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呵呵噠,又是拿我解悶兒呢
「叫我?」
此時,時柒正趴在榻上,冥思苦想該用什麼劇情試探一下劇本是否失效。
她不想拿狗男人做實驗了。
誰知道問題是在他身上,還是劇本出了岔子。
不成想前腳剛去存心殿的青禾,忽然闖進來,氣喘吁吁地說:『王爺發火了,讓你趕緊去呢!』
發火……
狗男人會發什麼火?
最多就是陰陽怪氣。
伴在他身側多年,時柒都很少見到嬴徹發脾氣,更何況是因為她。
時柒深知青禾的膽子,只有針別兒那麼大。
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在。
不過,在主子面前露臉的機會她不要,跑回來叫她,應該是狗男人又要捉弄她了。
「我知道了。」
時柒緩緩起身,正準備更衣的時候,卻發現青禾還在門口,一副快急哭了的模樣。
「怎麼了?」
青禾真要哭了,「十七姑娘,你怎麼還有心情換衣服啊!王爺真的急了!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顧及一下我啊!你若是去的遲了……」
「好。」
時柒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匆匆下了榻。
青禾膽戰心驚地跟著她,一直跟到圓廳,親眼見她邁入存心院,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真膽大啊!
哪怕是爾竹,在面對王爺的傳喚時,無論手中在忙什麼,都是飛奔趕來。
她倒是不緊不慢……
不知這十七姑娘是否好相處,或許,她也要學習學習白芷……哦不,幽靈,與她關係親近一些?
以後是不是不用挨欺負了?也有人為她出頭了?
這邊,青禾還在琢磨著要不要親近時柒。
那邊時柒已經邁入了寢殿的中堂。
瞧見男人盤腿在坐塌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哪裡像是發火的模樣?
「見過王爺。」時柒福身請安。
男人卻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依舊拿著那本書,似乎看得很入神。
時柒兀自起了身,只往那書上一瞧,便忍不住抿起唇角。
【狗東西,書拿反了還裝模作樣。是想來個倒背如流?】
嬴徹:「……」
他哪裡是在看書!
明明是這丫頭進院兒前,他匆匆拿了一本,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惡丫頭竟然還罵他狗東西?!
時柒猛然發現,那雙凌厲的鳳眸,透過書的上方,朝她刀了過來。
嗯,就是刀,恨不得要砍了她似的。
時柒連忙垂下眼,努力不讓唇角勾起。
「你挺忙啊。」
男人放下手中拿反了的書,又開始陰陽怪氣。
時柒垂著眸子,假裝聽不懂他的諷刺,「回王爺,奴婢正在寫詩呢,明日不還得交差嘛,誰讓奴婢底子差,勤能補拙,就得努力才行。」
哼,伶牙俐齒!
嬴徹故作淡定,「詩呢?」
時柒沒想到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多少有點方,「奴婢還在想啊,王爺不是酉時檢查?」
「本王此刻便要看,去拿。」
【看你大爺!白紙一張看不看?】
時柒心裡怒聲咆哮,面上卻畢恭畢敬,「好的王爺,奴婢這便回去取,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白紙?
唔,那就是沒給他寫死。
嬴徹緩緩舒了一口氣,「不看了。」
「嗯?」
「本王不看了。」
「好的王爺,那您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嗎?」
【狗男人變臉就跟變天似的!若不是冊子失效,非得折磨死你!】
她的肺腑,讓嬴徹緩緩勾起唇角。
那神奇的冊子,倒也沒有失效。
石榴樹上的七隻螞蟻,便是證明。
只可惜,惡丫頭不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聲呀。
有趣。
本王,甚喜。
接下來該怎麼取樂呢?
嬴徹一手撐在案几上,靜靜地打量著面前的小丫頭。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蠱惑人心。
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垂到了紅玉雕砌的案几上。
修長的手指撐著一側的臉頰,微揚的鳳眸隨著長睫的抖動,似是勾魂奪魄的妖精,眼底下那顆硃砂痣越發妖冶。
燭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使得那本就高挺的鼻樑,精雕細琢般精緻。
飽滿的唇瓣微勾著,色澤在昏黃的光暈下,越發誘人。
就在時柒看得怔愣之時,漂亮的唇瓣輕啟,「好看嗎?」
「啊?」
時柒一愣,反應過來后,連忙垂下頭,「王爺自是天人之姿,奴婢唐突了,王爺恕罪。」
【時柒你腦子壞掉了!看個der啊!狗男人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的臉,給你眼睛挖了就舒坦了!】
「呵。」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怒火,反而聽到他靡啞的笑聲。
時柒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愉悅的表情。
這一笑,當真是傾國傾城啊!
【狐狸精!絕對是狐狸精轉世!也不知先皇是什麼模樣,生出的兒子一個個都這麼妖孽!這位是如此,皇宮裡那位暴君,更是個妖孽!】
此番肺腑,讓嬴徹的笑容僵在唇角。
惡丫頭竟見過狗皇帝?
「十七。」
「奴婢在。」
「講講你賣身葬父前的事兒吧。」
「嗯?」時柒覺得莫名其妙,前世與他相處多年,他也從未問過她入府之前的一切。
「本王閑的無聊。」
【呵呵噠,又是拿我解悶兒呢。】
不過時柒倒是想起一件事,一件前世便一直想問的事。
或許藉此機會,能探出一二?
「王爺,您聽說過時遷同嗎?」
「時遷同?」嬴徹眉頭輕蹙,只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永曆十二年,販鹽致富,后因奸人所害,家毀人亡。」
時柒面色平靜,聲音卻是止不住地顫抖。
父親是郴州人士,原本是個銅匠,之後結識鹽商之女的母親。
外祖父是郴州首富,竟並未反對這門親事,反而操辦了異常盛大的婚禮,將母親嫁給身為銅匠的父親。
算是母親的幫助吧,父親也成為了商人。
永曆十二年,她三歲的時候,父親便帶著母親到了京都城,沒有了外祖父的幫助,反而靠著運鹽起家,在當時的京都,時遷同這個名字也算小有名氣。
可惜,後來被父親那位親密的友人所害。
時柒甚至懷疑,連母親的死,都和那個人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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