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她是誰?
她是誰?
為什麼她的氣息,如此的熟悉。
彷彿是縈繞鼻息,億年的味道。
似乎在確認,他的鼻尖在她的臉上遊走。
「唔!」
是這裡,這裡的氣息更濃烈,汲取了更多的氣息,他確認是他熟悉的氣息。
可,他不認識她。
她是誰呢!
「唔!唔……唔……」被強吻的姒卿鳶,不知何時,掙扎的小手不再冰化,恢復了白皙細嫩。
正當她被吻得迷糊,快要失去自我時,耳邊響起一聲熟悉的「娘子。」
她便徹底淪陷。
事後,姒卿鳶在想:明明是同一張嘴,同一個音色,為什麼發出的聲音,她卻能輕易辨識。
她的傻子,還能回來嗎?
一場暢快淋漓的雲雨,彷彿讓人置身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尹幕川身上的五行能量,不斷的在沖刷著她細微的經脈,所到之處皆能帶起一片碎屑。
細小的冰屑,被斑斕的靈力包裹,順著經脈遊走,行徑一個周天,才回到尹幕川的丹田。
姒卿鳶對那些被帶走的碎冰,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有微微的麻感,彷彿被人在她身上下了麻痹神經的藥劑。
被帶走的冰屑越多,她得到的好處,愈發明顯。
湧入體內的靈氣越多,破水訣轉化的靈力的速度越快,丹田裡的靈力,儲存便會越多。
耳邊不斷的有人在細語,偶爾是繾卷的情話,偶爾是冰冷的質問,最後都成了迷茫的不確定。
姒卿鳶都無暇顧及,更沒有回應的機會。
隨著靈力運轉的次數,被打通的脈絡越來越多,她的丹田,發生了巨變。
丹田裡儲存的液體,被靈力攪動,呈沸騰之勢,猶如海上的巨浪在翻滾。
這種感覺過於熟悉,是她曾經歷經千險,孤身一人挺過來的結丹前奏。
雷劫,要來了嗎?
石屋中的靈氣濃郁,足夠她進階所用。
可是,雷劫……
她現下這種情況,如何抗得過天雷的神威。
也不知她哪一世,造孽太多,她的雷劫比一般修士兇險,
曾經,她結丹時,劫雲凝聚了三天三夜,九道樹榦粗的天雷,追著她劈了三個山頭,活生生的把她劈昏過去才心甘。
如今……別說九道天雷,哪怕是一道,也足夠把姒家別院劈成灰燼。
只希望,姒家六嬸那個精明的女人,能發現異常,及時的疏散別院的人群。
希望這個詭異的石屋,能幫她抗下一部分的雷劫,否則她和尹幕川二人,都要命喪此地。
真元固化,凝聚成丹。
這速度?
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合常理。
姒卿鳶望著丹田內,逐漸平復,純色的液體被一層色彩斑斕的彩雲托舉在半空,那些暴動的液體彷彿被人導入了模具,順著原有的軌跡流轉。
不一會兒,形成了一個陰陽八卦陣,徑直下墜,沉入丹田底部,消失不見。
隨著八卦陣的消失,空蕩的丹田,漂浮著一粒五彩的珠子。
「這是?」我的金丹?
姒卿鳶望著陌生的彩色珠子,詫異的眨了眨眼。
太匪夷所思了,世上怎會有色彩斑斕的金丹?
她這是什麼機遇?
不僅身體發生了異變,就連金丹也變異了嗎?
那,是否意味著,她今生有望求得長生,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姒卿鳶回神時,外面的天色已微微露出光亮。
樓下傳來姒家六嬸的驚呼聲。
「沄兒!」
姒家六嬸走進幻陣,拾起地上的紅色珊瑚,那是姒卿沄的本體。
一夜之間,竟長了兩寸。
她不知道這是否與昨夜的暴雨相關。
暴雨過後,明顯能感覺到,別院的靈氣濃度增加。
就連她五歲的小兒子,也有感知。
「娘親,我以後都不去石屋了好不好?咱們院里的靈氣,就足夠我修鍊了。」
石屋只有他和阿姐兩個人,太枯燥了。
也不知傻子姐夫去了哪,都沒人陪他玩了。
姒卿沄和龍政南兩個人太壞了,他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跟他們玩,只有他們玩他的份。
他想他的傻子姐夫了。
「好,不去石屋。」姒家六嬸笑著颳了刮懷裡小人的鼻尖。
「那你得好好修鍊才行呀,不可以辜負了你長姐的偏愛。」
「嗯!我會的。阿娘放心,前幾日長姐還誇我來著。」
「呵呵,美的你。昨夜雨太大,擾得你一夜未睡安穩,你再多睡一會兒,娘親先去看看你阿姐。」
姒家六嬸喚來下人,伺候起身。
其實她倒不是擔心女兒,她牽挂的是,石屋的護陣是不是出了問題,才導致的靈氣外泄。
若不是昨夜小兒子粘人,恐怕她在察覺到別院靈氣發生變化的時候,便前往石屋查探了。
真正走進石屋,面對的卻是被打回原形的愛女,姒家六嬸難掩心中的慌亂。
她把姒卿沄的本體,收進寬袖中,邁著遲疑的腳步上了二樓。
正當她準備推開厚重的石門時,走廊的那頭,走來一個七八歲的女孩。
「姑姑,前院的財叔著人來報,尹家老祖破門強闖別院,現在正怒氣沖沖的闖來後院椰林。」
「六爺呢?」
「六爺,丑時便被主家的馬車接走。」小侍女低聲回應。
她是兩年前,被姒家六嬸從海邊撿回來的小妖。
算是六嬸的同族,一直負責看守後院的椰林和石屋。
「真是陰魂不散的死老頭,非得把老娘逼死,才罷休。」
姒家六嬸,恨恨的跺腳,然後扭頭就下了石樓,去應付那個連日拜訪別院的貴客。
前幾日,還算禮數周全,哪怕沒見到尹幕川本人,也還算客氣。
今日倒好,直接硬闖,真是個難纏的老頭。
屋裡的那兩個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這都好幾天了,送到門口的飯也沒人吃。
若不是,她的父親的占卜術,從未失靈過,她都想闖進去,把人拽出來,還給尹家那個老不死的。
屋裡的姒卿鳶詫異的坐起身,從魂芥的儲物櫃里取了一身紅衣,披在身上。
她的神識,竟然能穿透這詭異的石屋了嗎?
是因為她修為精進的原因嗎?
姒卿鳶側身望向身側,睡得安穩的尹幕川。
「謝謝你。」
姒卿鳶取出一床絲被,蓋在他的身上,溫柔的撫摸他的眉眼,他的山根……
身上沒有發出白光,睡著的人是她的傻子呀!
她笑。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尹幕川掀開眼帘,沒看她一眼,徑自翻身下床,闊步走向石屋的大門。
手摸上石門開關時,光溜溜的身體,瞬間被一身紅衣覆蓋。
門開,他整裝待畢,闊步離去。
徒留姒卿鳶一個人,維持著調戲男子的姿勢,空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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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調戲我呀!
紙鳶:糟糕!調戲錯人了。
糊糊:沒錯,沒錯,他是你的。
小紙鳶:錯了,錯了,這是條毒蛇,調戲不得!
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