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69章黑武騎

重生 第69章黑武騎

外面大雨傾盆,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小胖瞪著花奇。

「你你你,就說你呢,小胖子。」花奇看著一行人,想要發作,但找不到出氣筒。

小胖也無所畏懼。

這強龍難壓地頭蛇。

「我,我,我,我怎麼了?」小胖學著花奇結巴的樣子。

花奇氣的臉紅,「你怎麼還是個結巴胖子?」

花奇拎著小胖的領子。

「我這是學你呢!你個穿金帶銀的花雞。」小胖反駁道。

劉薏仁等人手握在花奇的手腕上。

門外狂風呼嘯。

花奇親爹花傲景的親兵站在門口,兩隊人對峙著。

白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被三個人握著手腕,花奇也有些害怕。

「我爹會保護我的。」此話一出,門外的親兵就抽出刀。

「別過來,你們家的少爺命在我們手裡,滾出去。」袁青對著那些親兵說道,果然他們又退了回去。

白蒼又加重了力道。

花奇疼的大叫,手還搭在小胖的領口。

「讓你囂張。」小胖說著,朝著花奇的小臉上捏了一把,立馬留下痕迹。

劉薏仁鬆開了手。

倒不是因為怕他們對自己做什麼,而是現在花奇狗急跳牆,要是對那些災民做些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花老弟,你最好想清楚這屋子裡的人都是誰?」袁青挑眉示意他。

鬆開了手,看了旁邊依舊捏著花奇手腕的白蒼一眼,白蒼立馬會意。

花奇想要掙脫白蒼的手的鉗制,一直在往後退。

就在這時,白蒼突然鬆手。

花奇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向後翻了個滾兒。

眾人笑得前仰后翻。

「活該啊,花公子。」劉薏仁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沒我靈活呢!」小胖說著,扯了扯剛才被抓過的衣領。

花奇踉踉蹌蹌撞到親兵懷裡,才堪堪穩住身形。

「我管你是誰。」花奇對著袁青說。

袁青將劉薏仁推到前面,「來,介紹介紹。」

「這位,是慕容筠將軍的親弟弟慕容沅。」說著,劉薏仁扯著臉對著花奇做出一個非常丑的笑臉,花奇被嚇到了。

真是不識抬舉。

「那,那,那又如何?」花奇心虛說著,他當然知道要是自己害了慕容筠的弟弟,怕是慕容筠會活撕了自己。

袁青又拍拍自己,「我,朝廷命官。」

「你。」袁青指著花奇。「一個小小的縣令,剋扣災民的撥款,殘害人命,對於災情不管不顧,心狠手辣,傷民斂財,你綁架朝廷命官。」

一條條罪名,花奇眼神突變,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死吧。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花奇瘋了。

他想將這些人滅口。

「到時候袁青將軍死在救災途中,至於慕容二公子,本來就不在救災的名單上。」

「到時候慕容將軍也找不到我的頭上。」

花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花奇,我勸你不要狗急跳牆。」劉薏仁開口說道,他語氣平穩,外面的雨聲掩蓋住了他聲線顫抖。

「你怎麼知道我的兄長不知道我來越縣,況且你不知道我兄長的手段嗎?」

「此次你冒用你父親的親兵,這怕是對將軍也不利吧?據我所知,當朝皇帝的寵妃是你爹的妹妹,她想必也會受到牽連吧?」

劉薏仁想喚起他的一絲理智。

只是花奇就是個瘋子。

他堅信憑藉自己的勢力,可以在這次全身而退。

「廢話少說,都給我帶走。」花奇一聲令下。

「你們要是有任何的動作,我就殺光那些在城外等死的人,你們不是都是仁心善腸嗎?所以,你們最好乖乖的。」花奇瞪著後面的劉薏仁等人。

一行人被趕著朝山裡走去。

山路泥濘。

夜晚昏暗。

火摺子在大雨里根本點不著。

山體有所鬆動。

就在一塊泥塊滑下來的時候,劉薏仁腳底一滑。

朝著山下滾去。

袁青等人皆是一陣驚呼。

「快救人啊!」袁青說著,就要往下爬。

但被抓住。

花奇看著陡峭的山體,腳底踩下去,就是一個深坑。

「救什麼救,快走。」

花奇看著下面巨石聳立,剛才劉薏仁掉下去的時候,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有重物墜地的聲音。

想必也是活不了了。

「花奇,你這個瘋子。」袁青要跳過來打花奇,嚇得花奇連連向後退,被後面的親兵接住。

袁青被幾個人按在地上。

「你,你,你給我老實點。」花奇看著下面的高度,不由后怕,這要是摔下去,怕不是給劉薏仁那小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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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薏仁連滾帶爬,剛才在滾下山崖的時候,就已經用盡了一半的體力。

就在劉薏仁滾下去的時候,他用刀插進峭壁的岩石縫隙中,緩衝了一下。

不然現在怕不是和穆萍兒相遇了。

劉薏仁躲在越縣的城門后。

幾十個人把守著。

有幾個人爬山城牆,企圖進來。

被幾個人一腳踹了下去。

那些老弱婦孺都躲在牆根底下。

母親用自己的身體為孩子遮著大雨。

有些嚴重的患者則直接躺在地上。

劉薏仁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

雖然淋濕了,但是還能用。

劉薏仁脫力的靠著一個木箱子。

一炷香之後。

幾十個看守的人統統倒下。

「這藥效還挺快。」劉薏仁說著,費力打開城門,要不是自己提前吃了解藥,怕是此時也筋骨鬆軟癱軟在地。

「快進來,我是來救你們的。」劉薏仁朝著那些災民們說。

只是他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了。他們只是進了城門,在在顫顫巍巍的建築物下躲雨,離劉薏仁遠遠的,一步也不敢靠近。

對於官府,他們本來就有些懼怕。

懼怕他們說來救災,卻拆了自己房屋。

懼怕他們來發救災款,卻要自家掏錢。

懼怕他們說減輕稅收,卻讓他們顆粒無收。

人們眼裡都是空洞。

他們受苦太久了。

沒有人願意跟著劉薏仁走。

劉薏仁就那麼等著。

此時天蒙蒙亮起,雨已經停下,這些人都受夠了疾病和災難。

一個小女孩慢慢抬起頭,「哥哥,你是神仙哥哥的朋友。」

劉薏仁認出來那個叫白蒼神仙哥哥的小姑娘。

「沒錯,哥哥是。」劉薏仁朝著她伸開手。

此時已經顧不得感染不感染了。

小女孩走到離劉薏仁只有四五步的距離,她停了下來。

「哥哥,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咳咳。」小姑娘現在還在按照自己教她的方法,咳嗽的時候用濕漉漉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口鼻。

劉薏仁點點頭,「我是來救你們的。」

小女孩在雨中,但嘴唇卻有些裂開,眉眼之間可能因為雨水而顯得有些朦朧。

「他是來救我們的,我們跟他走吧。」小女孩說完,眼裡放光。

拉起自己的母親,站到了劉薏仁身邊。

漸漸的身邊的人多了起來。

「我們和花奇不一樣,我也不是官府的人,我叫劉薏仁,是一個郎中。我會儘力治癒大家。」劉薏仁說著,對那些不願意和他走的人說著。

有一個聲音傳來。

「濟世堂?」

「你是濟世堂的那個郎中?」

「阜城神醫?」

「是不是你?」

有人激動的說。

「我確實是濟世堂的劉薏仁。」劉薏仁說著,什麼神醫不神醫的,不敢當。

那個人朝劉薏仁走了幾步,站在空曠的街道,一邊是躲在屋檐下的人,一邊是劉薏仁和願意和他走的人。

「對,就是你,我說的就是你。咳咳。」說話有些激動,有些猛烈的咳嗽著。

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著「去年我姐夫在阜城,重病無錢醫治。」

「就是他,醫治我姐夫。」

「當時沒有一個大夫願意醫治,就是他。」這人聲淚俱下,不過劉薏仁實在想不起來是誰。由於自己從慕容府拿來的錢財早就已經夠自己用一輩子了,就無需靠救人賺錢,所以當時很多窮苦人都只是收了一點點錢。

「他沒有收費。」

「大家聽我說,相信劉大夫,他一定會醫治好我們的,跟著他走吧。」

看來此人十分有聲望,經他一說完,大家都站了起來。

小女孩對著劉薏仁笑了一下,兩顆虎牙藏不住,露出來。

那些被劉薏仁毒倒的人,藥效已經快結束了。

劉薏仁朝著天上放了個信號。

白蒼等人被綁在山裡,看到這個信號。

白蒼輕易就掙斷了繩索。

「你們商量好的?」袁青看著白蒼,任由他為自己解開繩索。

白蒼點點頭,「不然將軍怎麼會流露出真情?將花奇都騙過去了。」

袁青低聲罵了一句,「老子那是以為他真的沒了。害我難過一晚上。」

白蒼行動迅速。將所有人的繩索都解開了。

花奇將每個人都綁在一棵樹上,昨晚大雨傾盆,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此時除了袁青和白蒼能夠勉強站起來之外,其他人都癱軟在地上。

「劉薏仁已經將人救出來了,我們去和他匯合。」

走到山下。

「喲,還活著呢?」

「你這穿金帶銀的,是不是就差一個棺材了?」袁青有些氣憤,嘴上的戰爭可不能輸。

「你在說什麼?」

花奇沒聽懂,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袁青笑了笑,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兩隊人馬面對面站著。

「我說,你這陪葬品都戴好了,是不是差個棺材就可以躺進去死了。」

聽到自家將軍說如此惡毒的話,後面的小胖等人忍不住笑起來。

花奇氣的狂扇扇子。

身上的金銀珠寶叮噹響。

「你你你,你死到臨頭。」花奇說完,朝著後面走去。

「給我殺了他們。」對著身後的人說著。

刀劍亮出。

白蒼擋在前面,此時的白衣已經污穢不堪,但眼神堅毅,絲毫沒有退縮。

一陣馬蹄聲響起。

袁青凝重的臉上露出笑容。

「花奇,你死定了。」

袁青赤手空拳,但花奇的人卻近不了他的身。

花奇聽著馬蹄聲有些害怕,「你死到臨頭,就不要說話了。」

袁青搶了一個人的刀,此時渾身熱血被喚醒,「你看這裡的木頭,你喜歡哪一棵?啊?你自己挑一棵?」

「哥哥等會給你砍了,好不好啊?花老弟。」

袁青笑得放肆,花奇聽得心顫。

「你閉嘴。」

「快殺了他。」

馬蹄聲越來越近。

「花老弟,你知道這武騎是誰來了嗎?」袁青聽著馬蹄聲,猶如勝利的戰鼓。

花奇哪裡會不知,此時已經晚了。

被團團圍住。

黑武騎的威懾力,讓人腿軟。

銀白的盔甲。

雲浪煙起。

戰馬站定。

周遭鴉雀無聲。

慕容筠身披黑衣戰甲,雲浪煙起沒有穿戴盔甲,但卻威風凜凜。

「慕容,慕容筠?」花奇倒在地上,滿臉絕望。

身上的金銀珠寶在安靜的環境顯得格外刺耳。

「拿下。」

慕容筠冷冷看了他一眼。

花奇撐著地面的手瞬間脫力,不管不顧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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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勢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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