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話說得特別像夫妻
江綠蕪倒是說的直接:「師尊,你跟著我們一起的話那到最後取得的成績到底是算你的還是算我們的呢?」
剛剛小綿羊似的江綠蕪似乎只出現了一瞬間,隨即又變成了渾身刺仿若刺蝟一樣的江綠蕪。
凌慕寒覺得這態度拿來對付別人倒是不錯,可如若是拿來對付自己的話,可就有些過分了。
「自然是算你們的。」
凌慕寒已經是源天劍宗的長老之一,自然不會貪圖這麼一點點名利。
「不行。」江綠蕪又立刻道,「你跟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但是成績卻又跟你沒有關係,那就算我們到最後獲得了勝利不也會被別人質疑嗎?這不好吧?」
凌慕寒真是拿江綠蕪沒辦法,手掌運轉靈力為江綠蕪療傷,一邊又無奈道:「那你說,到底該怎麼樣才好?」
江綠蕪想了想:「那你就跟在我們身邊,不許出手,這樣那邊有水鏡也看的到,至於剛剛的,那其實也不能算你袒護我們,畢竟你也救了周薇他們。」
畢竟剛才那怪物可是沖著他們所有人來的。
在旁邊看的聞人景碰了碰沈瑜的胳膊,小聲道:「大師兄,你覺得不覺得師尊和小師妹這樣說話特別像是夫妻?」
沈瑜大駭:「慎言!」
凌慕寒耳聰目明自然也聽的到,心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凌慕寒忽然間抬高音量,叫住了打算偷偷溜走的周薇,「周副教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江綠蕪知道周薇不喜歡自己,一直在尋找機會對付自己,但是卻還沒有真的將這怪物的事情聯想到她身上,頓時看向她。
「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周薇原本想著趁江綠蕪和凌慕寒他們說話的時候趕緊溜走,卻不想竟然被人抓了個正著。
她當即壓下心中的慌張:「凌上仙,我知道江綠蕪是你的愛徒,她受傷了你心裡不好過,甚至十分歉疚,但你也不能將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扣吧?畢竟我可也一直在這裡,那樣的怪物也傷害了我很多人,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只見凌慕寒並沒有跟周薇打這些口水仗,反而是朝沈瑜和聞人景要了那怪物的珠子。
稍微運轉靈力,那珠子竟是發生變化,緩緩的出現一個周字,裡面甚至還有一株藥草一般的痕迹。
這痕迹一出來,基本不需要凌慕寒說什麼了。
他目光森冷:「周副教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那怪物自然不是什麼天生地長的,而是混合了某種藥草讓人生生給變成這樣的。
雲夢大比中原本就驚險叢生,如果有一個兩個人死在這試煉當中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
畢竟雖然從一開始就說明了,如果自己不行就可以申請離開,但到底有些年輕氣盛的,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從頭到尾都要逞強的,那麼到最後自然也就只有一個死字。.
而這樣的死法完全就是自找的,縱然門派想要為他們尋找什麼公道,但卻又該怎麼尋找呢?畢竟這是自己作的。
周薇就是打定了這個主意,也想要讓江綠蕪死在這樣的意外中,只是她的計劃也產生了意外,那就是凌慕寒過來了。
過往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凌慕寒為了保全自己的徒弟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原本也沒什麼,只可惜這怪物被人搞成這個樣子,需要的就是千姬教派獨有的藥草,還有高級功法,甚至還需要用本人的鮮血為引,留下姓氏。
這才給了凌慕寒機會抓出她是策劃這一切的主謀,否則的話按照她的計劃該是天衣無縫的。
凌慕寒沒有再給周薇任何說話的時間,便施法捆綁住她,命人帶了下去。
江綠蕪這才緩過神來:「師尊,她怎麼敢在雲夢大比中用這樣的法子?」
她早就想到周薇會對付自己,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用如此明白明的手法對付自己。
畢竟這簡直就跟送死差不多了,可是她卻偏偏差點死在這樣的手法下。
凌慕寒看她:「如若我今日沒來,這件事情還會被公布出來嗎?」
如果凌慕寒沒有過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破解周薇的術法。
哪怕到最後意外破除了術法,也必然是在他們死後了。
江綠蕪一陣陣心涼,當即行禮認錯:「是綠蕪太過自滿,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確是有錯的,明明知道周薇想要對付自己,明明知道周薇十分惡毒,但卻還是一步步走入了這個陷阱中。
說白了,她就是對自己太自信了,自信到認為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她,但是卻偏偏栽了一個大跟頭。
如若是之前她只有一個人,那麼也沒什麼,可是今日她身邊還跟著這麼多人,她險些讓這些人跟著她一起出事,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聞人景第一個衝過來,扶住江綠蕪:「小師妹,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呢?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不都沒有反應過來嗎?」
沈瑜也急忙開口:「是啊,師尊,不管這件事情怎麼說,都跟小師妹沒有任何關係,她從頭到尾都想要保護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諸暨也走了過來:「師叔,還望海涵,不要為難綠蕪師妹。」
江月瑤也是此時才從這件事情中回過神來,立即也為江綠蕪求情。
「綠蕪師姐一直在照顧我們,這次也是我們一同商量出來的結果,你切勿怪她,如若要怪她,那麼就連帶著我們一起責罰吧。」
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十分開心的應該就是玄雨兒了。
她原本還在擔心周薇萬一知道殺紫玉仙子她也有份的話,想要殺她該怎麼辦。
可如今周薇在雲夢山谷中使用了這樣的手段,必然要給所有門派一個交代,很難說還可以有能量。
那麼從今往後她便是安全的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的安全。
想到這裡,玄雨兒的心簡直興奮到了極點,卻還是努力的往下壓著,好讓自己在當下這個場景下不要那麼突兀。
「凌上仙,海涵。」
她的求情可以說成是最沒有誠意的了,可她現在只要說了這句話就可以,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江綠蕪沒有想到自己一個請罪竟然會讓所有人都為自己留情,當即都驚呆了。
凌慕寒神情淡漠,語氣有些不快道:「你們這是何意?」
聞人景聽他這樣說只認為他是不想放過江綠蕪,當即更急了。
「師尊,小師妹可是你的親傳弟子,剛剛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可禁不起懲罰了,如果說師尊你真的無法放過小師妹,那麼就讓我來為小師妹承受懲罰吧。」
凌慕寒:「……」
他從未有過像是現在這一刻覺得聞人景應該重新投胎一下,好好發展發展自己的那顆腦袋。
他按捺下怒意:「我什麼時候說要懲罰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一開始就是凌慕寒救場,江綠蕪請罪,可是凌慕寒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責怪江綠蕪的意思?
那麼他們在這裡做的這一切到底算什麼?
江綠蕪唇角帶笑:「多謝各位師兄妹為我說話。」
她此刻心中是真的十分溫暖,就連剛剛被
襲擊的傷都不疼了。
經過一場鬧劇,江綠蕪等人終於再次繼續探險。
江綠蕪和凌慕寒並肩走在一起,抿了下唇問道:「師尊,你是怎麼知道那怪物是周薇做下術法搞出來的?」
「我在和那怪物交手的時候感覺到千姬教派的靈力氣息,再者,我們從未往雲夢山谷中放這些東西,而那怪物的目標始終都是你,在場的所有人中想要你死的,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的還有第二個人嗎?」
凌慕寒說完這些話后並沒有得到回答,扭頭才發現江綠蕪正定定的看著他。
「怎麼,我臉上有花不成?」
「自然沒有,只是最近師尊跟我說的話越發的多了起來。」
一開始凌慕寒就像是一個冰山一樣,別人說幾十句,幾百句,他能給人回一句就不錯了。
可是如今凌慕寒卻是會將所有事情都細細的給她分析出來,生怕她哪裡不清楚不明白。
「這樣不好?」
「很好,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江綠蕪又問道,「方才我們原本已經被困在一個巨大的怪獸腹內,突然間一切都消失了,彷彿都是幻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件事情,沈瑜和聞人景也湊了上來。
聞人景嘖嘖稱奇:「是啊,師尊,我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準備拚死一搏,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幻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沈瑜道:「師尊,這應當不是我們故意設置的迷局吧?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夠設計出這一切的人得有多麼厲害啊。」
凌慕寒淡然的扔下一句話,卻足以讓他們更加炸鍋。
「就連我們也被騙了。」
江綠蕪吃驚:「就連師尊都被蒙蔽過去了嗎?那動手的人究竟是誰?是考驗我們嗎?我覺得不像啊,是想要殺我們?那也不像啊,我想了很久了,都沒有想清楚。」
凌慕寒從來都沒有隱瞞自家弟子的習慣,當即便坦白。
「是煙雲派的掌門長老白鶴做下,他所為的不是考驗你們,而是考驗我。」
「考驗你?」聞人景丈二摸不到頭腦,「師尊,你現在可都已經是源天劍宗的師尊了,這白鶴長老考驗你幹什麼?」
「他想要讓我接收煙雲派功法以及煙雲派的所有人。」
瞬間,江綠蕪等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