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識海
寒厲的靈氣霸道的包圍了守約劍,洶湧的靈氣外溢沿著地表向周圍擴散,將周圍花草樹木全都凍成了冰雕。
守約劍的劍意猶如千萬根針扎向了她,即使沒有主人驅使,這把劍依然能使用劍意和前兩位主人的劍招。
當看到守約劍竟然使用了「殊途同歸」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不是喬木尊的成名劍法嗎!」
「這……這劍竟然能沒有主人的情況下也能使用劍法嗎!」
「天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真不愧是上古名劍,樓舒雨這下要完了吧。」
「殊途同歸」一使出,守約劍便不斷旋轉,劍意形成一柄巨大守約劍型高高的朝樓舒雨劈下。
樓舒雨逃無可逃,冰靈力凝聚成一把同等冰劍揮去,守約劍沒有主人,這使出的劍法便縮減了大半的威力,所以她敢硬拼。
有資歷的人都知道喬木尊的殊途同歸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樓舒雨的冰劍揮過去只是砍了個寂寞,那巨型的守約劍在一瞬間化成虛霧,待冰劍揮過頭,它又立馬凝型朝樓舒雨砍下。
這等程度的攻擊,樓舒雨覺得能逃掉,但下一秒巨型的守約劍又化成霧把她包裹在裡面,在劍意里她被密不透風的劍意凌遲,身上天青色緊袍肉眼可見的染紅。
樓七七御劍在不遠處,瞥見她已經被束縛住了,食指與無名指併攏虛空劃了半圈,結了一個複雜的印,淡紫色的光在她指尖閃爍,而另一頭的樓舒雨手心也閃著同樣的紫光。
「借靈印」蘭輕狂看著樓七七的舉動,轉頭將眼神落在不遠處淡定從容的泰華身上:「你教導弟子倒有一手。」
借靈印使用后可以給一定距離內的固定對象輸送靈力,沒有任何副作用,就是靈氣會多消耗,只有親近之人才會使用,不僅如此,如果對方是變異靈根的話還可以使用傳送靈力方的靈根之力。
樓七七是木天靈根,樓舒雨感受到她的那股靈氣就使用她的靈力治癒了身上的傷口,使用了一卷位移捲軸從劍意里逃了出來。
站在飛劍上,她目光森寒的盯著不遠處的守約劍咬咬牙用兩種靈氣撕破了守約劍的劍意,若不是沒有主人,這劍意她怕是根本逃不掉,別說撕了。
劍意一碎,她雙手一張,身後寒氣逼人,右手朝守約劍伸去,無數冰錐在她身旁懸浮,她扔出來的殺陣也正式啟動。
「沒了就沒了吧。」
她語氣略帶遺憾但更多的是將對方之置於死地的狠厲。
守約劍被幾個滅殺陣包圍頓時慌了,開始蠻橫的東砍西劈。
三偌升尊看的直嘆氣:「怎麼這麼沖。」
上古的名劍要是被毀了,著實可惜啊,要是全盛時期的守約劍他們倒不擔心它被毀,可守約劍近千年下來已經開始衰弱,不知何原因隱隱有廢掉的狀態。
樓舒雨手心裡掌握著滅殺陣的陣心驅動,她只要輕輕一動手指,滅殺陣就可以立馬圍剿守約劍。
開啟的滅殺陣著實嚇人,那氣勢別說一把守約劍,怕是一個元嬰都可以瞬間絞殺。
守約劍在滅殺陣里橫衝直撞,而樓舒雨就在陣外,薄涼的目光看著它如跳樑小丑的行為。
就在她不耐煩了,想滅殺它的時候,守約劍忽然衝出來一股靈光,那光穿透滅殺陣直接沒入了她的額心。
她倒退幾米,摸著額頭的溫度整個人散發出了更寒冷的冷氣,而不等她有所行動,她眼睛忽然失了神彩,整個人就愣愣的站在飛劍上。
眾人看她一動不動的都好奇她怎麼了,而作為當事人的樓舒雨只感覺自己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就來到了自己的識海內。
每個修士的識海都是不一樣的,別人的識海長什麼樣樓舒雨不知道,但她自己的就是一個綠茵茵的草地和一片碧綠的靜入死水的湖泊,還有一個陰沉沉的天空。
她站在湖泊上,那闖入她識海的光幻成了一個她手臂長的小男孩。
小男孩模樣漂亮精緻,一身縮小的精緻廣袖長袍,額間帶著守約劍的花紋,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竟是劍靈,守約劍的劍靈。
「可能要打錯算盤了」樓舒雨知道他進來幹什麼無非就是想從里擊破她的識海,讓她變成一個傻子,這樣別說滅殺他了,她後半生都別想變正常人了。
「你個螻蟻也想契約吾」小男孩嘴角掛著譏笑:「千年下來吾從未主動傷過一個人,這是你自找的。」
「狂妄」樓舒雨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媚眼如絲的眼睛愣是在她這裡就變成了薄涼和譏誚。
「你——呃!」
劍靈的話堵在嗓子眼裡,樓舒雨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負著的雙手微微一動,一股強悍的靈魂之力把他壓制的死死的,連呼吸都給他封了。
「在外面你可以猖狂,但,在這裡,我才是主宰」樓舒雨彎腰,一雙鳳眼斜飛上挑,眼尾拖著迤邐韻味,雙眸卻仿若寒潭,清冷幽深。
劍靈被越壓越下,一半的身軀沒入湖泊,他自身的靈力也逐漸被樓舒雨吞噬。
守約沒想到她的靈魂竟然如此強大,識海內的力量更是恐怖到不可思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究竟是怎麼擁有幾百幾千年才擁有的魂力的?
眼看就要完全被吞噬了,守約表情逐漸驚恐,遂大喊:「吾願意與你契約!」
「哦?」樓舒雨停止了她的吞噬行為,總是緊繃,沒有表情的臉上在這刻好似放鬆了,緩解了她眉宇間的冷漠寒厲。
「早知如此簡單,我還廢什麼功夫」清澈的嗓音沒有情緒的起伏,像念台詞。
想了想她覺得不夠,又道:「這多虧你自己自作聰明。」
守約劍靈氣的夠嗆,卻也不敢跟她嗆聲和自大了,剛才那種恐怖的來自靈魂的威壓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這個人有點邪門。
說是同意契約,但樓舒雨完全是按自己的心意來的,劍靈自己自投羅網跑到她識海里,想怎樣做都是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