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防撞結
被一個女嬰嘲笑,讓芽鱗玄女更是惱羞成怒了,她恨不得現在就把穹鯨和日月流歌都給碎屍萬斷了,立了功,也解了恨。
只見她雙手漸漸升起,捲起塵土,飛至半空之中,再在胸前比劃,口中念念有詞……
擎神護在日月流歌面前,手中生出一柄利劍:「芽鱗玄女,你等次次來犯,次次落敗,何苦再自找沒趣?」
芽鱗玄女看了一眼,突然皺起眉目的日月流歌,譏諷地笑道:「看來你的魔妻,不曾告訴你真相啊!」
擎神轉頭看了一眼日月流歌,日月流歌趕緊藏起眸子之中的一絲慌張,故作輕鬆地說道:「我與黃花菜仙女鬥法,又何曾敗過?」
說罷,她將背上的穹鯨遞給擎神,眼神堅定地說道:「放心吧,這一次還是會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打得她們慘敗而歸的。」
面對一向倔強的日月流歌,擎神只得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比以往多了些許不安。
日月流歌飛騰而起,周遭暈出道道紫色的炫光。
芽鱗玄女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將沙塵捲起,施法包圍這日月流歌的身軀。
「哼,沒有人曾告訴過你嗎?任憑你的風卷殘沙練至至頂峰,也絕不可能圍得住我日月流歌。」日月流歌說罷,直破那沙塵,飛至芽鱗玄女跟前,手中飛射出一道紫色光芒,擊中芽鱗玄女的腳踝。
芽鱗玄女雙眼之中冒出更加的一股狠勁,顧不得流血的腳踝便幻化出長長的一道緞帶在手中,意欲施法向日月流歌纏去。
她的緞帶纏住了日月流歌的手腕,纏住了日月流歌的腳板,日月流歌便還是同以往一般,在緞帶散發出飛沙的片刻,根本掙脫不了。
然而,這片刻之後,日月流歌卻也能施法震得那緞帶裂變成沙。
日月流歌飛身掐住了芽鱗玄女的脖項,惡狠狠地瞪著她:「若不是因為我曾以小女成年之際絕不殺生來祈求大蒼天,賜予小女一世的平安喜樂,我真想立刻掐斷,不……是掐碎你的脖子,讓你明白死亡的滋味!」
芽鱗玄女咬著牙齒,上揚起嘴角,艱難地說道:「可惜,你的女兒,是你的軟肋。」
日月流歌施法將紫色的光芒匯率,全數籠罩在芽鱗玄女的脖子周圍,一點一點地折磨著芽鱗玄女,直到芽鱗玄女的喉嚨不再發出聲音,這才放開手來。
手一鬆開而已,芽鱗玄女便因為受傷嚴重而掉了下去,被兩名白衣仙男托住。
日月流歌飛回到擎神身邊,不悅地對著他們喊話道:「我日月流歌從不犯你仙界,從不濫殺無辜,你們沒有任何理由討伐我,傷害我!」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快!給!我!滾!!!」
「我們說了很多次,並非是要為難與你夫妻~只要你們的女兒穹鯨,只因她是六界禍物!」一位名為尼落仙掌的男仙家,語氣稍顯溫和地說道。
「住嘴!!!」日月流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這位尼落仙掌,搖了搖頭問道:「是什麼讓你們覺得,想要剝奪一對夫妻的孩子,竟然並非是為難他們的事情?」
擎神的憤怒直達腦門,只見風漸起,吹得雲朵遮住了太陽,他怒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妻女,以前你們說歌兒是萬惡之首,是魔后,我相信你們所說的,甚至親自前來收服,但我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於是我們相愛,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們想要奪取兩個並非惡人的孩子,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嗎?」
「可,日月流歌是魔界的啊!作為仙界之神,你們的結合本就犯了天規啊!!!」尼落仙掌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勸說道。
「去你的狗屁天規!若不是我讓,現在的天帝又能是天帝嗎?」從來不會說說粗言的擎神,竟然也飆了髒話:「你們再來多少次,結果還是一樣的失敗,哪怕是這樣,你們也不願意現在滾嗎?」
尼落仙掌悻悻地一擺手,失落地對眾人說道:「走吧,各位。」
直到望著眾仙離去至一點痕迹都沒有,擎神這才看向懷中的穹鯨,他用食指摸了摸穹鯨的臉蛋,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我的小穹鯨,娘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怕不怕啊~」
敏感的日月流歌從擎神的言語當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妙,方才還滿面笑意的臉,突然便沉了下來,她冷冷地問道:「夫君說的什麼話?」
擎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施法分身迅速地在周圍巡視了一圈……
確認無任何眼線的分身回到他的體內時,他冷靜又溫柔地說道:「回去說吧。」
說吧,為穹鯨蓋好衣物,便瞬移回到風撞山洞之中。
懷揣著不安,日月流歌快速地跟隨者擎神,一回到洞中而已,她便迫不及待地撲進擎神的懷中:「夫君你告訴歌兒,你方才只是口誤,其實你並沒有任何言外之意的,對嗎?」
擎神溫柔地撫摸著日月流歌的髮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溫柔與愛憐之中的卻是一絲無奈:「歌兒,你知道的,天下蒼生是我的己任。」
「我不!」日月流歌忽然變得激動:「我不要我的夫君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我要他是我的夫君,以我們的家為己任。」
「我當然也愛你們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擎神的眼睛突然泛紅。
「夫君這次又是去哪裡,難道不能讓我們母女倆相隨嗎?」日月流歌的眼淚滴滴落在擎神的胸前。
「歌兒,我必須保證你們母女的安全啊!我苦苦修鍊許久的防撞結,也只能用在風撞山啊!」
「我日月流歌法術高強,根本不需要任何結界的保護,你不也看到了嗎?他們每每侵犯,都被我給打回去了啊!」日月流歌的情緒已經幾乎崩潰,一切只因為她太了解出事有規的擎神了。
「歌兒~」擎神硬生生地憋回了自己的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冷靜道:「此去艱險,你忍心帶著鯨兒冒險嗎?銜天柱是我所修鍊的,我必須對它負責,你明白嗎?」
鯨兒?
此時此刻也只有穹鯨的名字,能喚醒沉在崩潰情緒之中的日月流歌了,她逐漸恢復了平靜,緊緊地捏著擎神的手說道:「夫君答應歌兒,答應鯨兒,一定會再迴風撞山的好不好。」
擎神勉強地露出一抹笑容,溫柔地扒開了日月流歌的手,將話題轉移開來:「我先,把防撞結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