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之遇
就在倒地的一瞬間,一股清涼的感覺自靈魂深處蔓延開來,伴隨著一陣陣玻璃破碎聲,舞言眼中的世界就像倒放的破碎的鏡子一樣逐漸清晰起來,舞言甩甩頭,活動了一下身體,使結在身上的血痂脫離體表,儘管衣服因為鮮血的凝固變得有些僵硬,舞言打了一個激靈,感覺整個人都清爽起來,似乎就連眼前的世界都清晰了許多。
舞言朝幽老和月兒點點頭,盤膝坐在法陣上,月兒因緊張而蒼白的小臉恢復了紅潤,幽老也長舒了一口氣。舞言盤膝坐下,慢慢體會這一次給自己帶來的收穫。
意難平自主運轉,第一層的功法帶動著源氣在經脈中運行。舞言控制著源氣,艱澀地使源氣在經脈中沿著意難平的路線運轉。好不容易運轉了一個周天,當源氣回歸丹田時,一股強悍森冷的精純能量湧出丹田。這股能量不被舞言利用,但是全部湧入舞言的肉身,淬鍊舞言的身體。舞言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在發生蛻變,在這宛如海潮一般的能量一遍一遍的沖刷下,舞言體內的雜質被排出,這個人開始變得晶瑩起來。能量一波接著一波,直到沖刷了九遍才停止。
「噗。」舞言吐出一口腥臭的鮮血,身體肉眼可見地滲出一層黑泥,散發著陣陣惡臭。
「少爺!」月兒一驚,失聲道。不知不覺間,月兒看出了舞言的改變,對他的稱呼也相應發生了改變。
「無妨。」幽老笑道,「好小子」
「幽老,什麼意思?」月兒不解。
「看這小子,似乎已經超過煉體階段了,沒想到啊。」幽老笑著摸摸鬍子,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僅憑這摸著練氣的門檻,想贏得大比進入詩鄢學院,似乎還差一些啊。」
「那幽老您能不能看出少爺的真實實力?」
「小丫頭,這可是難到老夫了,這座法陣有隔絕一切的能力,老夫對於他現在的實力也是不得而知的。」
「那···」
「不要著急,看著情況,舞言差不多要出來了,等他出來你自己問問他就是。」幽老道。
月兒點點頭,繼續看著盤坐在法陣里的舞言。
此時的舞言仔細觀察著自己的經脈,只見一條條經脈晶瑩剔透宛如玉琢,每一個細胞都被這神秘能量淬鍊的純凈無比,似是上等水晶一般折射著五彩斑斕。
「這就是那個神秘大禮?」舞言喃喃道。在冥府時牛頭馬面告訴他有份神秘大禮,舞言不解,最初以為是《意難平》,現在細想一下,怕是這精純能量了。這精純能量完美淬鍊了舞言的身體,現在他的身體強度堪比化龍骨的強者。
「呼。」舞言起身,長舒了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扭頭看向笑眯眯的幽老。
「幽老,吃我一拳!」舞言道。
「哈哈哈,來來來。」幽老大笑幾聲,做好防禦之態。
舞言一個飛身,二十步的距離一個起落就逼近幽老面前。一拳毫無保留,毫無花哨地打出,幽老面色一凝,右手一翻遍接住了舞言的拳頭。
「這力道,挺不錯。」幽老往後一推,輕柔的推開舞言,「有練氣期的強度了。」
「嘿嘿,幽老過獎了。」舞言一抱拳,笑道。
其實老子只是用的肉身實力,老子現在丹田裡的源氣還沒動用呢。
說實在的,現在的舞言連築基一層都算不上,但是僅憑肉身力量便足以完虐煉體期的修鍊者。
「行了,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吧。」幽老笑道。
舞言點點頭,攬住一旁月兒的腰,走出了藏經閣。
半個時辰之後,舞言回到了藏經閣,這次是他一個人。
「幽老,麻煩您了。」行李舞言抱拳躬身
「無妨無妨。」幽老笑著擺擺手,只見幽老雙手結印,先前的法陣一陣變換,自法陣中央出現一個階梯。「好了,上去吧。」
舞言點點頭,踏上了那階梯。
眼前的景色一陣虛幻,幾個呼吸之後,舞言眼前重新清晰起來,只見眼前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書架,書架上卻什麼書都沒有。舞言不解,不是藏經閣嗎,怎麼一本書都沒有?
幾聲破空聲傳來,舞言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