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蛛絲馬跡
王大人站在朱瀚的身旁,還想要多聽一些消息,沒想到朱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王大人自知理虧,並且趕緊的離開了房間,等人走之後,何風雨這才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朱瀚。
「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燕王殿下府上有可疑的人。」
朱瀚聽到何風雨的話大吃一驚,他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這樣做。
之前他就一直都想過,若是真的鬧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那這件事情,就肯定沒有辦法能夠很好地收場,可他卻沒有料到朱棣居然膽子這麼大。
一旦開始追查此事,那很有可能一世英名都會毀於一旦。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根本就查詢不到為何朱棣會把手伸到王安的身上。
「那你們有沒有調查到,王安到底是哪裡招惹了燕王。」
何風雨搖了搖頭,他們四處的追查此事,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就如現在一般。
就算是真的出了事,他們也沒有辦法能夠調查出一定的結果,可是現在確實已經把事情給鬧大了。
朱標還是沒有辦法能夠理解這種事情,他和朱瀚兩個人為了能夠儘快的把如今的狀況,給解決好。
一直以來對科舉都是慎重無比,沒料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一下子讓他們的計劃迅速的變,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可是現在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沒辦法調查妥當,豈不是王安的性命都會受到威脅,我們努力了這麼久,難道連他都保不住。」
朱標坐在椅子上萬分的感慨。
王安的才學他有目共睹,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反而還讓謠言對葛榮都造成了影響。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們應天府連一個基本的公平都沒有,誰能想到如今的狀況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何風雨這時也覺得是有蹊蹺,王安是被他們安排在隔壁的房間就消失不見。
現在甚至從酒樓中其他人口中得知,當初燕王朱棣也是從這裡路過。
這讓他們不得不開始擔憂了起來,高飛更是拿出了最為絕對的證據。
「錦衣衛的人也找尋到了最關鍵的安排,但現在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都沒有辦法能夠將人找到。」
「一直以來,燕王府上的那些高手都是顯而易見的,如果與他們一起對抗,恐怕到時候我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恐怕王安的性命都會受到威脅,真不知道燕王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朱瀚坐在椅子上焦頭爛額。
如今,朱棣突然之間將王安給綁架,在應天府都鬧得沸沸揚揚。
若是他們連這次的事情都辦不好,恐怕到時候會被百姓一直議論紛紛。
他們的計劃似乎,比以往想象的要更為複雜。
這一切在他們的手上則會變得越發的明顯。
為了能夠保全王安,他們只能夠先靜觀其變,不然要是惹惱了朱棣,很可能會將王安徹底的殺了,那到時候就再也無力回天。
「看來閻王對王安還是會有不少的影響,既然如此,我們就剛好當機立斷。」
朱瀚的話讓一旁的朱標緊張了起來,他站起身擠不上前目光認真的看著朱瀚,心都揪了一把汗。
「王安的事情到這一步,我們也能儘快的把人給找到,但絕對不能夠與四弟硬碰硬,看來今日我得去會會他。」
朱標的話讓朱瀚似乎看到了一絲的希望,現在也只有他能夠去改善這一切。
如果朱棣真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對朱標有大的冒犯。
事情不堪設想,自己一去駐地很可能會被惹怒,朱瀚眼神複雜地看著朱標,這一次他們任重而道遠。
「太子殿下,那這件事情就包在你身上了,不管怎樣都要先把人給找到,確保王安的安全。」
朱標連連點頭,他特意的還讓高飛跟在自己的身邊。
倒若是真的出了事,高飛也能夠幫他的忙,朱瀚按照朱標的要求快速,把人安排下去。
等他們一走,何風雨正在朱瀚的身後。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裡莫名的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朱棣只是為了給朱標一些教訓的話,何必要把這些錯怪罪在別人的身上,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師父,這次應天府之中貢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連葛榮都受到了牽連,這到底要如何來準備好。」
何風雨都不敢想象,一次科舉考試居然牽連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把錢尚書給搞定。
沒料到,朱棣卻突然冒了出來,這讓他們有些始料未及。
朱瀚則是非常的平靜,他也不曾想如今這狀況居然變得如此明顯。
在仔細考慮再三之後,朱瀚便決定先把目標放到張豐年的身上。
反正他這兩日也就會來應天府,做生意才是正路,只要王安不死,那事情便就好辦了。
「你還是不必再想其他,儘快的去應天府找一塊好的地段。」
「我們得趕緊的開個酒樓打探消息,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在應天府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立足。」
朱瀚將自己想要開酒樓的想法與何風雨也說了一番,得到了不少的啟發,何風雨聞言連忙點頭,隨後便去找店面。
朱瀚坐在書房裡沉思片刻,這一次科舉的事情影響盛大,但朱棣居然想要來在這件事情上找些麻煩。
他就算是再怎麼給朱棣幫忙,恐怕也於事無補,朱瀚便決定讓朱棣自己去做選擇。
想要打探消息,培養一些人才,朱瀚便決定將酒樓作為最大的基地。
南來北往的商隊,以及朝廷重臣,或是平民百姓在酒樓之中所議論的事情以及線索,他都能夠掌控在手裡。
張豐年從大同府匆匆趕到應天府時,這才聽聞了科舉出世的消息,他馬不停蹄地便到了王府。
管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朱瀚,把張豐年帶到了朱瀚的書房內,到門口時,張鳳年還給管家給了一吊錢。
「張大員外你就趕緊進去吧,王爺已經等你許久了。」
管家看著張豐年,恭恭敬敬。
張豐年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吊錢放到管家的手裡。
「張大員外,你這是何意。」
管家看著就吊錢,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張豐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聽說你兒子這次高中狀元,雖然今日還沒見他,但他確實是個有道之才,就當是我對他賀喜。」
管家聽到張豐年的話,有點不好意思。
「這都是王爺的幫助,若沒有王也讓他能夠有讀書的機會,他肯定也不會高中。」
張豐年只是笑笑並未說話。
他走進書房,便看到朱瀚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張豐年連忙上前。
「王爺,我從大同府回來了。」
朱瀚微微抬眼看到張豐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同府那邊的藥材生意如何。」
張豐年笑著便把自己隨身攜帶,早已準備好的賬本恭恭敬敬交到朱瀚的手上。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大同府把藥材生意都調整的確實不錯,而且還受到了當地的擁護。
張豐年對此非常的高興,更是將藥材生意都大放光彩。
他甚至還得到消息,從江南一帶傳過來的不少藥材也入了他的手裡,剛好轉手就賣了個好價錢。
「現在百姓們對於藥材的生意一直都十分的看重,如今我們也算是在大同府這邊站穩了腳。」
「幸好在回到應天府之時,把賬本給帶過來了,王爺可看看。」
張豐年說著便把自己手中的賬本,交到朱瀚手上。
朱瀚翻看了一眼藥材的進價,以及售貨價全部都寫得清清楚楚。
張豐年在賬本上對自己日後,在藥材生意上面能夠有多方的準備,確實都已經寄予了厚望。
看著張豐年對生意如此的看重,朱瀚對他刮目相看。
這賬本少說也可以,給應天府增加不少的收入,這便讓朱瀚更加的放心。
「王爺,應天府科舉狀元失蹤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我今日剛到應天府,就從百姓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非常的嚴重,要是再把人找不到,恐怕應天府會有不少的影響。」
朱瀚搖了搖頭,看著張豐年的時候,讓他不用再為這件事情操心,把自己打算要建立一個情報的事告訴了張豐年。
要由張豐年來幫自己完成。
「打探情報的事情就從酒樓開始,而我們的酒樓之中那些夥計已經掌柜都必須要是高手。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樣才能夠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張豐年聽到朱瀚的話,立馬就有了興趣,他站在朱瀚的面前。
對應天府如今的生意,都做了一番的準備。
這些日子他打算回來之後,就好好的做做生意,聯合著他之前研究出來的水泥配方,剛好派上用場。
這也可以為打造酒樓的情報組織,進行一番的準備。
「王爺,酒樓以及茶館甚至客棧都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我便可以利用這一點,在應天府儘快的弄好這些。」
朱瀚對他的回應非常的滿意。
「你舟車勞頓也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等這件事情擺平好之後,我們再做定奪。」
「科舉考生的事情就交給太子殿下去辦就行,我們不便插手。」
聽到朱瀚這話,張豐年就已經知曉了其中的官竅,便不再打話快速的離去,房間里只剩下了朱瀚一人。
他翻看著大同府,如今對於生意上往來的這些賬單非常的滿意。
他不敢想象。張豐年的經商天才,居然如此不凡,沈萬三在江南那般的優秀。
沈萬三手裡的錢財富可敵國,但張豐年為自己辦事如今也能夠賺得這麼多錢。
與沈萬三也算是並駕齊驅。
朱瀚都打算好,想要把張豐年培養的更加優勢就要從如今開始。
與此同時,朱標已經到達了閻王府,他帶著高飛,剛走到門口,朱棣的管家便連忙過來開門,看到朱標時緩緩的跪在地上行禮。
「太子殿下。」
朱標站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管家,眉頭緊皺。
「四弟在何處?帶我去。」
管家起身,「太子殿下稍等,屬下這就去稟告。」
「慢!」
朱標冷哼一聲,此時管家臉色蒼白。
「你現在就帶我去,他在何處。」
管家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怎麼也沒有料到朱瀚會讓朱標來王府這下子,讓他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管家實在沒辦法,緊張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這時他自己都不清楚,該如何讓朱標打消顧慮。
「王爺正在書房中。」
朱標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跟在管家的身後便進了王府。
高飛拿著佩劍,目光在燕王府周圍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便讓他發現了端倪。
朱棣在府上已經養了一批精兵,他們躲在暗處,高飛武功高強的人就都能夠感受到,他們在暗處的波動。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書房,管家便去稟告朱標就站在院中等待。
然而在門口問了許久,卻不見朱棣的回答,這讓管家有點莫名的緊張。
他剛準備去解釋,卻沒想到朱標幾步上了台階。將管家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此時都不敢說話。
朱標便想要打開門走進去,管家卻大著膽子擋在前面。
「太子殿下,王爺恐怕是在歇,先讓小的去問好,再讓他來見太子殿下,若是這樣衝撞進去,太子要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朱標被他這話弄得更加憤怒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管家冷著臉。
「本太子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給我滾開。」
朱標的話,讓管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太子殿下這裡是燕王府,太子殿下要是做什麼的話,那也要得到王爺的許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有這個義務。」
管家死不從命。
他狠狠的躺在書房的面前,不讓朱標去找朱棣。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昭然若揭。
朱標本就對管家有一些憤怒,如今看到他居然還敢攔自己。
「你一個奴才,居然敢在本太子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慚,看來四弟對自己府上的人,實在是太過於寬容。」
朱標說著便看了高飛一眼,高飛立馬會意。
下一刻,他手中的劍便抵在了管家的脖子上,這時院中的暗衛也已出動。
他們將朱標和高飛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