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君心中有她?

第10章 暴君心中有她?

容長淵聽到宋兮兮的名字,溫潤的眸子掠過一絲暗芒。

他問道:「宋兮兮她說了何話?」

容姝雅悄然望了一眼魏初,心間泛起陣陣漣漪。

再看向容長淵時,她已是泣不成聲:「皇兄,兮兮與你心生誤會,故此姝雅前去蘅蕪苑勸導她。」

「她非但不領情,辱罵姝雅虛偽成性,還說……」

容長淵眼中透著厭惡,宋兮兮素來低賤放蕩,愛他如痴如狂。

她得知他心中之人不是她,愛而生恨,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無窮不用。

殊不知,這樣只會令他愈發生厭。

他語氣不經意間流露出輕蔑:「她還說了什麼?」

容姝雅姣好的臉龐布滿了淚水,更咽道:「她身後的宋國公府權勢滔天,皇家男兒,任她挑選。她棄皇兄如草芥。」

她在心中連連冷笑,宋兮兮,這個大不敬皇室的謀逆罪名,本宮送你可好?

須臾,容長淵的眸子積聚著一層寒意,沉著聲音道:「好一個張狂的安樂郡主,好一個權勢滔天的宋國公府!」

「本殿就去稟告父皇,宋國公府有造反之心。」

容姝雅嘴角微揚,皇兄性子看似溫和,實則再心高氣傲不過。

宋兮兮如此折辱皇兄,皇兄斷不會放過她。

然,一言不發的魏初,突然出聲:「臣以為,宋國公府世代忠良。不知,是否哪裡出了差錯?」

容姝雅的笑意一僵,她眼睛發紅地望著魏初。

這可是她傾心愛慕的人啊,他高潔清雅,滿腹才華,是艷絕京都的魏世子。

皇兄已是容貌極其出眾的男子,而他站在皇兄旁側,卻難掩他的風華。

他偏偏為了她最恨之入骨的宋兮兮,指責她。

她聲音發顫:「魏世子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說本宮詆毀安樂郡主嗎?」

魏初微微屈膝,背脊挺直,修竹如玉。

語氣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他在說不敢,而不是在否認。

他如此偏袒宋兮兮!他是何時喜歡了宋兮兮?!

容姝雅的心彷彿割裂似的,疼得她理智差點全無。

她的淚水橫流,道:「本宮所說的話,絕無謊言。宋兮兮確實是視皇兄的心意不顧。」

說罷,她掩面而泣,轉身匆匆離去。

容長淵臉色難看。

魏初聲音不急不緩:「殿下息怒。」

「殿下在這個節骨眼,斷不能與安樂郡主心生嫌隙,大業為重。」

容長淵藏在衣袖中的手指驟然收緊,骨節發白。

他又何嘗不知。

宋國公府勢力錯綜複雜,父皇雖是寵愛他,但父皇生性多疑。如若他貿然進諫宋國公府造反,父皇恐是對他不滿。

而宋國公待宋兮兮如珠似寶,他又不能輕易把她如何。

但他要輕饒宋兮兮這個蠢貨,這口氣,實在他實在難以下咽!遲早有一日,他會將她打入冷宮中,任其自生自滅。

他審視著魏初,沉聲道:「魏世子,你為何要替安樂郡主說話?難道你心儀安樂郡主?」

魏初目光坦蕩,他不過是承過老宋國公的恩情,與安樂郡主只是點頭之交,何來的心儀一說。

他語氣沉穩:「臣對安樂郡主絕無覬覦之心。」

「臣亦對殿下沒有二心。」

頃刻間,容長淵眸中的審視消失不見。魏初自小是他的陪讀,宣平侯的身家性命全部掌控在他手中,量魏初也不敢造次。

他溫和一笑,拍了拍魏初的肩膀,道:「魏世子,言重了。」

「本殿的皇妹得了世子的丹青,大讚世子畫工精湛。」

魏初瞳仁平靜,沒有一絲為公主所厚愛的欣喜。

他沉吟了半晌,道:「臣不過是雕蟲小技。」

清蓮苑。

容姝雅回到宮中,她倚在妝奩前哭泣,眼中流露出的怨毒讓人毛骨悚然。

明明她才是一國公主,才情與身份,都比宋兮兮好上幾千倍,幾萬倍。

為什麼魏世子喜歡的人是宋兮兮!

難道就是那張狐媚子臉,迷惑了魏世子?

以色待人,媚極俗極。

琉璃也氣憤不已,她恨聲道:「宋兮兮那個不知廉恥的小娼婦,竟然敢暗中勾引公主的心上人!」

「這種賤人,就應該身敗名裂,人人唾棄!」

忽然,容姝雅坐直了身體,腦海中一個極其惡毒的想法浮現。

半個月後是皇家宴會,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皆會參加。

眾目睽睽之下,宋兮兮自奔為妾,主動勾引皇子,如此下賤,如此傷風敗俗,定為淪為京都的笑話和羞恥。

她附過琉璃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

琉璃聽罷,她陰毒地笑了起來:「公主英明,奴婢已經迫切想看到宋兮兮名聲盡毀。」

「倒是便宜她那個賤人,能成為四皇子的妾室。」

……

是夜。

蘅蕪苑,帷帳隨風輕輕搖曳,一陣嬌軟暗香襲來。

宋兮兮剛剛沐浴完畢,身著輕薄衣衫,纖腰增嬌綽約。

紺黛羞春華眉,膚如凝脂,雙瞳剪水。

好一個出水芙蓉的美人兒。

妙珠的小心臟在撲通撲通亂跳,她氣血上涌。

能伺候郡主這般絕色的女子,是她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宋兮兮輕輕地撥弄著青絲,抬眸望向妙珠:「妙珠,天藍可是抓住姑母宮中的下毒者?」

妙珠悄咪咪地吞了一口水,道:「郡主,天藍回稟道,她暫未發現可疑之人。」

宋兮兮微微頷首,下毒者行事確實隱蔽,一時半會還捉拿不到。

她勾了勾唇,不著急,遲早會現行的。

待抓住下毒者,各種折磨人的法子,總會讓他供出幕後主使。

冷不丁,妙珠詫異道:「郡主,這裡為何會多了一支藥膏?」

宋兮兮望著妙珠手中的藥膏,眼睫毛輕顫。

這不是暴君的藥膏,為何會出現在她的蘅蕪苑?

她聲音溫軟:「我從六皇子的梅故居帶回來的。」

妙珠眼眸一亮,她語氣歡快:「郡主,六皇子心中一直記掛著您。他呀,就是面冷心熱的性子,雖然嘴裡不說,但是身體很誠實。」

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日後,六皇子是如何將郡主千嬌百寵,為博得郡主的笑靨,他傾盡所有。

那樣冷情的人,專寵獨愛郡主,為郡主心生旖旎,少年慕艾,真真是叫人心馳神往呢。

宋兮兮聽到妙珠的胡言亂語,她哭笑不得。

這丫頭,定又是在腦補暴君如何愛她要生要死,如痴如狂。無論她如何解釋,妙珠都聽不進去。

她無奈地擺了擺手:「妙珠,你退下吧。我乏了。」

妙珠嘴角含著古怪的笑容,她羞澀道:「郡主,你好生歇息。」

一轉身,她的笑容逐漸變態。

啊啊啊,郡主害羞了,郡主與六皇子好事將近!

宋兮兮凝著眉頭,敞開掌心一看,傷口竟然已經大好了。

看來,此時的暴君並非表面上的那樣簡單,能有這般上等的膏藥,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她的蘅蕪苑不被發覺。

她心有餘悸地捏住小手帕,還好,她已經開始著手抱緊他的大腿,沒有像原書中一般欺辱他。

否則,她是怎麼死的,都尚未知道。

只是……今日他明明對她生怒了,為何還要把藥膏親自給她。

宋兮兮輕咬著嘴唇,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難道,真的如妙珠所言。

暴君心中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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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成了暴君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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