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的姦夫是乞丐?
七皇子府
詹寧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兩名太醫正在為他處理身上的傷,侍衛們跪了一地。
本來他想治花卿顏一個殺人罪,結果除了他誰也沒受傷!
他帶去花府的侍衛,全都回來了!
「殿下……」
侍衛們瑟瑟發抖。
身為侍衛,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結果,主子受傷了,他們完好無損。這像話嗎?
「你們當時,到底是怎麼倒下的?」詹寧忍著疼,用漏風的嘴含糊不清的問。
「回殿下,我們也不明白,就是看到花二小姐的那道白光,我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然後失去知覺了。」
詹寧用力握拳:「你們都下去!」
「是!」
侍衛們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詹寧坐起來,問太醫:「本殿的牙,怎麼辦?」
「這……」
兩名太醫為難的面面相視,抹著汗說:「七殿下,我們只能用白錫、銀箔和水銀合成的銀膏,把牙洞補一補。您這是兩顆門牙都沒有了,我們沒辦法。」
「如果能找到掉落的牙,或許可以想辦法把它們固定回去,雖然無法再使用,但能勉強保證一下儀容。」
「無能!」詹寧一發怒就撕扯到紅腫的嘴巴,疼得他眥牙裂嘴。
花卿顏那個狠毒的女人,故意毀壞他的儀容。那兩顆落牙在花府,眼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殿下,花月容小姐來了。」
詹寧擰了擰眉,想到了花月容身上那股茅坑似的臭味,不由得一陣作嘔。把太醫嚇壞了:「殿下,您還有內傷嗎?」
「不是。」詹寧擺擺手,驚恐的說,「別讓她進來……」
「殿下……」
花月容俏生生的出現在門口,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她不臭了!
詹寧這才恢復常色,看著他的未婚妻:「你,毒解了?」
「嗯。」花月容通道,扭著小腰走向詹寧。步步玲瓏,搖曳生姿。
詹寧問:「花卿顏解的?她這麼好心?」
「我娘給她下跪求葯。」
詹寧大震,怒上心頭:「張狂!」
「可不是?我娘再怎麼說也是長輩。」花月容嘆息一聲,關切的問,「殿下,你怎麼樣?」
「牙掉了,你趕緊去府時把我的牙找來。」詹寧說。
花月容看著他的漏風嘴,頓時心疼極了,趕緊吩咐自己的侍女:「小菊,快回去找牙。」
「是。」
小菊正要出門,花卿顏突然出現:「不用找了,你的牙早被我扔茅廁了。」
詹寧和花月容臉色大變,詹寧一聽自己牙沒了,差點兒沒暈倒。
花月容則站起來,不敢相信的指著花卿顏:「這裡可是皇子府,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還需要人允許?」花卿顏笑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她雙手抱腰,昂首闊步的走進來,往桌旁一坐,拿起桌上的白玉茶杯把玩。
詹寧看到她這個動作,頓時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
「哈哈!就這麼怕我擲你?」花卿顏笑得很大聲,很囂張。
詹寧氣道:「來人,把這個擅闖皇子府的女人打入大牢!」
「是!」
一群侍衛圍進來,卻沒有人敢動手。
他們還記得,是怎麼敗在花卿顏手下的!
花月容今天吃夠了苦頭,不想再受罪。她假裝好心的勸:「殿下,算了吧!妹妹她……」
「誰是妹妹?我比你長一歲,我娘才是正妻。當然,你也不用叫我姐姐,我不稀罕你這樣的妹妹。」花卿顏打斷花月容。
花月容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她嘴硬的說:「胡說八道!」
「胡不胡,等爹公布就行了。」花卿顏翹起二郎腿問,「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你想找他?」花月容眼中掠過惡毒,「難道你還想嫁給他?」
花卿顏握著茶杯的五指慢慢收緊,冰冷的面容如覆霜雪:「他是誰?在哪裡?」
「如果我告訴你,你是不是馬上離開?」花月容問。
「可以。」花卿顏聳聳肩,反正她跟著花月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枚「姦夫」。
「是京城的乞丐,沒有名字。不過他應該記得你,你可以在京中放榜懸賞,說你既往不咎,還要讓他當花尚書的女婿,相信他會主動出現的。」花月容說。
花卿顏目光陡冷,手中的白玉茶杯如離弦的箭,砸向花月容。
花月容急忙閃身躲避,卻還是被茶杯刮到耳朵,撞得生疼。
「你還敢騙我?」花卿顏怒喝。
花月容嘴硬的說:「我沒騙你,就是你自己找來的乞丐嘛!真不知你怎麼想,放著皇子不要,要找個乞丐……唔!」
又一個茶杯擲過去,準確的塞住花月容的嘴,消音了。
茶杯雖然沒碎,但衝擊力震得她口腔發麻,腦袋嗡嗡的。
她伸手試圖把茶杯取出來,卻發現茶杯卡死了,根本取不出來!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發出唔唔的求助聲。
仕女小菊和太醫趕緊來幫忙,屋裡亂成一團。
「花卿顏!你敢在我府中鬧事?」詹寧氣得心臟疼,奈何他現在缺了兩顆門牙,說話漏風,大大影響了他的氣勢。
「我知道這件事就是你倆策劃的,再說不知道我就讓你們永遠閉嘴!」花卿顏冷著臉,冰冷的語氣如雪珠子似的擲在身上,讓人頓生寒意。
沒有人敢發聲了,他們相信她是真的會這麼做!
尤其是詹寧和花月容,他們今天已經領教得夠夠的。
詹寧深呼吸,說:「那個人是我們花錢隨便找來的,據說是城中的乞丐。當我們闖進房間去時,他已經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
花卿顏心裡握草握草的。
看詹寧的樣子不像在說謊。誰也不知道姦夫是誰,茫茫人海如何尋找?
難道真要掛個懸賞榜,讓那個人自己現身?不,那太丟人了。
她堂堂紫凰宗的宗主,不能丟那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