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紀初陽,你這個小妖精!
聞言,紀初陽轉眸望去,只見一女人,沒有舞伴,一條坦胸露背的晚禮服,腳上踩著一雙十公分的柳釘鞋,化著精緻的容妝,兩隻眼睛噴火一樣的看著她。
紀初陽看到的卻是她被靳得快要跳出來的黃金甲,本能的伸手向殷立川的臉,直接將他的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清脆的聲音響起,「立川哥哥,長針眼不好,不好!」
明芷儀看著紀初陽那貼在殷立川臉上的手,震驚之餘甚至都忘記忌妒了。
所有人都知道,殷立川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與女人肢體相觸,除了那個叫紀初陽的女人能夠接近他之外,也就只有他的家人了。
所以,紀初陽是所有女人羨慕又忌妒的對象,偏偏那個女人卻不知好歹,對殷立川不屑一顧,甚至一次又一次將他的真情踩於腳下。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將殷立川這般優秀的男人棄如敝履。
然而此刻,殷立川不僅跟一個不是紀初陽的女人跳了好幾支舞不說,還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臉上摸著。
這簡直比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還要讓人不可思議的。
「你……你……」明芷儀猛的回過神來,一臉憤然的直視著紀初陽,「你怎麼可以對殷總這般無禮?」
「無禮嗎?」紀初陽揚起一抹嬌俏的笑容,一臉不以為意的看著明芷儀,然後轉眸看向殷立川,緩聲道,「立川哥哥,我不能跟你有親密的舉動嗎?我不能跟你跳舞嗎?你不是對我說過,要和我跳一輩子的舞的嗎?」
一……輩……子?!
明芷儀聽著這三個字,再一次被驚到目瞪口呆。
不僅僅是她,就連其他人亦是被紀初陽的這一舉動給驚得不輕。
這小姑娘是誰啊?膽子不小啊!不僅調戲他們的大老闆,還敢跟明小姐叫囂。要知道,明小姐可是明特助的妹妹,她喜歡殷總那是人盡皆知的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紀初陽與殷立身上,就連舞也沒有跳了,音樂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而紀初陽與殷立川自然就成了焦點。每一個人都在等著殷立川的回答,也在看著紀初陽的笑話。
別以為長得漂亮,看起來清純無害一點,就能把高高在上的殷總拿下了。
然而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們還沒聽到殷立川的回答,卻見紀初陽雙手捧起他的臉,踮腳,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在殷立川的唇上親了一下。
「轟」的一下,每個人都覺得頭頂炸過一道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一定是在做夢。
紀初陽那輕輕柔柔,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明小姐,這才叫無禮呢!」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明芷儀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會動了。腦子裡不斷的回放著紀初陽親殷立川的畫面。
然後只見她一跺腳,一臉委屈的看向殷立川,「立……」
「千萬別叫立川哥哥喲!」紀初陽打斷她的話,笑若春風的看著她,「這是我的專屬稱呼!」
明芷儀就這麼微張著嘴,叫也不是國咽也不是的看著殷立川,那表情說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而紀初陽則是得意的一挑眉,揚起一抹如小狐狸般的得逞淺笑。
殷立川終於回過神來,淺嗔紀初陽一眼,「不許再鬧了!」
聲音雖是帶著輕斥的,但卻滿滿的都是寵溺與縱容,聽得所有人又是一怔一怔的。
紀初陽自然是聽話的,朝著他嫣然一笑,緩聲道,「好,我都聽你的,立川哥哥。」
說完,很是乖巧的站於他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殷立川的心裡劃過太多複雜的情緒,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到底沒有推開那挽著他的手。轉眸看向一臉委屈的明芷儀,冷聲道,「今天是殷氏四十周年宴會,明小姐什麼時候成殷氏的員工了?」
「我……」
「你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我看在子煜的面子上,不請保安!」他打斷她的話,聲音是冷漠凌厲的。
明芷儀聽著他的話,臉上的委屈瞬間變成了傷心,就快要落淚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生疼惜。
可偏偏對殷立川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他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她,拉起紀初陽的手便是轉身離開。
「立……」
「明小姐,請!」明芷儀一臉我見猶憐的喚著,卻是被保守攔下,然後對著她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見狀,明芷儀只能憤憤的一咬牙,一跺腳,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一出宴會廳,殷立川直接甩掉紀初陽那挽著他的手。
突如其來的動作,是紀初陽意想不到的。而且動作幅度還有些大,她一個站立不穩,往後退去兩步,撞到牆上。
「嘶!」紀初陽輕呼出聲。
其實也沒那麼痛,只是她故意誇張了幾分而已。
聞聲,殷立川猛的一個轉身,欲上前扶她。卻在她的唇邊看到了一抹得逞后的淺笑。
憤憤的瞪一眼紀初陽,憤然離開。
小作精,沒有一刻不作!他就不應該相信她!
見狀,紀初陽趕緊邁步追上。
休息室,她推門進去時,看到殷立川站於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正在抽煙。
「咳!」紀初陽被煙味嗆到咳了一下,邁步朝他走近,態度相當好,「立川哥哥,你生氣了嗎?」
殷立川轉身,深邃的眼眸如舒醒的獅子一般打量著她,審視著她。
然而,紀初陽卻是並沒有被他嚇到,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剛才應該沒有給你丟臉吧?」
四年沒有跳舞了,舞技也生疏了,好在還能跟上他的步伐。
因為俞簡辰不喜歡她跳舞,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的。那三年,準確來說是兩年半,她跟俞簡辰結婚後,便是安心做起了全職太太,除了只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之外,對所有的事情都莫不關心。
現在想來,實在是自己作死。
「說吧,你想要什麼?」殷立川擰滅手裡的煙,沉視著紀初陽,一字一頓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