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危機
故塵所說的五種奇花異果，宗衍卻是一種都不曾聽聞過，此刻，是真正的感覺到了靈者路難行。
」你壓力也別太大，這些均是外物，可有可無，日後你能另闢蹊徑也是有可能的。「故塵也是感受到了宗衍的壓力，開口安慰。
「故老放心，既成靈者，便無退路。」
「你能這麼想便極好，好了，該交代的我也都交代了，好好休息，等待明日吧。」
此時已快入夜，宗、故二人均未再說話，面上雖然平靜，但二人心中卻輕鬆不下來，畢竟，這不僅僅關乎著生死，更關乎著自由、回家、相聚。
夜慢慢深了，高空懸挂的月亮似乎比往常更遠、也更圓，星星也多了許多。閉目養神的宗衍終於還是起身了，他來到龍窟入口前坐下，看著明月，心中暗暗言道：「爺爺，我會來尋你的，茗兒，你的仇我也一定會報的，林家，等著我。」
宗衍在龍窟入口便這般靜坐了一夜，終於，遠方紅光初顯，今日的日出也是來得格外的早。龍窟之中，腳步之聲也是傳出，故塵來了，宗衍緩緩起身。
「做好準備了嗎？」故塵言語中有些微微顫抖。這個問題他不僅僅是問宗衍，也是問自己，千餘年了，他自己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此刻，這位世間的頂尖強者，也有些無所適從。
「嗯。」宗衍答。
二人簡單的一問一答，靜靜看著遠方，片刻，只見遠方天空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同時狂風大起，將地上塵土捲入天空，森林之中也變得糟亂起來，各種鳥獸受驚，胡飛亂竄。原本那猶如鏡湖一般的天空，此時突然變得無比暴躁，天空之上還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而且越來越大，似乎是要將整片天空都吞噬掉一般。
宗衍曾經也見過一次這種情況，但以為只是天象異變，便從未過多留意，他沒問過故塵，故塵也從未主動說過。原來，這便是不穩定狀態下的場景。
「走，前往那片漩渦。」故塵開口之間便是直接將宗衍一把提起，飛行而去。不用許久，已是來到漩渦之中。
「故老，這漩渦...這靈氣...」
宗衍很驚訝，這一路，絲毫未感受到外力阻擋，按理說，這暴躁無比的漩渦應該是會形成外力來阻攔或吸入外界之物的。而且，此時他還能站立在漩渦之中，這不合理的，他現在的實力可不會空中飛行。
「你也感受到了吧，其實這漩渦只是外像，並無實質功效，至於靈氣，你能站立於此，便是因為此處不穩定導致靈氣充裕過度化成了實質，好比地面一般。好了，這些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時間緊迫，分散去尋找虛弱界面吧，你東我西。」故塵說罷直接離去。
宗衍聞言，再顧不得多想，腳下踏了踏化為實質的靈氣地面，也是一路往東細細感應著靈氣波動，他這玄靈一品實力，能感應的範圍也實在有限，只能慢慢前行，反觀故塵，一個感應區便是能囊括數里的範圍，前行速度便是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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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二人分散感應已經過去了小半日時間，擴散靈識是會消耗自身靈氣的，宗衍此刻已經滿頭是汗，全身有些乏力，只得停下休息一番，畢竟，若是因為自身靈氣不足導致感應識別有誤，那便得不償失了，磨刀不誤砍柴工，宗衍知道此理。
「宗衍，你休息一下，我現在往南，你稍後往北，」宗衍休息之時，故塵話音便從東邊傳來，宗衍頓時有些自慚形穢，故塵曾說過，異次元空間內，不管你往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原地，由此可見，故塵竟然已經走完一圈了，而自己，走了不過十餘里路，便已無力再行。
宗衍靜坐休息，待體內靈氣恢復了七八分后再次起身前行，此時，半日時間已經過去四分之三，宗衍心情慢慢變得低落，深深為自己實力低微感到自責，若是自己實力高，靈氣足，行程便能快些，不消半日時間一定可以與故塵尋遍此處了。
宗衍心中有些雜亂，心不在焉，走著走著，便是一腳踏空，差點摔倒。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心不定，他的靈識也變得極其不穩定。
終於，距離半日已經不足十分之一，走在路上的宗衍眼神迷茫，帶著一絲落寞，內心也在猶豫，更是已經在開始盤算著下一次機會了。
「宗衍，你在幹什麼？」
故塵南行已然結束，與宗衍重新相逢。此刻看到宗衍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頓時怒吼起來。
「故老，我...」聽到故塵突然間的怒吼，宗衍有些心驚，一時之間有些啞口。
「現在到半日時間了嗎？我曾說過，你的靈者路，比尋常靈者更為艱難，而你，是打算放棄了嗎，你之前的決心在哪？堅毅在哪？希望在哪？你的雄心壯志又在哪？」
「故老，對不起。」
「你...罷了，現在時間還有，你該如何自行決定。」故塵心中無比急切，再看到宗衍這般狀況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說罷便再次行去。
宗衍低頭，心中羞愧不已，腦海中，宗庭、秦天的樣貌一一浮現，但此時他們的表情並非再像以前一樣面帶微笑、溫情待之，反而是一臉失望，緩緩搖頭。
「對不起，各位。」宗衍默言。
「宗衍哥哥，別放棄。你一定能行，茗兒一直都相信你。」古茗的聲音在宗衍內心又起，而那張溫柔的笑臉這刻就彷彿印在地面一般，讓宗衍看得有些獃滯。
「茗兒，你若在這裡該多好，宗衍哥哥真的知道錯了。」宗衍說著話便蹲在地上，輕輕撫摸著地面，似是在撫摸古茗的臉頰。
片刻，只見宗衍手指頓在了半空之中，眉間緊鎖，似是想起一事，隨後雙目睜大，起身便向故塵追去。
「故老，我想我知道虛弱界面在哪了。」宗衍在故塵後方大聲呼喊。
故塵聽見宗衍大喊，雖然心中不滿，但事關界面之事，還是停下了腳步。
宗衍來到故塵面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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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尷尬不減，抬手指著他來處方向，說道：「您曾說過，此處地面乃是靈氣充裕所形成，那必不會有凹陷失空之地。而前方一處，我卻曾踏空差點摔倒。」
故塵聞言，眼中閃爍，拉起宗衍既快步而去。
「故老，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決然不會再如此。」宗衍輕聲言語。
「宗衍，不管處於何時何地，萬不可輕言放棄，古今功成名就者，試問有誰人不是擁有著一番堅毅不倒的心志。你需謹記，心堅意則堅，意堅行則堅，行堅則萬事成。」
「宗衍日後處事再不會如此。」
二人飛行片刻，宗衍揮手，口中說道：「虛弱界面應該便在此範圍之內。」故塵止步，靈識散去，臉上頓時歡喜起來，抬手一指，道：」就在那裡。走。「
此時，距離恢復穩定狀態的半日之限只余半個時辰。
故、宗二人雙雙來到宗衍之前失足之處，便見果真有一處靈氣稀薄之地，其處大小如同一張飯桌，形狀似門，一片漆黑，肉眼完全無法觀測到其中絲毫情況。
「宗衍，此番進入，不知會發生何事，你務必在我身邊。記住，信念堅定方可成事。」故塵面色嚴肅，看著宗衍再次囑咐道。
「必不敢忘故老之誨。」
「走。」故塵不再遲疑，拉起宗衍便是直接向那處衝去。
二人沖入之際並未遇到任何阻攔之勢，待全身均進入那處空間后，故塵頓時心中一緊，感覺有極大的危險來臨，急忙將宗衍推向遠方。
宗衍脫離故塵，身形還未待站穩，便也是覺得危險，急忙收緊心神戒備，再看向故塵之處，頓時臉色劇變，只見故塵之處，有著無數道閃電之刃向故塵身體打去。
「故老小心。」宗衍開口提醒，話音剛落，便是發現一道靈錘由空中砸下，宗衍躲閃不及，頓時肩膀吃痛，被砸翻倒地。
故塵是何等人物，在將宗衍推開之後已經感應到了電刃的到來，而且也略略感受到了電刃威力不小，便早已匯聚起護體靈氣蓄勢以待。
「叮叮叮，」數道金屬撞擊之聲接連響起，正是電刃撞擊故塵護體靈氣造成的聲音。
此刻，故塵方真正體會到電刃的威力，心中頓時驚嘆：幸好將宗衍推走，否則只怕他早已變成焦土碎片。
電刃不斷擊打在故塵護體靈氣之上，故塵不敢亂動，只希望著電刃趕緊釋放完畢，但過了許久，竟發現電刃不但並未減少，而且撞擊之力一次比一次強橫，故塵暗道不好，可此時又不該如何處理，只得先死死抗住。
再看宗衍之處，正見宗衍上空也是不斷落下無數靈錘，不斷砸擊宗衍，宗衍死死支撐，他的感覺如故塵一樣，也是覺得靈錘一擊比一擊重。
故、宗二人就這般硬抗了一盞茶時間，電刃、靈錘的攻勢卻依舊未停。漸漸的，二人的抵抗已快到極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