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原來竟是舊相識
「荷花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說要去為家中的人訴說冤情,怎麼會來到醉花閣中,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瀚疑惑。
按照他之前所言,荷花現在必定是要能夠去應天府之中告狀。
他們想要幫荷花,也不會袖手旁觀。
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荷花,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朱瀚,連忙上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公子,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她的眼淚便瞬間流了下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這一舉動倒是把朱瀚給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荷花應當是能夠告狀成功,他家中的冤情朱瀚並不知曉,但看著荷花那副樣子應該是能夠解決好才對。
可是現在醉花閣之中多了個人,讓朱瀚也不得不猶豫了起來。
如根本就沒有想到朱瀚居然會和荷花認識,趕緊的便把人帶到了閣樓里。
房間內。
朱瀚上下打量了一下荷花,看到他身上的傷勢時,忍不住也關心了起來。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們分離之時你可是好端端的,怎麼現在幾天不見居然會變成這副樣子。」
朱標也震驚無比。
荷花家中有冤情的事情,他其實早就已經清楚了,只是沒有想到現在會被人打成這副樣子。
荷花微微低著頭垂淚,便才將當日所遇到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朱瀚,原來竟是被仇人所害。
「當時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為什麼會得罪了他們,等到反應過來之時,他們就已經拿著棍棒開始對我一頓痛打。」
「不管我多麼求饒,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只想著把我給打死,這樣我就不會再告狀。」
月如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完全就像是自己當年的遭遇。
她當時也是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了朱瀚。
不然恐怕王家的那一把大火,把他們全部都已經給殺了。
現在看到荷花這副模樣,他不由得就已經開始擔憂,完全就是自己的經歷一樣。
朱標起身便把月如和荷花兩個人扶了起來,看著荷花那身上的傷,朱標的眉頭緊皺。
「那你可就要打你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朱標心中的疑惑溢於言表,荷花便將自己寫好的狀紙交到了朱標的手裡。
「我父親當年是牽扯到了一樁冤假錯案之中。」
「由朝廷中的張尚書和李大人作為監督,一直追查,但是到最後並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並已經給我父親定了罪。」
荷花講起當年的這些事情,心裡就已經久久的無法平靜,他這麼努力就是為了給家人一個公道。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事情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朝中的這些人實在是太黑心。
即便是知道這事情必有冤情,但是為了能夠掩蓋事實,義無反顧的便已經對荷花的家人進行打壓。
就連他父親的這條命都不放過,荷花更是走頭無路,即便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依然沒有辦法能夠保全自己。
一想到這些,荷花的眼淚便瞬間流了下來,朱標和朱瀚兩個人這才清楚,這荷花身上的恩怨居然這麼多。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隱患。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或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事情全部都擺平清楚。
「大人,我真的只是想要為家人報仇而已,可沒有想到現在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朝中的這些人故意的想要把我給害死,就是不願意讓當年的醜事被曝光出去,他們居心叵測。」
荷花心裡的委屈溢於言表。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在給家人辯白的這一條路上,他走得有多麼的遠,這些年來所有的事情始終都縈繞在他的心頭。
為了能夠儘快的擺平清楚,他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阻礙,但是不管怎樣,現在卻還是沒有辦法能夠把事情解決好。
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心中就久久的無法平靜。
面對著如今的狀況,朱瀚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也十分的為難。
朱標看了一眼朱瀚,心裡就已經暗暗地下定決心,他一定要讓這事情被擺平清楚才行,不能再讓任何的人給他們製造些麻煩。
月如看著荷花這副模樣,心裡也十分的心疼,這小小年紀就吃了這麼多的苦,很難想象他到底是靠著什麼能夠堅持下來。
「你先謝謝大人,等到過後他們肯定會幫你的忙。」
月如說完之後就把荷花給帶出了房間,朱標和朱瀚兩個人坐在一起,他的臉色並不好。
「皇叔,這事情該如何處理才行,一旦牽扯到朝中的官員,我們就絕對不能夠坐視不管。」
高飛心中也有點驚訝,他之前就已經沒有想到,肯定會有很多的事情出現,但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出現這麼多的漏洞。
如果早一點把這事情擺平好的話,或許誰也不會受到任何的牽扯,但荷花畢竟是無辜的。
她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有他一個弱女子強撐著,實在是難以理解他能夠有怎樣的信心再堅持下去。
朱瀚聽著朱標的話,靜靜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與王家肯定有個千絲萬縷的聯繫。
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要幫月如將這事情給處理妥當,就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朱瀚也不會袖手旁觀。
「儘快的讓大理寺的人好好的徹查一番,如果一旦發現與王家的冤案有關係,就立馬的將荷花給保護起來,以防有人會對他不利。」
朱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已經安置妥當,在這上面自然也不會出現多少的偏差。
一旦所有的狀況對他們有所展現,到時候自然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而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至關重要,所有的計劃在此刻顯得更加的焦灼。
而在這之前,他們是絕對不可能任由別人在朝堂之上繼續的逍遙法外下去。
淮西的那些人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其他地方,都很有可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朱瀚心中已經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翌日一早。
朱瀚在上朝之時就已經聽到不少的官員都在議論,當今王家之事似乎牽扯的越來越大。
似乎有人在暗中已經開始追查此事,他便有點好奇。
「聽說現在朝中已經有不少的人受到了匿名的信件,其中就已經把王家當年的事情全部都調查。」
「現在一旦有人開始介入,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之前還聽說過,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對王家的事情進行雙重的調查,一旦牽扯出當年之事,恐怕誰也逃不了。」
李文忠本來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但是突然聽到有關於當年的王家之事,他便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朱元璋在得知朱瀚已經開始徹查此事,心裡就已經暗暗的給朱瀚給了不少的權力。
錦衣衛也如約地交到了朱瀚的手上,讓朱瀚去徹查此事,還百姓一個公道。
朱元璋將事情做的面面俱到,就是絕對不可能讓別人在給自己製造麻煩。
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就必須要全面的處理妥當。
「王家的事情儘快的安置妥當,不要再讓他的家人受到影響,包括當年的醜事一定要處理清楚。」
「如果確有其事就好好的調查,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冤假錯案在應天府發生。」
朱元璋對這些事情其實看的都很是重要,不管在任何時候,他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就這樣的泡湯。
朱瀚立馬領旨,很快就在應天府中調查了起來。
當年王家的那一場大火涉及到的範圍確實很廣,而且他們家中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當年不管是火鍋店的生意,還是其餘店面王家都在應天府數一數二。
可一夜之間慘遭橫禍,現在想來似乎也是有人一直都在暗中的給他們找麻煩。
書房裡。
朱瀚正在和葛榮等人商量此事。
「現在所能夠調查到的卷宗之中,已經能夠明顯的看出當年王家的事情,確實牽扯了不少的人。」
「他們完全就是被幕後之人黑吃黑給做掉了,這才導致如今的狀況。」
葛榮在調查的時候心有餘悸。
本來想著現在的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的艱難,可是在深入調查之後才發現這裡面的水確實很深。
朱瀚聽到之後微微的皺了皺眉,他拿出當年的卷宗仔細的看了一眼,確實和葛榮說的沒錯。
當年王家在做生意的時候與胡惟庸甚至與李善長等人都有牽扯。
「胡惟庸現在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從他的身上去調查此事,但歸根到底與淮西的官員是脫不了干係。」
葛榮抬頭目光認真地看著朱瀚,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他們坐以待斃,也不知道幕後黑手又會想出什麼樣的方法。
況且現在即便是荷花,在應天府之中想要繼續的去尋找真相,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那就更能夠證明對手一直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要是荷花現在繼續的去告狀,恐怕又會被對手給盯上。
這對他們來說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爺,現在事關重大,應天府中因為貢院里之前學子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如果再把這件事情披露出去,恐怕到時候對朝中官員們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王家之事年代久遠,打起來恐怕要費心費力。」
朱瀚皺了皺眉,但很快就已經平息了下去了,事情既然已經出現,他如果不幫荷花的話,他的冤情根本就無人訴說。
朱瀚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荷花就這樣的被人給毀了,朱瀚異常的平靜面對著如今的狀況。
他心中已經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朱瀚的手輕輕的拍在了桌子上,他看著眼前的葛榮。
「王家的事情必須要徹查清楚。」
「不然的話朝中的官員要是一直這樣的敢做事情的話,那豈不是會讓更多的人對我們朝中官員失去信心,百姓所需要的就是一個真相。」
朱瀚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瞬間便啞口無言,如今他們在調查之時,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隱患。
在進行安排之時,所有的計劃似乎在朱瀚的掌控之中已經變得越來越強。
他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能夠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在這之前時,所有的計劃似乎都已經變得越來越強。
高飛按照朱瀚的安排,快速的便已經開始徹查此事。
短短几天的時間,應天府之中的眾人都已經了解到當年王家的慘案。
到處都已經開始考慮,為何會突然出現事。
「聽說當年的事情已經被人給調查了出來,而王家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聽說現在朝廷已經開始追查此事,很快就能夠料理清楚當年的事情。」
「不過這次依然是王爺調查,肯定能夠還王家一個公道,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肯定也會立馬的找尋出蛛絲馬跡。」
對於很多的狀況,早就已經看在眼裡。
但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在短期之內快速的去把事情解決好,況且這一次有了朱瀚的幫忙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影響。
應天府謠言瞬間四起,不少的人都在議論著王家的事情所帶來的不少困擾。
百姓們都在議論,若是連王家這陳年舊案都能夠翻案的話,那朝廷必定會更加的清正。
與此同時,在醉花閣中荷花的傷勢也好轉了不少。
月如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也心疼至極。
「你家中的事情我其實已經了解清楚,但畢竟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你可得好好的養傷才行,千萬不要因其他的狀況而讓自己為難。」
月如看著荷花這副模樣,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而他是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出現。
只想著能夠在短期之內,快速的把所有的狀況全部都了解清楚,不能再有任何的質疑。
荷花抬頭看著月如淚如雨下,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的休息,為了家中之事走南闖北,甚至賣身葬父。
現在月如給的溫暖讓她忍不住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