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破不立

還未曾接觸，那青冥風中的陰冷血脈之力與詭譎魂力傳來陣陣吸引拉扯之力便讓儀方君苦不堪言，魂庭空間之下的靈魂識海掀起波瀾動蕩，後方千雷之龍爆射出的雷霆之力也讓儀方君吃痛。

轟！

終於千雷之龍與青冥風相碰，被夾擊於中間的儀方君宛若皮球一般被兩道攻擊來回衝撞，同時在青冥風的作用之下懸空升天。

青冥風所充斥的陰冷血脈之力滲透儀方君的肌膚，侵蝕他的氣血與脈絡，詭譎魂力以極為陰損的方式迫害他的魂庭空間與腦海。

千雷之龍所蘊含的狂暴雷霆之力猛然轟擊在儀方君的身軀之上，恐怖的雷霆將他轟飛數十米，隨後又被青冥風的吸力拉扯回來，狂暴的雷霆之力不斷鑽進儀方君的體內，銀白色的雷電和莉雅陰冷的血脈之力一同侵蝕著他的氣血，摧殘他的骨骼脈絡。

這一刻，儀方君感到有無數地詭異豢蟲在他腦海之中撕咬，並且有著陣陣森冷之力消磨他的精神；他還感覺自己此時好似成為了器物任由那一道道雷霆之力摧殘，體內氣血翻湧不休，骨骼與脈絡遭受重擊，苦不堪言！

儀方君在青冥風的拉扯吸力之下整個人在空中懸浮，有莉雅陰冷的血脈之力和詭譎魂力高速流轉對他進行著撕扯絞殺，騰飛的千雷之龍對其來回衝撞，大量的幽藍色血液不住地從儀方君口中噴涌，並且開始有著骨骼脈絡出現裂痕，體內的靈力受阻無法調動一絲一毫，靈魂識海也只能在混沌魂庭的保護下獨善其身，劍靈也沒了動靜，完全做不了任何防禦！

千雷之龍翱翔的青冥風中，幽藍色的血液散落紛飛，宛若晶瑩剔透的藍寶石，越來越多的幽藍血液噴洒在空中，竟然有著異樣的美感，同時此方空間正在發生細微變化……

「方君哥哥！」此時儀紫音已經喟然淚下，她痛心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沖向儀方君。

「攔住音兒！不要讓她過來！」

於空中遭受重擊渾身污血的儀方君，提不起一絲靈力，竭力扯著嗓子沖邢洛水和戈奎等人暴喝。

「冷靜啊，音兒！」

「儀紫音，冷靜！」

沒有多做思索，邢洛水，寡慾，戈奎三人當即對儀紫音進行攔截封堵。

天空上，落在儀紫音周邊的雨水變作墨色，流露著厚重氣息，無數黑色雨水匯聚成柔韌氣泡將儀紫音籠罩，因將儀紫音周邊所有雨水變作重水，並且還要抵禦儀紫音的狂轟濫炸，此時邢洛水靈力的調動超出了身體的最大承受度，姣好臉龐透著不健康的紅色。

好在有乳白色靈力自寡慾身上噴涌，相互黏附在儀紫音身周邊形成第一層緩衝，為邢洛水抵禦了不少儀紫音爆發的寒冰之力，月華之力，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而戈奎則直接爆出洶湧靈力衝進了兩層靈力罩內，武動黑紅大棍出現在儀紫音身前，以只守不攻的姿態與其交鋒，竭力阻攔，有著戈奎頂到前面邢洛水得到了些許喘息。

眾人也由愣神中反應過來，紛紛出力對儀紫音進行壓制……

突然，此方空間劇烈地動蕩起來。

順著動感眾人看去，發現儀方君所在的那片空間竟是有著黝黑裂痕出現，原本的青冥風與千雷之龍早已泯滅在裂隙之後的無盡虛空內，儀方君也不知去了何處。

「空……空……空間裂隙！」

有人白日見鬼般結巴驚叫。

「還好攔住了她。」寡慾想到儀方君因空間裂隙失了蹤跡，看了眼儀紫音，神情黯然道「不然我們跟著過去的話……」

「閉嘴！」邢洛不煩躁地喝道。

「方君哥哥……」儀紫音髮絲凌亂的癱坐在地，望著那黝黑的不見光亮與盡頭的空間裂隙，淚水將其衣衫浸濕，雙眸通紅血絲密布，在深深自責的同時，不住地呢喃「方君哥哥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邢洛水俯下身子抱住她，溫聲道：「儀方君會沒事的，音兒不要怕，他怎會忍心丟下你一個人……」，此時此刻眾人都做不了什麼，邢洛水也只是在儘力安撫儀紫音。

若是儀方君當真跌入空間裂隙，眾人無法相信他能夠從中生還，換做其他人也一樣。

「混蛋！」葉靈元見沒了儀方君的蹤跡，心中升起怒火，怎麼說儀方君也是葉家的一分子，並且葉千鈞將領隊一職交給了他，他就有責任護身邊每一位隕星城之人周全，但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怎麼算都是他的失責。

一時間葉靈元渾身玉芒迸射，再度向萬雷澤發動猛攻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艹！又特么是個神經病！」已經有了疲態的萬雷澤罵道，慌忙施展身手抵禦。

「殺！」雙眸通紅的戈奎面色猙獰，看向冥魂族眾人暴喝一聲衝殺而去，雖然他和儀方君是因為利益相識的，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也算得是他從小到大的第一個朋友，如今卻生死未卜，這讓他無法接受。

隨著戈奎的暴喝，凈靈寺、弱水帝國、神火帝國等一眾人也爆發靈力緊跟其後，不顧一切殺向冥魂族等人。

先前，莉雅因耗費十數滴精血以血脈之力轟出青冥風消耗過多，此時氣息顯得有些孱弱，但見到千雷之龍和儀方君都被解決掉了，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殺吧殺吧，為吾族之神的復活獻出你們的靈魂吧！」莉雅看著遠處的萬雷澤與葉靈元鏖戰不休，前方寡慾、戈奎一眾與族人的交戰，一個個都是拼死拼活，倨傲的臉上浮出冷笑道。

在她眼中，只要冥神能夠復活，死再多人都沒關係，即使是自己的族人因此而亡那也是他們的畢生榮幸。

不再關注這一切紛爭，莉雅轉身回到那無垢魂潭旁，繼續進行復活冥神的後續事項……

在青冥風和千雷之龍的攻勢達到頂峰之時，儀方君那些於空中散落的血液紛紛振動轟鳴，竟是爆發出一股奇異力量引得空間顫動，隨後在一道瞬息即逝的光芒中，青冥風、千雷之龍皆被泯滅，儀方君也由原地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數道黝黑深邃的空間裂隙。

罡雷之地外圍，一山腳下。

儀方君倒在幽藍血泊之中氣息孱弱，此時他的身體焦黑一片，炸裂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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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血肉散發著焦糊氣味，幽藍血液斷斷續續地流淌，同時體內有著數根骨骼斷裂，十數條筋脈經絡錯位。

「嗯，不錯，不錯。」

一名灰發男子上下打量著昏死在血泊中的儀方君點頭稱讚道。

他發現儀方君在遭受重擊之後雖斷裂了數根骨骼，十數條筋脈經絡，氣息孱弱，但體內原本絮亂的氣血卻很快穩定了下來並自主進行著治癒，原本斷斷續續流淌的血液已經止住，並且被炸裂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自其身體各處角落還有著靈力、氣血之力溢出加快傷勢的穩定。

「唔，真是奇特啊。」灰發男子眼眸一亮，稱讚道。

「這是？」

突然，他看到儀方君體內深處有道銀藍之光乍現，散發著足以破滅任何物體、空間、禁制的氣息。

「哎，算了算了。」灰發男子搖搖頭嘆息道「雖說是你們族將我封禁於此，但和你也沒關係，救一命是一命吧。」

在嘆息的同時，他從袖口中揮出簇簇灰白濃霧將注入儀方君體內，並且儘可能地提高靈力的精純度與溫和度，以免引起儀方君本能的排異反應。

灰發男子就這麼為儀方君注入沒有糟粕的精純靈力，同時還從身上拿出各種療傷之物為其使用。

不知過了多久……

儀方君的傷勢大致穩住了，身體的神經系統也恢復了過來，難以言喻的劇痛將他刺激醒來。

「嘶啊，瓦草。」吃痛的儀方君怪叫一聲。

「呦，醒了。」坐在頭頂樹上，百無聊賴的灰發男子低眸看向儀方君道。

「誰？！」

聞聲，儀方君直欲從地上彈起，但傷勢讓他只得搖搖晃晃地站起，警覺地抬頭望去。

「流嵐？」儀方君見到坐在樹上的灰發男子驚呼一聲，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不少「是你救了我？」

說話的時候儀方君因傷痛有些齜牙咧嘴，模樣略顯滑稽。

「躺下說。」流嵐輕笑一聲，揮出一簇簇灰白濃霧輕緩地將儀方君放倒，馱浮而起到自己跟前。

儀方君還本欲掙扎，但感到這一簇簇濃霧中的力量有益於傷勢的恢復並且異常舒服，便索性老老實實地躺著了。

見到儀方君老老實實地躺下，坐在樹枝上的流嵐悠哉悠哉地靠著樹榦，饒有興趣地看著儀方君道:「是也不是。」

「怎麼說？」

說話的同時，儀方君感到體內狀況地糟糕，從空間戒里拿出丹藥服下，準備用功療傷。

「在那兩道攻擊的威勢達到頂峰之際，你的空間血脈之力突然激發，瞬間來到了這裡，正好被我撞見。」

「我就順勢給你穩定了一下傷勢，不過說來還真是奇特……」

流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嘖。」一邊聽流嵐講話，一邊暗自療傷的儀方君突然眉頭一皺道「這十數條筋脈經絡的錯亂還真是麻煩啊。」

「確實。」流嵐無奈道「可惜我不懂醫術，不然在你還未蘇醒前就助你疏通了。」

「現在距離我從那罡雷之地來到這裡過了多久。」儀方君問道。

「三天吧。」流嵐撓頭，算了一番道。

「三天？！」儀方君突地坐起，驚動了傷勢，吃痛無比。

「正常來說，這種傷勢以你的修為境界就是三個月也醒不來，更別說得到了大致穩定。」流嵐道「不用太擔心你的那些同伴，雖然有四個小朋友被異族人囚禁了，但目前還都無恙。」

「什麼！？」剛剛坐著的儀方君直接彈了起來，盯著流嵐急切問道「那四個人穿的什麼衣服！長什麼樣！」

「一個俊逸男孩身穿白色道袍，有著凈湖境界修為。」

「一個魁梧男孩身穿黑色武者服，有著魂庭中期修為。」

「一個嫵媚女孩身穿黑色勁裝，有著魂庭中期圓滿修為。」

「一個清純女孩一頭紫發張揚尊貴，身穿紫色衣裙，有著魂庭中期境界修為。」

「他們四個發了瘋似的對冥魂族一眾以及一群修鍊風雷之力的武者狂轟亂炸，同時為其他人爭取了撤退時間，現在正被囚禁在那邊的大陣之內，」

「哎對，那個紫發女孩短暫地爆發過一股強大且神秘的力量，讓我都略有忌憚。」

流嵐將他的所見所感娓娓道來。

「葉靈元！戈奎！邢洛水！音兒！！！」

聽到一位位朋友被囚禁，儀方君無法靜心療傷，當聽到儀紫音也被囚禁時更加焦心如焚，直接從灰霧中奮力掙脫，不顧骨骼斷裂的傷勢，不管錯亂的筋脈經絡，竭力爆發靈力向齊雲雷陣所在方向衝去。

「哎哎，你這麼衝動做甚。」流嵐眉頭一皺，隨手一揮，有著簇簇灰白濃霧自其袍袖飛出將儀方君嚴嚴實實地裹住。

被灰白濃霧裹挾的儀方君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便又出現在了靠在樹榦上的流嵐跟前，這次任憑他如何也無法掙脫，也無力掙脫。

見到儀方君掙扎不斷，流嵐無奈出手，那灰白濃霧頓時變得粘稠無比將儀方君死死的束縛，並有著部分力量滲入儀方君體內暫時閉塞了他的經脈，嘆息道：「冷靜點，以你現在的狀況越是動用靈力掙扎，筋脈經絡錯亂的越是厲害，就連斷裂骨骼的恢復都會受到影響，更別說回去就你的小夥伴了。」

「這樣只會耽誤你更多的時間倒不如先好好養傷，而冥魂族一眾人囚禁你的夥伴無非是想進行特殊的邪惡祭祀，據我觀測你的小夥伴們至少在四天之內都是安全的。」

聞言，儀方君果然停下了無意義的掙脫，沉默了許久道：「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見狀，流嵐朝灰白濃霧輕吹了一口氣，受束縛於空中的儀方君被輕緩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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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做？」流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說來聽聽。」

「正常來說數根骨骼斷裂再度癒合，疏通十數條錯亂的筋脈經絡是極為麻煩的，四天的時間根本不夠。」

「而我學過一篇名為『不破不立』的醫術，也算是一種靈技，其內容主要講道當傷者重創或瀕危而束手無策時，不妨將此破罐子再度破摔，進行全新的重塑！」

「所以......我要將所有骨骼斷裂，筋脈經絡錯亂，然後鑄骨，通脈！」儀方君目光堅定，一字一頓道。

聽到儀方君的所述，流嵐為之一愣。

「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流嵐晃過神來，拍手大笑道「好小子！好一個不破不立！」

「我很欣賞你！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此番豪邁之舉我來助你完成！」

儀方君笑了笑道：「等我以內力將全身筋脈經絡逼得錯亂后，請將我的顱骨、軀幹骨、四肢骨的206塊骨骼盡數打碎，將我送到九霄之上的雷池之內進行自我淬鍊。」

聞言，原本還在大笑的流嵐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深深地看著儀方君道：「你進行這個『不破不立』的醫術，要將全身筋脈經絡錯亂還勉強能說得過去，但是打碎包括顱骨在內的206塊骨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你會變成一灘空有皮囊沒有骨骼支撐的肉泥！再說，頭顱是我們武者比心臟還要重要的部位，它是我們的腦海以及玄奧的魂庭與識海所在，而顱骨是它的一層保護！

「打碎四肢骨再度重鑄有著九成幾率，打碎軀幹骨再度重鑄只有四成，而打碎顱骨再度重鑄這是所有種族的武者都不敢想象，不敢嘗試的，因為重鑄的幾率連一成都不足！」

「一旦將顱骨打碎那麼你的腦海首先受到創傷，進而魂庭和識海都可能會因此重創！而且以你現在的境界冒然進入九霄之上的雷池淬體，是會死的！」

「這不是兒戲，這是關乎你自身生死的博弈，一場九死一生的賭注！」

說著說著流嵐的情緒便有些激動，語氣逐漸嚴厲，聲音逐漸洪亮。

此時，儀方君對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神秘傢伙好感倍增，心中生起感激之意，流嵐的關懷讓他感到溫暖。

「放心，我會沒事的！」儀方君自通道「我想要儘快將我的朋友救出，而這是最快的方法了，即便九死一生又如何！」

「想要成就非凡，就必須經歷非凡！修行本就是一場不斷地自我突破，是逆天而行，是向死而生，區區九死一生再為尋常不過。」

話罷，儀方君從空間戒中翻找出了一些東西：三壇孕生泥、一瓶回心丹、四捆鑄骨草、兩把魂血藤。

它們分別有著：孕養血肉修復身軀、庇護心臟生血固氣、提高骨骼精純密度與堅硬度、補充魂力氣血的作用。

儀方君在翻找出這些進行「不破不立」之術的必需物品后並沒有停下翻找，好似還缺一種東西。

「呃......你有沒有定風葉？」儀方君尷尬地看向流嵐道「就一種細長菱形的黑色葉子，一般用在建築上抵禦強風，穩固牆體。」

「你要那東西做甚？」流嵐疑惑問道，同時右手伸進左手的袍袖折騰不停，好像在翻找著定風葉。

數分鐘后，在儀方君的期待目光之下流嵐從袖口裡抓出一把帶有塵土的黑色樹葉丟在了地上那些儀方君找出的物品旁。

「可真是讓我好找啊，這玩意我都記不得是多少年前在一次大規模群體建築時搜集的了。」流嵐吐槽兩句，又問「你要這東西做甚？」

儀方君輕笑一聲道：「這定風葉和魂血藤糅合在一起可以用於在打碎我全身骨骼時保障骨骼碎而不散，不亂，讓我的血肉得到支撐，不至於成為一灘空有皮囊的肉泥。」

「受教了。」流嵐一愣，笑了笑。

「哎對，伐些蜇雷木帶上可以助我抵禦一些讓身體超負荷的雷霆。」儀方君招呼著流嵐對周邊蜇雷木林進行挑挑選選，最後伐取了十八根有著千年樹齡、六十根有著五百年以上樹齡的蜇雷木。

儀方君一邊講述他進行「不破不立」之術的細節，一邊告訴流嵐應該做什麼。同時將魂血藤和定風葉以特殊秘法糅合在一起后裝在了一個玉匣子之內，一股腦服下了一整瓶回心丹，並將其餘物品都交予流嵐。

隨後，儀方君在流嵐的注視下以內力將全身筋脈經絡逼得錯亂，只見此時的儀方君哆嗦著咳血，面色漲紅髮黑，身體詭異變形膨脹，青筋雜亂無章的暴起，原本剛毅優美的肌肉線條也變得無比詭異，渾身抽搐身形扭曲，模樣極為猙獰可怖。

「開......開......開，始吧。」

將全身經脈經絡錯亂的儀方君就連發出聲音都極為吃力，並且只能發出宛若蚊蠅一般的低吟。

「好！」流嵐袖袍一揮，灰白濃霧簇擁向儀方君，瞬間帶著他來到了九霄之上的雷池旁邊。

九霄之上。

天空依舊昏暗低沉，此時流嵐帶著儀方君於空中懸浮，腳下是黑壓壓的烏雲與滾滾炸雷。在無數的烏雲之中有著數團詭異白雲堆積形成了一個空中池潭，裡面盛有萬千狂暴凶厲的雷霆閃電，狂暴不羈的能量足以轟殺一切靈魂，那泯滅萬物的滔天威勢讓人望而生卻，彷彿世間所有的雷霆之力都源於此。

流嵐斂容屏息地看著不遠處的九霄雷池，神情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

沒有耽擱，流嵐凝了凝心神將裝有魂血藤與定風葉糅合物的玉匣子打開，以精純靈力裹挾糅合物透過儀方君的每一處肌膚深入血肉，最終粘附滲透他的每一塊骨骼，同時流嵐的精純靈力加速了儀方君的骨骼與糅合物相融。

隨後，流嵐渾身靈力洶湧噴薄，一瞬間便從不同方向轟出206道掌影，將儀方君的骨骼盡數打碎。

劇烈的疼痛讓儀方君直欲昏死過去，但他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與承受力抗了下來。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全身206塊骨骼爆碎的儀方君並沒有變成一灘肉泥，透過儀方君的肌膚流嵐看到在他體內的206塊骨骼之上都有著一股黑白相間的能量流轉，保障他爆碎骨骼不會出現形狀破散走樣。

與此同時，流嵐又轟出一團駭人靈力向九霄雷池，將其中的暴躁雷霆閃電鎮壓而下，並在其中以古老陣法布下蜇雷木。

最後，輕緩地將儀方君送入陣法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