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考核一：選擇
莽荒歷1794年4月29
時間在專註某件事的時候就過得很快，還有兩天就是一年一度「星行宮」招收「使徒」的日子了。
樊漢崖坐在院子里，看著顧默完成今日份的修行后，說道：「小默，你的天賦和堅持，大叔是越看越喜歡，短短數月『固"『發"『流"這些法門，你算是融會貫通了，後天就是『使徒"選拔報名的日子了，你放鬆放鬆，陪陪墩墩吧，小東西對你豐姨撒了幾回氣了。」
顧默抹去額頭的汗珠，從樊漢崖懷裡抱起墩墩，揉了揉墩墩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道：「大叔，小默知道的。明兒帶墩墩出去動動，再陪豐姨做飯，這段時間太辛苦豐姨了。」
兩日後初一清晨，顧默告別樊漢崖夫妻，把墩墩也留了下來，前往落鳳城的「星行宮」報名參加選拔。
臨行前，樊漢崖再次對顧默交代起來，說道：「小默，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能選上最好。實在不行，大叔還有辦法送你回家的。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喲。」
顧默看著眼前陪伴自己大半年時間的兩人，從沒有血緣的陌生人變成溫情的家裡人，這次出門參加選拔，他也感受到二人的擔心，但為了自己的母親，顧默堅定地回道：「大叔、豐姨，您們放心，小默會小心的。」
「墩墩，不許淘氣，不許惹豐姨生氣，等我回來喲。」
在兩人一獸擔憂且關心的目光中，顧默向著城南處的「星行宮」緩步走去。
落鳳城城南「星行宮」所在的位置，已經有不少人，男女老少、奇裝異服，甚至還有不少人攜帶著各類兵器。
的顧默，身著亞麻色棉衣，身形較之同齡人略顯修長，兩道劍眉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面，那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回家的堅定。
看向身前一棟造型獨特的建築，不同於顧默看過的落鳳城中像夜家那樣的傳統建築風格，取而代之的是，九根5.6米長地粗壯石柱頂起的屋頂大門，裡面還有什麼，站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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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顧默也看不真切。上面還有兩層，最上面的第三層還有一個十米余高的尖塔。整棟建築佔地之寬，給人整體感受就是威嚴與神秘，顧默在其面前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收起「星行宮」帶給自己的震撼，少年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星行宮」大門外的接待處走去。
「你好，我是來報名參加『使徒"選拔的。請問，是在這裡登記嗎？」顧默禮貌的向接待處的人員詢問著。
「姓名、年齡、階位。」接待處登記的人員頭也不抬的問到。
「顧默，15歲，聚星一轉。」
「咦！」聽到顧默年齡才，接待處這名登記人員饒有興緻的抬起頭，上下打量著顧默，說道：「少年，才15歲，剛入階就來參加選拔，對自己很有信心哦。」
「做事吧，少說話。」接待處另一名人員表情冷淡地打斷了同伴的話語，而同伴對顧默就來參加「使徒」選拔這事感興趣，在他看來絲毫沒有自己負責的登記工作重要。
「顧默，你的信息登記完畢，從左邊第三根石柱進入。」收到同伴的提醒，登記完成後的接待人員也是冷淡地對顧默說到。
走到第三根石柱前的顧默發現，這石柱比之前在遠處看到的更為粗壯，起碼得四個成年男子才能環抱住。
越過第三根石柱后，顧默看到了一名白髮長須的老者端坐在桌子前，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顧默馬上快步向前，拱手拘禮道：「小子顧默見過長者。」
「我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答對了，你就可以繼續參加選拔。」
顧默沒有想到選拔在這裡就已經開始了，只能說道：「您請問。」
老者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問到：「仔細聽好了，你遇到一棟建築正在遭遇火災，有一名小男孩和一名小女孩被困其中，你只能救出一個，1.小男孩；2.小女孩。你會救出哪一個呢？」
顧默聽到白髮老者的提問，陷入了糾結之中。
「十」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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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七」
老者還倒計時計數了起來，想讓顧默在馬上給出答案。可此時的顧默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中。
「六」
「伍」
「四」
「三」
「二」
隨著老者數出最後的「一」，顧默仍舊保持著一動不動，彷彿之前老者的計數他沒有聽到一樣。
又過了好一會，老者沒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神情糾結的顧默。突然，顧默長出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呼。。。。我怎麼也想不出來啊。只是想到以後哪一天，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兩個人必須只能就一個，我該怎麼做啊。不管怎麼選，都不對，但必須強迫自己做出選擇的那一天，或許遲早都會來臨的吧。」
老者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子，看著喃喃自語的顧默，當然顧默的話語也被老者聽得清清楚楚，對就選擇來面對未知困難的顧默，說道：「孩子，進去吧。這道題並不是讓你做出選擇，它真正的用意，是告訴你，這個世界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突然變得很殘酷。為了以後你可能面臨的困難，你從現在就得承受住各種各樣殘酷的想象，到最後，你就能遵循你自己的選擇而不後悔。」
聽到白髮老者的話，顧默從自己的糾結中醒悟了過來，原來這道題，選擇1，或是選擇2，都是錯誤的，只有沉默不回答，才是正確答案。
而這道題的作用就是提醒自己，「星士」世界雖然有很多的機緣，但同時它也是，殘忍的。自己以後可能隨時都會遇到這種兩難的情況，一定直視自己的內心，遵循自己內心的選擇才不會後悔。
少年未被這個世界殘酷真相摧殘的內心，第一次感受了抉擇地艱難。這也正是「星行宮」選拔「使徒」最難過的心性難題，修行如何先不管，最先接受考驗的就是「星士」的本心。
隨著老者指明了繼續前進的方向，顧默合格完成第一關卡。
那接下來等待少年又會是怎樣的考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