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線索浮現(2)
還有一點,是她觀察到最重要一點,黑衣人的腰好像受傷了,每次彎腰都不自然,感覺他的動作很機械。
可他在醫院襲擊她的時候,出招利落,攻伐果斷,完全沒有受傷的預兆,也就是說,是他們一同墜樓傷到的。
她意識最後,身下柔軟的觸感,肯定是他沒錯了。
她在這裡醒來,只有手臂還有小腿有些擦傷,也沒骨折或者內臟破裂,無其他大傷。
當時他們一同從四樓墜落,那可是不低的距離,不知是不是黑衣人搗鬼,她最開始意識就有些模糊,也就是說,最後黑衣人意識都是清醒的。
她想不通的就是這裡,如果黑衣人一直清醒,為什麼最後他在下她在上,那不是很不合理嗎?
她醒來的時候,手臂還有小腿的傷已經被包紮好,這裡…她更想不通了。
作為他們的人質,待遇也太好了吧!
亦或者…她對他們還有什麼用處。
現在她最著急的是,這兩天不見陽光,此處的陰寒之氣過重,用不了靈力的她,左臉已開始隱隱作痛。
這裡的陰氣聚集,已經超過一般的極陰之地,可以說是陰氣衝天。
如此顯眼的地方,他們在這個縣內沒有找到,顯得可疑了。
有兩種可能,一是風京雨提供的地方不全面,二是這裡之上,有著封印或者鎮壓陣法,讓他們無跡可尋。
「啪嗒——」
破舊鐵門聲響起,郭宋星夜知道是黑衣人給她送飯來。
只見一束光線,射入這個陰暗的地下室,隨之而來的還有隱在光線之後的黑衣人。
只見他端著一個漆黑木盤,上面擺放著誘人的牛排,還有一盤可口的蔬菜沙拉,一旁還擺放了金色的刀叉。
這種人質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現在郭宋星夜都不知道,除了她在的地方像是關押人的地方,飯菜的待遇,簡直和招待客人沒什麼不同。
黑衣人一如往常,將端盤還有電筒放在一旁的木箱上,過去給郭宋星夜解開束縛。
躺著的郭宋星夜轉過臉去,看黑衣人還在解她腳上的繩子,眉梢微挑。
每天都這樣解三次綁三次,難道不累嗎?
以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逃出去!
等黑衣人轉頭,解郭宋星夜手上的繩子,卻不自覺後退一步,郭宋星夜看清了他眸中的震驚,還有不解,心中嘆息。
「怎麼,這就是我的真實面貌,嚇到了?」
她說的輕鬆,對於臉上的疤痕,已能談笑如初。
「沒有。」
黑衣人認真出口,最後才發現,這樣可能會暴露自己,心中追悔莫及,卻也上去解開捆綁郭宋星夜的繩索。
可惜,在他出口那一瞬,已經暴露。
郭宋星夜鬆開之後,沒有顧及黑衣人還在場,在原地跳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完全沒有人質的樣子。
等她停下來準備用餐,說出了心中確定的答案。
「孤寒雲,你手藝不錯。」
郭宋星夜用著金燦燦的刀叉,慢斯條理的切著牛排,神色淡漠,語出驚人。
黑衣人身體一僵,沒有開口,把自己當成了聾子,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卻把她篤定的語氣,牢記於心。
沒得到回應,郭宋星夜再道:「怎麼,你以為我聽到你的聲音才猜出來的?」
「那你就錯了。」
郭宋星夜自問自答,好不樂乎,手中優雅進食地動作沒有停下。
到此時,孤寒雲沒在隱藏,大方把黑色面巾一扯,將自己的面貌裸露在郭宋星夜眼前,神色冰冷。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他直言不諱,對郭宋星夜認出他並沒有太大反應。
郭宋星夜動作緩慢優雅,短暫的時間之內,已把盤中的牛排還有蔬菜沙拉吃光。
她緩緩走到比她高一頭的孤寒雲面前,抬頭直視他毫無感情的雙眸,輕笑說道:「你送來的飯食,不一般的盤子,你的言行舉止,還有上面時不時傳來的談話聲。」
最後她篤定說道:「這都是我懷疑你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孤寒雲了解,最後還來了一句,「看來是我掩藏的不夠好。」
「不,你掩藏的很好。」郭宋星夜看她前面的孤寒雲,眸色幽深,再道:「當你說話,我才確定的。」
「原來是這樣。」
孤寒雲言語淡漠,不把得知他秘密的郭宋星夜放在眼裡,完全不擔心她能做出什麼事。
他踱著穩重的步伐,端起木盤,優雅挺拔向外走去,到鐵門那裡突然停頓,突然問了一句:
「你臉上的疤…怎麼回事?」
郭宋星夜斜睨他一眼,對他沒有再次綁住她,還留了電筒表示感謝,回答了他的問題。
「一個惡毒的詛咒。」
話落,沉重的鐵門聲再次響起,等郭宋星夜移步,孤寒雲已經消失不見。
此刻的郭宋星夜,完全陷入沉思。
如果這次的幕後黑手是孤寒雲,不知風京雨那個詭異的男人有沒有參與?
孤寒雲玩的是燈下黑的道理,他們一開始沒明白,現在明白了。
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出去,真是煩人。
一開始她就覺得別墅地理不對,開門迎陰,坐南朝北,屋內更是不見陽光,完全與建築相反,十足的聚陰之地。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去的時候什麼也沒發現,肯定有什麼鎮壓或者隔離了。
現在她的心中,有太多疑惑了!
雖然兇手已經浮現,可她卻覺得哪裡不對,孤寒雲做的完美無瑕,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根本發現不了他。
那他為什麼要帶她回來,讓她在樓下等死,或者殺了她不是更方便,如果他想交換人質,一開始就可以交換,為什麼要一直關押她?
這許許多多的問題,讓她猜不透他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真是…她頭都快想破了。
沒過一會,黑衣人…不,應該是孤寒雲來了,換回屬於他的管家服裝,順眼多了。
此刻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麻袋,還有一卷膠帶,是個人都知道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