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入城

這是石洛在初春遇到的第一場雨，煙雨蒙蒙，空氣在雨水的浸潤下顯得格外清新，振京在春雨的滋潤下顯得格外亮麗，動人。

石洛一行人的馬車在官差的指引下入城，「幾位來自東海的公子，就由我來帶領諸位到新開業的酒樓里去，據說那裡的主事正是東海人。」

「多謝了。」石洛悠哉的倚在車廂外的橫木旁，「敢問主事是男是女？」

「是一位奇女子。」談到這位主事這位官差頗為興奮，「弄玉姑娘彈的曲子可以說是精妙絕倫啊。」

石洛暗笑不過還是很恭敬的道，「多謝大人了。」

「不用謝。」官差似乎對東海的人很是友好，，「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點，畢竟京都的一些人對你們東海頗有微詞，你可要小心點了，尤其是你們東海城的。」

「多謝大人告知。」石洛這才想起了父兄臨行前的話是多麼的重要，不過想讓他屈服可沒有那麼容易容易的……

弄玉所在的酒樓在朱雀街，朱雀街也是商業最為繁榮的地方，為了站穩腳跟弄玉和在當地的石家據點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車廂其餘三人剛剛睡醒，虞城將頭探出門帘，「雨還沒停啊。」

石洛看向虞城，「叫他們起來，我們到了朱雀街，離考試還有幾天，我們找弄玉姑娘。」

「弄玉姑娘！」白曜在馬車裡驚叫一聲，「在哪兒？」

諾慶笑罵，「你這傢伙！」

「好傢夥，感情你說情人是弄玉姑娘？」曹興哭笑不得，「對不對。」

白曜連連揮手，「不是，不是，我對弄玉姑娘只有敬仰，她的音律真的非常完美……」

「想學？」石洛問道。

白曜將虞城拉扯進車廂里，「想，當然了。」白曜壓低小聲問道，「真的可以嗎？」

「你得認真些。」石洛說的很輕鬆，「她是個好老師，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一路上二人不知道說了不少，只知道白曜在見到弄玉后表現的跟沒見過一樣舉止特別得體，這樣樣弄玉特別奇怪，為什麼白曜變得那麼安靜，他這樣是有什麼目的嗎？

「來的是六人四個考生，全部入住。」差役看著六人一一入住，「就交給你了弄玉姑娘。」差役呵呵一笑，「希望弄玉姑娘能夠安排好他們的起居，可不能讓他們生病了。」

「那是自然。」弄玉掩面輕笑，「就交給我了。」

送走差役們后弄玉找到石洛，「公子，這是最近的賬目。」

「厲害啊。」石洛看完賬目后笑了起來，「區區十二日就賺了這麼多。」

「這得感謝家族。」弄玉端坐在一旁，倒好水，「家族調動的資源挺多的，不過嘛也有不懷好意的人。」

石洛眼睛微眯，「我來了可能會更劇烈是吧。」

「嗯。」弄玉揉了揉黛眉，「我正為此事發愁呢。」

「官府允許打架嗎？」

「自然是不能了。」

「所以說是文鬥了。」

「應該是這樣。」

「那就好辦了。」石洛笑了起來，「鬥嘴我可是可以的，武鬥我有自保的手段，對了打聽到我師父的消息了嗎？」

「還沒。」

石洛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等著吧，他應該會主動找到我的。」

「那我是否告知雲家？」

「不用。」石洛站了起來，「只要我足夠吸引別人的眼球他們就知道我在哪兒。」

一時間這間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窗外的雨聲，「我能進來嗎？」門外傳來白曜的聲音，弄玉臉上一白，眼中儘是惱色，正要出門呵斥時，「沒事，他只是想讓你收他為徒。」

當白曜看到生氣的弄玉時，臉上儘是慌亂，「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之後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我錯了。」

看到白曜手足無措的樣子，弄玉臉色稍微鬆了些，「白公子可有指教？」

「就是，就是。」白曜結結巴巴，手裡擺著撫琴的動作，「就是，音律，我對，對音律不算精通，還求姑娘相助。」

「你這樣子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要非禮我呢。」弄玉此時極為無語，若不是知道她要做什麼她自己恐怕早已嚇跑了。「等考試結束吧。」

「好。」白曜心裡有點虛，「就這樣吧。」

「到時候你來找我。」

「嗯，嗯。」說完回到自己的屋子，臨關門前還不忘對弄玉行了一個簡單的拜師禮。

一處官宅內，公子李吉拿著今日入城的考生的名冊，「石洛，居然是東海人嗎？住在朱雀街。」然後拿著名冊遞給身旁的下人，「去告訴我的那幾個兄弟們找個時間試試水，看看是什麼貨色。」

「明白。」

雲府，雲翔宇看到石洛的名字之後看向身旁的中年人，「到時候你去見他吧。」

「平哥兒呢？」中年人攤著手，「我去看看也行。」

「你管他作甚。」雲翔宇將竹簡扔進碳火里，「他去了什麼地方你不知道？」

「只知道曾經去了哪兒。」中年人一臉委屈，「腿長在他身上我又管不著人家。」

「那你先管你徒弟吧。」雲翔宇撇了中年人一眼，「現在他只夠自保，還得多學幾手。」

此時的石洛與諾慶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時不時購買一些好看的，好玩兒的，而且特意要了一些香料，做碗肉湯沒有香料可不行。

諾慶只對小吃感興趣，並拉著石洛一起吃，吃的東西不多，似乎都是刻意為之，諾慶吃的還挺香，「洛哥，吃的東西可以說是多種多樣，但也有好有壞。就跟武學一樣，武學雖多但也不能亂學不然可不只是吃壞肚子那麼簡單了。」

石洛對於此番言論極為認可，「是的，就跟盯梢一樣，有好有壞，他們的水平也就那樣。」

諾慶呵呵一笑，「普通的家奴，對咱們有意見不是。」

石洛一口氣喝掉眼前的肉湯，「都有準備了，不過得明天了，今天我們可是最尊貴的客人。」

「那就？」

「去下個地方吃些。」石洛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污漬，「今日用不著管他們，他們也得了解咱們不是。」說完與諾慶默契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