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想出的辦法
朱瀚馬不停蹄便,趕到了太子府上。
朱標正在處理著,這幾日應天府中故意有人散播謠言的事情。
如今應天府的生意也不好做,東海商會很明顯受到了重創。
看到手上那麼多的奏摺,朱標都有點焦頭爛額。
官員們聯合,已經開始對自己都進行彈劾。
這讓朱元璋非常的生氣,他轉手將這些奏摺全部都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朱標看著這些奏摺之中,那些官員言之鑿鑿。
對自己進行一番詆毀,甚至還想要讓他儘快的能夠把應天府中的謠言,全部都擺平下去,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自己冷靜。
朱瀚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到朱標看著那些奏摺,心裡憤怒的將奏摺全部都推到了地。
管家看到這一幕時,連忙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東西給收了起來。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心知肚明。
這幾日朱棣的事情,擾得朱標都沒有辦法休息好,管家看著也是心驚膽戰。
朱瀚在管家的帶領之下緩緩地走進去。
「你先回去吧,太子殿下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有朱瀚的這句話,管家便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他連忙的便出去忙別的事情,看到朱瀚來了朱標有點不好意思。
他連忙上前把那些奏摺,又從地上撿了起來。
朱瀚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朱標書房中的狼藉緩緩的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何必要為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去把自己的大好前程搭進去,」
「即便是應天府中,別人的謠言再怎麼洶湧,太子殿下。應當也靈活的應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朱標聽著朱瀚的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壓下自己的火氣。
他坐在朱瀚的對面,只要一想到那些謠言已經開始往自己的身上。
他看著朱瀚眼神複雜,好幾份奏摺都放到了朱瀚的面前。
他心中的氣憤,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自己冷靜。
應天府之中很多事,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進行安排的時候,一切的事物似乎,都伴隨著他們之前沒有辦法,能夠持續的冷靜下去。
包括現在應天府中一些的事物,都要由他來做好決定。
可偏偏是這個樣子,就讓他們沒有辦法能夠將事情全部都擺平好。
現在更是已經越發的變得更為平穩了,不少應天府中的消息,比他們平時所想的要更加的重要。
「皇叔你真說不清楚,他們現在對我的唐河已經變得愈演愈烈。」
「父皇一生氣,將我這太子之位給收回去,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只要一想到這些,朱標就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在應天府中的地位如何,其實早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
朱元璋最疼愛,他也最為看重。
若是有誰動了廢太子的心思,那才是真正的罪惡不赦。
朱瀚抬頭看著朱標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太子殿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您是皇上親自封的,太子立嫡立長都是由您來做。」
「太子之位越加重要,別人想要覬覦根本就沒門,不然的話這麼多年那些其他的人,肯定也會躍躍欲試。」
朱瀚的話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朱標聽著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看著朱瀚的時候,心裡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自己冷靜。
現在幸好能夠有朱瀚幫自己的忙,不然他在潮中可真是孤立無援。
謠言的事情讓應天府大理寺,都徹底的開始調查了起來。
朱標也一直都在關注此事,一想到這件事情跟駐地有著逃脫不了的關係。
他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
看著朱瀚的時候,朱標的心裡也滿是愧疚。
「皇叔,四弟他故意的去散播謠言,現在還惹得王安的人背了黑鍋。」
「他心中也十分的愧疚,皇叔若是能夠幫他一把的話,就讓他掩蓋過去,不然皇親國戚之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父皇到時候也會很為難。」
謠言一波接著一波,現在已經開始有人造謠朱標和朱棣兄弟不和,想要搶奪皇位。
朱瀚本來就不想管這些事情,但是現在說的人越來越多了,他也不得不將這些全部都看在眼裡。
因此面對著這種事情,他立馬的就給朱標想了一出辦法。
「太子殿下完全不用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只要應天府之中能夠保管好自己的位置,那邊已經足夠,其餘的人就算是再怎麼胡思亂想。」
「對我們再有任何的顧慮,那也得看看他們的地位如何,太子殿下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位置,那便比什麼都重要。」
「今日本王來你府上,是有事情要與你商議。」
朱標聽著朱瀚的話,立馬正經危坐。
朱瀚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賬本,這可是應天府好幾家綢緞莊的賬目總和。
上面一眼就能夠看出問題所在,應天府中綢緞莊的生意一直,都是由朱瀚所在的東海商會來進行布局。
可是現在已經有不少的人,在暗中開始散播謠言,這便導致應天府中,綢緞莊的生意都已經沒辦法再做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很有可能是陸昊有背後推手。
「現在賬目的事情已經簡單明了,但如果從中儘快的想要找尋到一絲的機會,似乎比他們所想的要越發危難。」
「看來是有人在昧著良心。做一些我們的造謠生事,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子殿下得儘快的幫我查車。」
朱瀚給朱標也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局勢。
朱元璋對於綢緞莊的生意,一直都寄予厚望,他們現在把所有的賬目全部都結合在了一起。
如果這其中因賬目的事情,再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到時候必定會被別人詬病。
朱標想法早就已經不再重要。
朱元璋看重的便是最後的結果,何況朱棣這一次都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備受關注。
「應天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能夠擺平清楚,相信太子心裡肯定也會有不少的辦法。」
朱標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於應天府之中生意出了這樣的亂子。
他之前還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別人小打小鬧的把戲罷了。
這時才明白,原來不僅僅是他們受到的影響。
現在若是再讓這種事情一直持續下去,很可能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朱標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要與朱瀚一起徹查此事。
朱瀚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從太子府上離去之時,朱瀚的馬車便折中直接去了張氏綢緞莊。
張氏的管家正在處理著賬目,現在有一批新的綢緞已經到了店裡。
他們與其他幾個商家,都已經商議好價格,就等著明日一早把這些綢緞給賣出去。
「掌柜的,我看這一批綢緞成色倒是很不錯,聽說是從江南用過來的,這綢緞肯定能夠賣得上一個好價錢。」
「是啊是啊,我們店裡已經很久沒有拿得出這麼好的綢緞。」
「這一次生意竟然能夠起死回生,聽說王爺對我們寄予了厚望,絕不能讓王爺失望。」
店裡的夥計都已經開始高興了起來。
看到這麼多的綢緞,能夠放到庫房之中在市面上賣個好價錢,已經成為了他們最大的希望。
綢緞莊的生意一直都不溫不火,但綢緞莊的掌柜對於他們的工錢卻從未拖欠過。
因此店裡可謂是入不敷出,這也好為店裡留下了不少真心實意幹活的人。
張掌柜聽到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手裡的算盤撥的噼啪作響。
「你們有所不知,這一批綢緞是與其他幾個商家一同去購買。」
「在我們東海商會的幫助之下,這些綢緞自然能夠賣上好價錢,只不過是得幾日之後。」
張掌柜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看到現在賬本上已經全部都擺平齊全。
這些綢緞的質量確實不錯,心裡就已經開始嚮往。
等到過幾日,把這些綢緞全部都賣出去,一定可以為店裡賺不少錢。
就在這時,朱瀚便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
「張掌柜這些綢緞是從哪裡來的。」
朱瀚的聲音傳來,張掌柜連忙轉頭看到朱瀚,微微上前低聲哈欠。
聽到朱瀚的話,張掌柜連忙將綢緞莊里的存根拿了出來。
原來這一批綢緞,是剛剛從江南運送回來的,價格都比平日里的綢緞高了一倍之多。
綢緞的成色確實不錯,在應天府里如果能夠售賣出去的話,確實能賺不少的錢。
朱瀚看了一眼並未引起什麼注意。
「回王爺的話,江南這一批的綢緞成色確實不錯,想起掌柜在時就已經給我們做好了準備。」
「在應天府中,只要是能夠看到好的東西,都要把價格壓下來之後再做決定。」
「我們也是觀望了好幾天,才把這批綢緞給買下來的。」
朱瀚聽著張掌柜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
張豐年馬上就要回來,現在綢緞莊的生意已經逐漸的開始好轉。
這也讓朱瀚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張掌柜的時候,內心之中也是有多分的激動。
「有你這句話便足夠了,這幾日店裡的進賬和出賬情況一定要記錄清楚。」
「特意要盯著王家那邊的舉動,要是他們有什麼不好的動靜,一定要告訴本王。」
朱瀚的話張掌柜記在心裡,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朱瀚心中還是不放心,他去了後院之中看到那麼多的綢緞,全部都已經開始往庫房裡搬。
於是便隨意攔下了一個人,夥計看到朱瀚的時候,微微彎著腰,生怕哪裡得罪朱瀚。
「王爺,這是要送到庫房中的綢緞。」
聽到夥計的話,朱瀚抬手將那綢緞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一眼布皮全部都被捲成了一卷卷。
外面的綢緞質量確實不錯,朱瀚眼眸微動看到裡面的顏色,居然與外面的有些不同。
他立馬便察覺到不對,命人將綢緞全部鋪開。
「王爺這綢緞要是打開的話,恐怕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夥計便有點猶豫,畢竟他們都是拿工錢。
要是主子的活干不好,那工錢就會大打折扣,養家糊口就全靠這些。
朱瀚微微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讓你打開就打開,有什麼後果本王來承擔。」
高飛也從一邊連忙便走了上來,夥計一看這種狀況連忙便把綢緞給徹底打開,院子里紅色的綢緞鋪了一地。
就在眾人逐漸放鬆的時候,突然從紅綢緞的中間後方的綢緞全部都變成了麻布。
朱瀚的眼神微微一暗。
他就知道這麼便宜的價格,想要買到上等的綢緞,根本就不可能。
誰能料到,他們把綢緞居然做了這樣的手腳。
張氏綢緞不清楚這其中問題,請把這綢緞給賣出去,到時候在應天府的口碑可就崩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卷綢緞里怎麼可能會有兩個顏色。」
「我的天哪,這豈不是讓我們店賠本,這一次的綢緞,可是花了不少的錢。」
張掌柜聽到後院的動靜也連忙過來查看,當看到綢緞表裡不一的時候,他臉色都微微的蒼白。
上前看著綢緞,手上前撫摸了一下。
這便是最佳粗俗的布料,平頭老百姓買不起綢緞的便用這種做衣服穿。
這價格是最低廉,與綢緞的價格,那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的綢緞……」
張掌柜一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一個夥計連忙上前把張掌柜抬到了一邊,朱瀚站在原地給高飛使了個眼色。
高飛立馬上前查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王爺,這綢緞中間是被人給惡意的拼接起來的,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
「若不是您讓剛剛打開,恐怕這綢緞的賣出去之後才會被人給發現。」
「若真的買到了有心之人的手裡,恐怕我們這東海商會真要惹上官司。」
朱瀚聽著高飛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應天府中東海商會,不少綢緞生意也全部都是由自己來掌控。
包括張氏綢緞。
張豐年當時在做綢緞裝生意的時候,與自己都已經商量的非常齊全。
可是沒料到回到應天府之後,似乎比他們所想的要越發的嚴峻。
面對著這樣的問題朱瀚微微皺了皺眉。
「一定要調查清楚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