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棋局已開勝負未知
豐曦落對著玄凰說道:「阿凰,你看看我這臉,被你這師弟還有那鯉魚精傷成什麼樣了?」
青冢聽到對面那女人,這樣子矯揉做作的聲音,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話說還是當年那個幽瀲月對自己胃口,如果她還在的話,一定不會像現在面前這個女人一般,渾身上下讓人心裡充滿了不舒服,他認識的幽瀲月敢愛敢恨,雖是女兒身卻有著不輸男兒的豁達胸懷,眼前這冒牌貨除了在玄凰面前裝嗲賣乖,要不是顧全大局,他真的想讓她趕緊消失,省得損毀了已故幽瀲月的威名。
玄凰看著向自己撲過來的女人,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冷聲說著:「公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主自重。」
玄凰這話一說出口,青冢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惹得玄凰怒瞪了青冢一眼,青冢趕緊捂著嘴巴,但抖動的肩膀不用猜,都知道他笑的有多麼肆無忌憚。
而豐曦落沒想到,玄凰會躲開自己,難道他已經發現自己是假的了?可是若是發現自己是假的,以他對幽瀲月的情意,自己恐怕很難脫身,可是聽魔侍說她是被玄凰親自送回寢宮的,那他應該是相信自己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拒自己於千里之外?
豐曦落不做他想,馬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控訴著說道:「阿凰,難道你不相信我?」
玄凰轉過身冷漠的說著:「公主,青冢這裡雖是葯廬,但平日里只有他一人打理,公主剛剛回歸魔族,尚有許多事情要做,這裡不宜久待,以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還請公主回宮休息,明日議事廳玄凰自會給公主一個交代。」
玄凰話剛說完,青冢就開口趕人了,嚷嚷著說道:「就是,就是。想我一良家婦男,而你堂堂公主之尊,要是在我這裡待得久了,那幾個老頑固要我嫁給你怎麼辦?我堂堂男子怎麼能吃軟飯呢?公主,我看你還是哪裡來的回哪去吧,別傻站在這裡礙我的眼了,不然等一下咱們要是再打起來,玄凰還要為難,到底幫誰呢是不是?」
被青冢這般連羞帶臊的一番說辭下來,豐曦落本想再說什麼。可是看著玄凰的臉色,豐曦落陰狠的看了青冢一眼,為了後面的大計,只得啞忍著說道:「阿凰,既然你說為我做主,我就姑且信你一次,不過你可不能和這隻臭鳥一樣護短知道嗎?」
玄凰依舊沒有轉身,只是點點頭,待豐曦落出了葯廬,揮手布下結界,走到藤椅邊坐下,沏了一杯茶,坐下對著青冢說道:「那女子已經知道你知曉她是假的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青冢壞笑著說道:「怎麼做?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嘍?反正她又不是化作我昔日舊情人的模樣來生事的,到時她若敢造次,本少主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滴,依我之見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那女人可是沖著你來的,你要是想不開的要在她手裡吃悶虧,我反正是不介意,到時你別來找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就是。」
玄凰被青冢這麼夾槍帶棍的一番嘲諷,心中很不是滋味,於是回嘴說道:「我得意思你不是不明白,就算要將她怎樣,我也不想讓她帶著瀲月的臉死在我手裡。」
青冢放下茶杯,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拉倒吧,有本事你讓她露出本來面目啊,你又不採取行動,這樣子下去,等到猴年馬月你也不知道怎麼下手。」
玄凰端著茶壺得手一頓,說道:「三界五族各有其看家之法術,其他四族不論,單說這鬼族的換身術,皆以其手段殘忍狠絕聞名,五族之人提起此術,無不聞風喪膽,青冢,你可知其為何?」
青冢抬眼說道:「為何?你的意思是用魔族之人的生魂當餌,誘其在十五月圓之夜露出真面目?」
玄凰點點頭,只有這樣才可以取得半刻的時間,讓其顯出本來面目,到時自然有機會將其就地正法。且讓她不用再頂著瀲月的臉,到處給瀲月摸黑。
青冢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對著玄凰說道:「沒想到啊,你這是打算釜底抽薪啊,只是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誰來做這個餌啊。」
玄凰默不作聲的看著青冢,一副你不去誰去的樣子。惹得青冢直接炸毛說道:「別看我,老子不去,萬一老子的生魂回不來,那老子不得當一輩子傻子,我就說你怎麼暗戳戳的跟我在這叨叨,合著你這是沒安好心啊。」
玄凰放下茶杯,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師弟的意思我明白,這餌我來當,不知接下來的事情,師弟可否為師哥效勞。」
青冢嗤笑一聲說道:「某些人啊真的是,求人幫忙吧師弟長師弟短的跟我論同門情意,沒事的時候也要拉我來頂缸,不過呢,也不是不可以,誰讓我是三界第一爛好人呢?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玄凰嘴角微微揚起,拿起手中茶杯輕抿一口說道:「說。」
青冢淡笑著回道:「事成之後解除你和鯉兒的一切聯繫,從此她不再是天界的公主,也不是你魔族的帝姬,跟你尊貴的天族皇子,魔族帝尊再無半點關係。」
玄凰眉頭一皺,對著青冢無奈說道:「阿冢,那孩子還年幼,情根未生,你為什麼非要在她身上花諸多心思,三界五族除了西佛界,只要你願意,有多少仙子魔女傾慕於你,你為何就不願多看看其他人?」
青冢搖搖頭,冷靜的回道:「玄凰,你我未曾拜在師門修行之時,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那孩子秉性實在難能可貴,你和墨鱗要將她當做一把利劍,替你天族瓦解各族之間的勢力,這點我早就知曉,可是我這人向來不受約束,我看不過眼的事就一定要管,對別人來說瑤池一尾紅鯉,破級被冊封已是天大的榮耀,可是你我和墨鱗心裡都清楚,那些對她來說只是要她性命的催命符不是嗎?」
玄凰身子一僵,原來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師弟早就清楚,他和兄長是如何打算的,只是遲遲不說而已,如今將此事攤開,就是為了讓那丫頭脫身,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他和兄長合力,也無法阻止了,棋局已開勝負未知,強行逆轉只會讓天族和魔族元氣大傷,到時三界各方勢力混戰,那他和皇兄如何和眾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