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決響尾蛇
冷舊笑站在安全的位置,看著晏知逸朝著那響尾蛇走了幾步。
既然他有這個自信心可以解決掉這鬼蛇,那他不妨給他一個展示的機會。正好,他也想看看晏知逸的水平如何。
若是晏知逸解決不掉這響尾蛇,他再出手也不遲。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冷舊笑心安理得地站在一邊看戲。
晏知逸沒有時間去罵冷舊笑的冷漠無情,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這條鬼蛇解決掉。
若是一般的蛇,晏知逸只要放出靈火一燒就解決了。可是看著這條蛇,晏知逸眯了眯眼睛。
晏知逸右手的食指輕輕旋了幾下,他手裡出現了一個如同白鷹一樣的東西。
「銀霧,去。」喚作銀霧的鷹嗷了一聲,便一往無前地朝著響尾蛇飛去。
這是晏家的護身靈物,晏家每一個人都有一隻。若是平時,晏知逸也不捨得把銀霧放出來。更多時候,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看銀霧掉一根羽毛。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晏知逸既不能表現得太弱,連個自保的手段都沒有。也不能表現得太強,否則冷家可能會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
他在下山的時候,被爺爺叮囑過,不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能力全部都外露出來,人總是要給自己留一張底牌。
銀霧,就成了他最好的掩飾能力的工具。
銀霧性格驍勇善戰,護主的心更是焦急。它像是意識到了響尾蛇的威脅,非但沒有選擇逃走避讓,反而是更加兇猛地沖著響尾蛇吼叫。
響尾蛇被它激怒了,也變得亢奮起來。它直起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向銀霧攻擊。銀霧雖然可以飛得很高,但是它的體積太大,在響尾蛇的襯托下,就顯得太笨重了,不及響尾蛇的千萬分之一靈活。
看著銀霧被咬了一口,晏知逸皺了皺眉,快速地從手心裡抽出一道白虎靈焰朝著響尾蛇飛過去。
響尾蛇被打了個正著,痛苦地蜷縮著身子,等到恢復過來后,又扭動身子,朝著晏知逸的方向爬來。
晏知逸此時內心滿是怒火,他又接連的從手裡彈出祥雲瑞火,龍吟曲焰。
響尾蛇被打動了之後,瘋狂地扭動身子,最後死了過去。
晏知逸拂了拂衣擺,朝著銀霧走了過去。他把銀霧從地上撿起來,心疼地受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又用身後的劍把響尾蛇挑了起來,響尾蛇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極品藥材。
「冷小弟可想要這響尾蛇。」晏知逸又恢復了一貫的神情。
「既然是晏公子親手斬殺的,自然是晏公子的所有物。君子不奪人所愛,冷某人想要的,便會親手取來,絕不接受外人的半點施捨。」冷舊笑高風亮麗地說完這段話,就扭頭走了。
晏知逸摸了摸鼻子,這小子,可真夠裝的。
兩人正走著,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知逸。」
晏知逸回過頭,就看見敬子敏那張溫潤爾雅的臉。
「子敏。」看見敬子敏,晏知逸可謂是十分開心。畢竟敬子敏是他的好朋友,他對敬子敏的關心,是出自內心的。
「知逸,你還捕獲了一條響尾蛇啊!」看見晏知逸手裡的東西后,敬子敏很是震驚。
「意外啊意外,本來沒有想著抓這條響尾蛇呢,可誰讓這蛇危及到了我們二人的安全了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它弄死了,也省的我去找什麼藥材了。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去找東西。」面對老熟人,晏知逸毫不客氣地大吐苦水。
敬子敏好笑地看著他,又把視線移到一邊的冷舊笑身上。
「冷公子,再次遇見了。」敬子敏的氣質很溫和,沒有什麼攻擊力。面對他這樣好脾氣的人,冷舊笑也沒有把一身的刺披起來。他沖著敬子敏點頭示意過後,就轉身走開了。
晏知逸驚嘆他的變臉速度,不過反應過來后,他連忙吆喝了一句,「冷小弟,你怎麼走了啊?不跟哥一起了?這馬上時間就快要到了,我們乾脆一起出去得了。」
冷舊笑走得飛快,根本不搭他的話。
「現在的小孩啊。」晏知逸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著敬子敏說道。
敬子敏失笑,「別說的自己七老八十一樣,你比人家,也沒有大幾歲。」
晏知逸不高興了,「子敏,你幹嘛老是拆我的台啊!」
敬子敏舉手,示意投降。
晏知逸開心了,既然冷舊笑離開了,他也不去找了。雖然不能監控冷舊笑都做了些什麼,但是他也可以騰出時間去找蹄連草了。
「子敏,我們再去逛一逛,看看還有什麼草藥吧。」晏知逸詢問著。
「好。」敬子敏爽快地答應了。
晏知逸看了一眼敬子敏的身上,空空如也,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子敏,你怎麼什麼草藥都沒有采啊!珍貴的藥材不是有很多嗎?」
「知逸,你知道的,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去爭個第一第二。我家裡也沒有要求我怎麼樣,所以這個比賽,我就是來走個過場,體驗一番。既然是體驗,那就隨便一些好了反正到時候隨處摘幾棵草藥便好了。」敬子敏輕描淡寫地說。
晏知逸一邊佩服他的豁達心性,一邊又有些心疼和心酸。
敬子敏是家中獨子,他本應該擔負一個家庭的使命,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只能保持著一個平和寧靜的心態。
荊楚大陸人人都知道慈源敬家的名字,對於敬家,既是崇拜,又是敬畏。可是,荊楚大陸的人也都知道敬家有個扶不起的病秧子。
對敬家虎視眈眈的人也不在少數。
知道這也是敬子敏心裡的一道刺,晏知逸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看了一眼敬子敏,就往前繼續尋找草藥。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個時辰的時候,晏知逸還是沒有找到蹄連草。他心裡有些焦急,這次找不到蹄連草,下次再來黔臨谷,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事了。不過心裡雖然一片暴躁,但是晏知逸面上卻不露痕迹。
晏知逸嘆了一口氣,難得他是註定找不到蹄連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