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5
在陳辰和白雅看來,林遑遑享受的優質生活不是靠她自己堅苦奮鬥得來的,而是靠討好男人換取的。這讓他們很氣憤。
「遑遑,我真替你感到悲哀。」白雅神情悲憫,「你是在用自己青春換取金錢,以後你變老變醜,你該怎麼辦!」
沒有女人容貌不變,林遑遑也不例外。等她年老色衰,顧楷還會要她?
林遑遑聽后,輕輕一笑,說道,「我看你現在就有點老了,臉上都是痤瘡,毛孔粗大,額頭都有皺紋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白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得快要哭了。
「林遑遑!」陳辰發怒了,「白雅是為你著想,你怎麼不領情!她對你關懷備至,你卻惡言中傷她。你有沒有良心?」
陳辰一通譴責,彷彿林遑遑做了喪盡天良的惡事。
「林遑遑我知道你討厭我。」白雅開口說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同學一場,我希望你能過得好,所以我才說了你不愛聽的話,而這些話別人不會跟你說。誰都不願說得罪人的話,我也不想說。可我把你當朋友,我想幫你。」
「你想幫我?」林遑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對。你不能因為自己被別人傷害過,就覺得我也會害你。」白雅說道,「你和顧楷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顧楷再有本事,再有錢,他的一切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你不要浪費寶貴青春了,及時止損,趁早遠離他吧。」
林遑遑聽后冷下臉來。這兩個人總是想離間她和顧楷,真是讓人火大。他們連親友都算不上,哪來的勇氣認為自己有資格指導她的人生?
「你腦子有病吧?」林遑遑罵道,「我和誰交往是我的權利,你們無權指手畫腳。」
「你不要罵人。」白雅皺眉說道。
「還說什麼都是為了我好?但害我的人就是你們!白雅,你高中時候誣陷我早戀,最後你有站出來澄清嗎?陳辰,你詆毀我的清白,你有承認錯誤嗎?跟人解釋嗎?」林遑遑逼問道。
「我們有什麼錯?謠言不是我們傳播的。因為當時你和陳辰哥哥舉止太過親密,誰都會誤會的。遑遑,你沒有檢討過自己嗎?這一切都和你的性格脫不了關係,你就沒有責任嗎?沒有想過改一改嗎?」白雅面對林遑遑的指責,沒有半點愧疚。要怪就只能怪林遑遑自己招蜂引蝶。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了,不然我不客氣了。」林遑遑氣壞了,提起包要走。
陳辰急忙拉住林遑遑的纖細的手腕,「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請你自重。」林遑遑感到噁心,瞪了他一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走了。
經過這次交談,陳辰的心結打開了。他已經向當事人林遑遑承認自己當年過失,雖然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原諒,可他再也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但陳辰沒舒服太久,棘手的麻煩來了。工作時,他狀況百出。他已經做完了前期工作,可對方不和他合作了。手裡的單子也被上面的人要求交給沒來幾天的新人做。
像是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他好過。
後來公司被顧楷收購,他被調到了外省項目,待遇和薪資都不如以前。他已經在公司奮鬥幾年,一朝回到原點。氣憤的他辭職了,但到了新公司,他還是要從頭來過。
白雅仍然在公司上班,總能遇到林遑遑。公司員工見到林遑遑都會放下手中工作,站起來問好,等她走了,才會坐下。這個規矩不是人為制定的,而是自發形成的。開始,只是小部分人溜須拍馬,旁人跟著附和,後來成了潛規則。這種行為不是只針對林遑遑,而是見到高層和貴賓,大家都會這麼做。
白雅不得不從眾。如果所有人都站著,只有她坐著,領導看後會不喜,同事會對她不滿。她可不敢違背,只能遵從。
白雅開始意識到階級間的差距、她和林遑遑間的差別。她一直認為林遑遑不如她,可是林遑遑攀附權貴,飛黃騰達了。而她勤勤懇懇,卻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林遑遑走捷徑的行為讓白雅不恥。投機取巧的人沒有待在底層,反倒爬到腳踏實地的人頭上了!
白雅心理不平衡,滋生了恨意。
後來,白雅從同事口中得知林遑遑並不是胸無點墨,相反她才華橫溢。林遑遑是界內最有潛力的新人畫家,作品《白鶴》以競拍價650萬被一位收藏家買走,林遑遑將錢全部捐給了國家組織的救護殘障人士的團體。最近她還要在本市的博物館開辦畫展。可謂是風頭無兩。
白雅聽后深受打擊。她不相信林遑遑有真才實學!不學無術的林遑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炒作!背靠大樹底下好乘涼。林遑遑倚靠著金主顧楷,一定是顧楷出錢捧她!林遑遑哄騙顧楷為她投資,顧楷肯定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畫作肯定是林遑遑找人代筆!背後有營銷團隊!買走那幅畫的一定是顧楷的人!
林遑遑開辦畫展當天,白雅買票去看了。
館外有安保檢查,進去后,場地十分寬敞。除了林遑遑,也有其他畫家的作品展出。林遑遑所在的位置很好找到,因為她太過顯眼。
林遑遑的畫作題材多是古代神話。展中最出色的一幅作品是《嫘祖紡絲》,描畫了一位端莊的女子屈膝跪地,手持紡輪纏繞絲線,女子墨黑髮絲垂落,與手中白色蠶絲形成鮮明對比。她勾勒的線條根根分明,一氣呵成,跟真的毛髮絲線般細膩流暢。
「傳說,黃帝的元妃嫘祖是第一個育桑養蠶的人,她教會了人們織布紡紗。」林遑遑在眾多畫作的圍繞中娓娓道來,「一天,她在桑樹上發現了白色的果實,她放入口裡咀嚼,從口中吐出來絲線……」
林遑遑宛如發光體,引人駐足觀賞。
觀眾聽完林遑遑生動的故事,都為她鼓掌。林遑遑優雅地致謝。
白雅拿自己和林遑遑做起了比較,認識到兩人是雲與泥的差別。白雅情緒有些失控,忍不住哭了起來。
林遑遑的演講時的語氣、手勢、體態肯定專門訓練過,不然不會如此完美。如果有人肯在她身上投資,她也能如此出眾。林遑遑只是運氣好,根本不值得人人稱讚。林遑遑本來應該是個平凡的、凄慘的庸人,她才應該是人群中心的焦點!
林遑遑注意到了哭泣的白雅。但林遑遑不打算理會她。
演講結束,林遑遑就可以把其他事宜交給助手,下去休息了。
林遑遑出去透氣,白雅也跟了過來。
「林遑遑,你不要臉。」白雅說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不勞而獲。」
林遑遑忍不住皺眉,「管你什麼事?管這麼寬。」
「憑什麼你什麼都沒做,就有人平白無故喜歡你!憑什麼你活得這麼愜意,而我這麼辛苦!這不公平!」白雅控訴道。
「你生活不如意跟我有什麼關係?」林遑遑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明明受到那麼多攻擊,卻沒受到任何影響!要我說,你被欺負都是你活該!誰叫你自私自利,你就該被懲治、教訓一下。連我這種善人都得不到理解,你這種惡人更不能!」
林遑遑怒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不懲治施暴者,反倒譴責受害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雅說道,「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無緣無故對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