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風波4
一進百花閣,便見南江榮陳婉坐於高堂之上,畢竟是三大家族之一當家管事的,不怒自威。南江榮手指敲了敲玄色暗紋的錦楠木桌,眉宇間是散不去的憂愁,好像那快要下來暴雨的天總是陰的厲害。一見夫婦二人,南歌子的鼻頭一酸。
「父親,母親,近來可好」南歌子一見二人,便跪下身去,冰冷的珠翠碰得地板「叮噹」響。石榴裙在冰冷的地面鋪開來,遠望著似是一簇嬌艷的花。
陳婉急忙下來扶起了南歌子「傻孩子,閉關閉傻了不成,怎的抹起了眼眶」陳婉看見南歌子湛紅的眼眶,心疼的拉著她的手,不停的摸著南歌子的頭髮聲說到「歌子啊,你也長成大姑娘了,父親母親留不住你了,今日生辰宴你也好好看看這些個子弟,凡事你中意的,母親定去說親」
聽了這話,南歌子不免破涕為笑,嬌嗔到「母親父親,方不可如此行事,未免過於唐突,婚姻之事女兒想有自己的想法,只望母親父親應允」
聽了這話陳婉南江榮愣了一下隨即笑到「也好,那我們先不說了,來來來,歌子我們先坐下吃飯」陳婉這半年對南歌子也頗為想念,落了位子便不停的問著閉關的事情。
這些個歲月里,南陳夫婦二人的辛苦都全然落在了南歌子的眼裡。
他們三人自小衣食無憂,活的實在愜意,南歌子在閉關前就是滿懷擔憂的,這僅僅過了一年他們竟然愈加蒼老,南歌子便不禁紅了淚眶。
一切準備就緒,宴會便開始,小廝們敲起了南堂鼓,椿樹皮所制,聲音雄厚,低沉,卻也不失柔和。鼓聲生生的敲著,舞女們接遞迎上大廳,水袖迎飄,身姿婀娜。一支拓枝舞下來,席面也齊全了。各家家主接次來到,好不熱鬧。
南江榮起身端起酒杯起了身道「今日是我們河山府長娘子南歌子的生辰,各位的到來南某是掃榻以迎啊,這今日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南江榮話畢,便有一男子起身敬酒「南宗主客氣了,能被三大宗派的河山府邀請,我受寵若驚啊,只是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南江榮拿酒杯的手緊了緊,不露聲色,「柳宗主有話就說,南某並無遮攔之意」
「哈哈哈哈哈,好,爽快!那在下就把這心中的疑惑說道說道,在下粗略觀了眼這百花閣內,十宗,三大派,甚至白來家小家族的掌舵人都來赴這南長娘子的生辰宴,只是怎麼不見這永寧宮的人啊?哈哈哈哈,當初明月涯,雲海山招辦宴會,永寧宮可是分別派了宮內第七第六的內門弟子赴宴,只是今日啊,別說內門弟子,我怎麼連個永寧宮下人的影子都未瞧見,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男子說完話,甩了甩衣袖,全然不顧這番話引起的騷動徑直的坐下,開始吃起的面前的小菜,儘是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南歌子並未有任何錶情,可一旁屏風后靠著吃橘子的南君之可不是不個安寧的主,壓聲問到「唉,姐姐剛剛說話的何許人也,我怎的毫無印象」
南歌子挑了挑眉「此人是十小宗門的六門,此人名柳城,字益福此人陰險狡詐,巧用詭計,本只是百家小家族中的一個,籍籍無名,可不知為何,就在前兩年突然實力增長,蹦躂到了十小宗門的六門,前三年你一直在外求學,不知道也正常」
南君之聽后,輕笑一聲,剛剛柳城的一番話本就如湖面上的一枚鵝石,激起了層層浪波,礙於南江榮的威嚴,這些個人也只敢與身旁之人竊竊的說這些。這聲輕笑一出,更是讓眾人大驚,南江榮從未將柳城放在眼裡,只當是看了個笑話,並不打算搭理。
可南君之卻覺得此事有蹊蹺,小小六門宗主,居然敢在河山府的宴會上放肆。這背後,怕是有人做鬼。
明月涯向來與河山府交好,這聲不知來自何處的輕笑更是讓這個明月涯的宗主不滿,便沉聲說了句「何人,如此無理,真是跟這柳宗主不相上下」
南君之笑了笑起身,一旁的花奴拉開了屏風。眾人的目光皆向南君之瞧去只見得一襲杏色華服少女一臉玩味的站在屏風旁邊,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靈玉的清氣。
「謝伯伯大可不必動怒,為了此等事情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南君之回道。
陳婉見南君之出來了,便起身拉著南君之道「各位,這便是我們河山府頑劣小女南君之。還有大可不必為了個笑話如此執著,柳宗主可真是別具異彩,為了我們河山府長娘子的生辰慶祝,絞盡腦汁的逗樂子」
南君之撇了下嘴,心裡滿是不屑。小小風波並未掀起大的風浪只是這南君之的心裡有了點小主意。
眾人聽了此話便停了議論,一道聲音卻突兀的想起「算了?怎麼能算了,污衊挑撥關係之人可不能算了」
------題外話------
這個生辰上的風波有點多啊,大家一定給我提意見
南堂鼓又名「大堂鼓」,敲擊樂器,外形上寬下窄、鼓面大而底座小,兩面蒙以牛皮,狀似花盆,故又名「花盆鼓」。擊鼓時,架在木製框上,以兩根鼓棒敲擊,用於國樂、戲曲武場伴奏。在京韻大鼓《擊鼓罵曹》、《梁紅玉擂鼓戰金山》等曲目中,營造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