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狗子與祖先張治

「神仙！」

二狗子看到姜明大發神威，滅掉畸屍，這個念頭佔據著腦海中。

他能救救村子里的大家們。

咚咚咚……

一連串的磕頭聲，在姜明面前響起，還伴隨二狗子激動中包含欣喜的聲音。

「神仙，大神仙，二狗子求你救救我們吧。」

姜明看到這幕，嚇了一大跳，雖然在大學宿舍，經常有室友求他做爸爸帶飯，但磕頭孝順可沒有，這會折壽的。

他當即蹦開一旁，指著臉道：「什麼神仙，我是活生生的活人，會不會說話，神仙長得有我帥嗎？」

二狗子愣了愣，但希望在眼前，聰慧憨厚的大腦瓜子，轉了一下，明白姜明的意思，道：

「大爺，我們村子幾十年前遭了邪，能不能求求俺們，救救俺的命。」

姜明輕咳一聲，不好意思道：「你把你們村發生的事，詳細說說看。」

他本就是來此殺死詭異，但這魚腹世界明顯是詭異的地盤，敵暗我明，他要是不了解情況，誤入陷阱，事情可就大條了，世界上，可能因此要多了四個漂亮的寡婦。

為了老婆們，姜明可不能使自己陷入危機。

現在這二狗子，一看就是山中村子的村民，肯定了解一些詭異秘聞，對他有大用。

其實，尋找詭異特別簡單，只要往活人堆湊過去，總會尋到的，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

山中就兩三個村莊，二狗子一家族，幾百年前搬入牛頭村裡，延續本家血脈，幾十年前，村中就出現怪事，但凡男女身體部位都會畸變，耳口鼻手腿等器官，或多或少異於常人。

族長翻閱古籍，發現這類事情千年前也曾發生過，當時，二狗子的祖先張彬，小時候看村裡鄉親，得病無法醫治，因此而亡，感到悲痛萬分。

便從小立志學醫，改名張治，收集村中偏方和古書籍，像神農般嘗百草，自學成才，終於在三十歲時成為山中村醫，遠近聞名。

有一天，山中村民有人生出畸形怪胎，請張治前去醫治，但天生畸形，張治也只不過是個治感冒低燒，跌打損傷的小村醫而已，只能是束手無策。

又過幾日，村民陸續出現身體器官畸變，張治癒發為自己的無力感到痛苦，便吩咐妻兒一起收集每一名患者的身體信息，他從稀碎的信息碎片，總結出一個道理，體質越弱的人，畸變越加嚴重。

他雖然治不了，但能憑藉識葯醫術，延緩畸變病症，讓村民活的更加長久。

周邊村子的草藥被他採摘一空，全部熬製成藥水，分發給病人增加體質。

但人多葯少，為此，他只能入山採藥，最初幾日一回村中熬藥治病，等到時間久點，已是最少半個月一回，但都滿載而歸，村民特別感激他，愈發尊重他。

但張治卻依然十分痛苦，雖然延緩，但總歸是有人畸變而死，死時變成一灘血液，屍骨無存。

有一日，張治再次出發，說要出山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沒有辦法解決。

二狗子話說到這，語氣變得咬牙切齒起來，像是恨不得把這個祖先，一口一口，慢吞吞嚼碎骨頭生吃下去。

時隔差不多一年，張治再次回來，一臉興奮告訴大家，他遇上神仙，得到仙丹，只要混在水裡吃下，便會痊癒。

村民對他深信不疑，紛紛來到大街，排隊喝下仙丹化成的仙水。

但半日後，喝下仙水的畸變村民，

四肢軟化，在痛苦的慘叫聲中，化為一攤血水。

百餘口人，因張治而死。

自此，人人尊重的村醫，變成人人恨惡的罪人。

而張恆，二狗子，便是罪人之後。

這件事，本該被時間磨滅成歷史，煙消雲散，但當時的事情，被人改變為一首村歌，流傳了下來。

村歌如此唱道（翻譯）：「葯郎從小心思狠毒，喜好名氣，偽裝村醫，下毒使得村民畸變，日日行騙，殺絕百餘口村民。」

「葯郎從小精神瘋癲，偽裝極深，騙得村民信任，下毒折磨村民，看著村民痛苦，日日心中高興，殺絕百餘口村民。」

姜明聽到二狗子，唱得凄慘兮兮，不解道：

「這村歌和你們村縣誌的記載，完全不符，現在畸變再次發生，完全可以證明你祖先是無辜的，你們一家就沒想過把這村歌除去？」

姜明前後對比，比上網看新聞更加震驚，這村歌是把畸變全部源頭，推卸到葯郎身上，根本忘記張治以前對他們的好，簡直把他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二狗子一臉悲哀道：「俺們家是罪人之後，哪裡敢提這些事情，這點臉面都不要，就真在村子里生活不下去了，況且祖先害死百餘口人命是真的。」

姜明一臉理解，神農嘗百草，死前都驚呼叫道：「這草有毒。」一命嗚呼死去。

張治可能看著村民受畸變痛苦，長時間收尋草藥，可能挖空了大山，生了些心思。

至於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姜明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裡是詭異存在統治的世界，盡頭便是詭異牆壁，詭異應該以這種恐怖的方法，謀害人們性命，獲取人類的血肉與恐怖情緒，但姜明有幾個疑點搞不明白。

第一，按照二狗子的說法，畸變是千年前和近幾十年出現的，中間一大段空白期，村民生活都沒有異樣事情發生，村民都是生老病死，代表著詭異沒有製造恐怖情緒，也無人憑空消失。

（注:現實世界與魚腹世界規則不同，類似於主世界意識，想要防止恐慌蔓延，助長詭異入侵，所以才抹滅被詭異殺死的人們存在，而魚腹世界是詭異統治的家畜場，是不會幹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第二，仙丹的由來，為什麼張治會說吃了仙丹就能治好畸變，他哪裡來的自信。

按照姜明的推測，應該是張治見到詭異牆壁，絕望而返，但心中還是想要解決病症，便自己拿藥草煉製丹藥，誰想到煉成毒丹，害死百餘口人命。

初衷是好的，但行了壞事，功過是非，姜明不好評價。

他換位思考，也明白二狗子想要生吃祖先的心思。

看看張治幹得事情，害慘了後代子孫，自己死了，遺臭萬年，苦了後代，生活在村子里，一直被人歧視，低人一等。

姜明不想細究這種近乎無解的複雜問題，他來這裡只是殺死詭異存在的，他只是一個過客而已，便道：

「這和你又有什麼聯繫？」

便聽二狗子，又接著說起近幾十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