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回來了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茅草屋內,一個穿著樸素,衣著陳舊,但卻顯得十分乾淨的男人,正坐在木桌錢,拿著一本破舊的書念著,書的封面隱約能看到五個字——唐詩三百首。
「許傅,許傅!」這時,窗外傳來喊聲,似乎非常激動。
「怎麼了,小三哥」見來人,許傅詢問一聲,並給他舀了一碗水,來人一飲而盡,哈哈的喘著氣。
「別光顧著喘氣啊,怎麼了你還沒說呢?」許傅也奇怪,這張小三急沖沖跑來找自己,不會是為了那一碗水喝吧?
「你爹,你爹」小三嘴巴有點不利索了,讓許傅更加著急。
「我爹,我爹怎麼了?」許傅奇怪啊,這個爹,從自己7歲起就離開了自己,發生什麼事村子里也沒人說,這個爹唯一留給自己的也就這個房子,和這本唐詩三百首了,這麼多年了,自己早就當沒這個爹了,忽然有了自己爹的消息,發生了什麼?
「你爹回來了,現在在村長家,要你過去呢」
轟,許傅五雷轟頂,回來了?這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爹忽然回來了,這讓許傅有點不知所措,在屋內踱步。
「許傅?」張小三看著走來走去的許傅,眼睛快看花了「許傅別走了,我暈,你這是幹嘛,這麼緊張,平時有什麼事,不是挺鎮定的嗎」
「許傅雖說是讀書的,但平時也沒少做事幹活,平時村子出什麼大事也都是他打點得多,深受老一輩人的喜歡和年輕一輩的敬重。
「廢話,你要見十幾年沒見的爹,你不緊張啊?」許傅無語,嗆了一下張小三。
「這倒也是,那許傅你到底去不去啊?」張小三無所謂,自己是個傳話的,知道個准信就好,和人家家事,跟自己沒關係。
「去,為什麼不去,去看看這個老爹,是成什麼樣了,才會回到這個小村子來的。」
村長家裡,村長跟眼前的男人講述這十幾年來村子的變化,眼前的男人也附和著,看著其樂融融。
「村長,我們來了」忽然,村長聽著屋外的聲音,面色慈祥,帶著一絲微笑,「來了」眼前的男人也是一下「總該來的」
只見兩人走進來,正是許傅和張小三
「哎呀,村長,你不知道,這個我有多」張小三正想邀功,被村長呵止「閉嘴,沒見人家的事嗎,說話不會找時機」把張小三懟的啞口無言。「那個,多錢啊,人我叫來了,你們先說,待會我叫你們吃飯」村長笑笑,叫著張小三一起出了屋子。
「小傅,你長那麼大了」許多錢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腰板挺立,溫和儒雅,卻又不少一絲魄力。
「托您的福,一個人長那麼大,居然沒死。」許傅擺出一副呵呵的表情,沒有感情的回答,看到自己的爹,許傅其實也激動,但想起他這麼多年的離開,許傅又十分憤怒。
「咳咳」許多錢嗆了一下,轉了個話題「我這番回來啊」
「在外面混不下去?想起鄉下有個兒子,趕緊屁顛屁顛回來要救濟?」許傅沒等他說完,又懟了過去。
「怎麼這麼說呢,你爹我可是」許多錢還想說什麼,被許傅呵止
「好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離開十幾年,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又突然回來,你的目的我不在乎,但是,請你辦完你的事後馬上離開」說著,許傅向門外走去。
「小傅!」許多錢趕緊叫住許傅「你難道真不想知道我這麼多年都去哪了嗎」
「呵呵」許傅朝著這個爹一笑,接著向門外走去。
「你爹我馬上要死了!」正當許傅走到門口時,許多錢忽然蹦出的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什麼?」許傅一愣「你剛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命不久矣,馬上要離開了」許多錢笑笑,「所以我回來呢,是有東西給你」
「不不不,等等等等等」許傅接受不了,這個爹無緣無故離開了自己十幾年,剛回來了,確是告訴自己這個消息,虧他還能怎麼平靜。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這個事」許多錢還是那麼平靜「但是,你必須去接受他,以及我接下來要給你的東西」說著,許多錢從手中憑空變出一塊令牌,這更讓許傅震驚。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許傅看著那塊古樸卻又不太普通的令牌問到。
「我是一個修行者。」許多錢說著,手中出現一本書,嘴裡念了什麼,憑空又出現了一隻幼小的七彩飛龍。
「說吧,又把本大人叫出來做什麼?」飛龍有些傲慢,彷彿許多錢是她的僕人,但許多錢也不在乎,緩緩說到「我要走了。」
「來了嗎?」飛龍傲慢的態度收起,嚴肅起來。
「嗯,還是來了」許多錢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這個不是什麼大事。這讓許傅震驚,這幾年究竟是什麼事,讓老爹怎麼個活生生的人連死亡都能這麼平靜的面對。
「所以,你召喚我,是為了實現最後一個願望嗎?」飛龍已經幻化成一個穿著七彩裙子的小蘿莉,小蘿莉眼眶紅紅的,但語氣還是有點傲慢的感覺。
「捨不得我了嗎?」許多錢笑笑「還沒那麼快走呢。」
「才,才沒有」小蘿莉反駁「說吧,你最後一個願望,我——魔王堪布德拉米斯,一定會實現你這最後一個願望,以我的生命起誓。」拉米斯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不是什麼願望了」許多錢笑著,手上的古書反著幽幽藍光,有六股力量從中竄出,飛向天空。
「村長,快看」在廚房忙碌的張小三,看到村長家上空盤旋的氣息,驚嘆又恐懼。
「不該看的別看,做好自己的事」村長到沒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是心中驚嘆
多錢,你真是成長了不少啊
搖搖頭,村長接著忙碌起廚房的事情。
屋內,拉米斯一臉不可思議,「你竟然,把契約解除了」
「又帶不走,不是嗎?」許多錢說著,看向許傅「拉米斯,我說的這件事,不是願望,而是希望,我希望你能守護好我的兒子,當然,我也不會強迫你,畢竟,我們之間連契約也沒有了」
「好,我答應你」拉米斯沒等許多錢說完,幻化為一道光,飛進許傅身體內,許傅的左手,出現了一小個飛龍印記。
「老,老爹」許傅震驚,無比震驚,自己的老爹,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呵呵」許多錢慈祥的笑著「小傅,我知道,我虧欠了你很多,但請你不要怪我,我有自己的報負,自己的理想,但這個理想可能無比險峻,以前的你無論如何都不能知道這些的」許多錢頓了頓「但現在不同了,你也長大了,必須撐起這些了,爹知道,你的能力,絕對不會是局限在這個小村子,這個,現在是你的了」說著,許多錢丟出那塊令牌,被許傅接住。
「爹」許傅重新審視這個爹,沒了一開始的責怪,而是一種好奇,自己的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這個是?」
「宗主令!」許多錢說著,表情嚴肅,「象徵著一宗之主的位置的,至高無上的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