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平亂7
濟輝堂內,各家家主正在爭論不休。
「南宗主,這事可不能再耽擱了,如此放任,必將釀成大禍」許茂林說到。
南江榮喝了口茗茶「許宗主,你操勞雲海山,諸類繁事,交於小宗門打理便是,你如此急於此事是為何」
濟輝堂安靜了下來,寂靜的讓人窒息。
許茂林突然被問到這種內里事情,不僅怔了一下沒說的上來話。
謝自萍見這場面,只得出來圓場「二位都是為了蒼生百姓安居樂業,何起爭執。這妖獸修鍊成精禍亂百姓,我們宗主自是需上上心,南兄,許宗主沒要為此事紛爭」
南江榮撇了撇飄在茶水上的茶沫「許宗主何故如此與我爭執,我們都是蒼生百姓的依靠。和睦相處共贏敵沃才是正事」
徐茂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南江榮是不想讓他有台階下,只得悻悻作罷。衣袍一甩,手背在後面。大袖遮蔽的手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南宗主說的是,我許某自作多情了」
在不愉快之中,各家家主,各自心懷鬼胎的歸了家。
生辰宴過去了,自然也是南君之溫雅出發之日。
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君之溫雅收拾好了東西,為了不引起糟亂周圍居民的恐慌,選擇便裝前行。
二人皆著素衣,輕便為主。
南君之身上稍微顯眼的,唯有她腰間絳紫色宮絛,宮絛上的青玉泛著光澤,沒有人知道南君之宮絛來歷,只知道她很是寶貝。
溫雅負手而立,手中攥著的是他的玄鐵扇,扇子看著與普通紙扇一般無二,但只有溫雅自己知道,有多大的威力。
為了方便,南君之並未帶多的行李,只是讓青梧備了些橘子讓他們三人帶著。溫雅更是輕便,唯有花奴在陳婉的千叮嚀萬囑咐下帶了不少東西,背上背了一大包。懷裡還揣了不少銀兩。
南歌子最不喜這種分別的時分,只得強撐著笑容「虞舟,此去沒有姐姐和父親母親相伴,你可要自己保護好自己,斷不可有半點馬虎,外面兇險遠在你的想象之外。」淚水盈了眼眶,南歌子悄然背過頭去,拭去了淚水。
南江榮手負在背後,平常說的多了,真到分別之時反而顯得詞窮只得說一句早已說爛的「君之,你從小就有些囂張跋扈,此去一定要謹慎」陳婉拉著南君之的手「君之啊,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去,好好的回來,母親就你們這幾個孩子,還有溫雅,你性子沉穩,一定要看著點君之,花奴你也要小心,莫要忘了身份」
「好了好了,快出發吧,萬事小心」南江榮說到。
漸漸的,晨霧褪去,有些燒灼的太陽掛在天空最中間。三人也來到了去往交界處的第一個城池---汀荒城。
(汀荒城城門處)--------------
南君之望著城樓上的刻著的「汀荒城」三字,不覺深思起來。「迢遞高城百尺樓,綠楊枝外盡汀州」溫雅念到。
「汀州...這句詩從何處?我未得印象」南君之轉頭看向溫雅問到。「夢裡」溫雅答到。
「呵,夢裡,仙人同你講的?」南君之覺得好笑。
「興許是吧,什麼都有可能」
「也對,這種世界,可能的東西太多了,走進城吧我們先去尋一處客棧住下」
三人朝城中走去,不時的看看路邊的小玩意。汀荒城中十分熱鬧,人來人往,恰好今天是城主小兒子邀請各路文人墨客齊聚的日子。街上結伴而行超往城主府的書生也頗多。
汀荒城屬於河山府管轄。汀荒城城主是十宗門尾門顧氏。
「花奴,去買些橘子,我渴了」南君之邊把玩一個路邊攤子上的木釵邊吩咐花奴到。
「是」花奴領命後向一旁的橘子攤走了過去。
剎那之間,本就有些擁擠的街道衝出一匹黑馬,馬上的人也是一臉驚恐,好像隨時都要控制不住馬匹要掉了下來。
人們慌亂躲開,誰承想那匹馬竟直直超南君之奔來。南君之卻依舊悠然自得的看著木釵,沒有絲毫的慌亂,溫雅搖開了扇子。輕輕的掩住鼻子,他向來不喜塵灰味。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馬的前蹄離南君之不遠的地方時,一道劍光閃過,馬轟然倒地。濺起了地上的塵粒,木釵老闆更是緊張的大氣不敢出,雙腿微微發顫,看到面前依舊平靜如斯的兩人。不僅微微顫顫的說到
「二...二位,..這...這個木釵你們要是誠心想要的話,半錢就可以了,這個木釵公子正發冠也...也是可以的,我們這...小...小本生意,我...我也該收攤了..」
「半錢合適,花奴掏錢」南君之拿起了木釵塞到溫雅手裡。
轉過身看著流血不止的黑馬和一個暈倒的男子,估摸著是被嚇暈的。只是腰間的牌子很難不引人注意,牌子是青鐵的,上面赫然一個「顧」。
「顧家的人,有腰牌,玉簪,四金護腕,是顧家的小兒子,叫什麼來著,哦!對了,顧禳」南君之喃喃自語到。
街道口又傳來跑步和喝令聲,是顧家統領李青桐帶著部下來尋自家小少爺的。
一行人轟走了街邊圍觀的百姓,領頭的就是李青桐。他一看自家府里的黑金寺花馬倒在地鮮血直流,還有倒在地下昏迷不醒的小少爺。很快就鎖定了罪魁禍首,顧府家僕抄著兵器圍住了他們三人。
李青桐吼道「狂妄之徒,敢傷我們顧家小少爺,城主定要你們生不如死,我們城主與河山府宗派交好,你如今怕是生死不得了」邊吼道邊讓手下扶起昏倒的顧禳去了一旁的醫館。
「我可真是...夢寐以求」南君之嗤笑到。白皙的手摸上了腰間的十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