤會後,儀紫音心裡的無名火早就散盡消去了,之所以不理他純屬是孩子氣。
慢慢的儀方君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不理你,我看看你,你要哄我的坐著。
「咕嘟~」儀紫音肚子傳來一陣「鬧鈴」聲,抬頭看了看想要去拿膳食卻又難以起身,左右兩難的儀方君,嬌哼一聲道:「音兒餓了~」
「我這就去拿吃的!」儀方君燦然一笑,屁顛屁顛跑去膳房,拿她愛吃的糕點和花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