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營長,你tnd義大利髮膠呢?

二營長,你tnd義大利髮膠呢?

黑貓走了之後安志興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他看向了旁邊下意識得想要尋找那個「老李」的身影。

他只看到了空落落的破房子。

悵然若失的安志興只感覺心頭一空,一股難言的孤獨感湧上心頭。他開始有些後悔讓黑貓抹殺掉老李,即便那只是他內心之中的一種幻想,老李在的時候也給了他許多的鼓勵與幫助。老李讓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在世間並不孤獨。

自從他記事開始身邊便只有母親一個人,他們孤兒寡母就在這個小小的村落裡面相依為命。他們過的很窮困,但好在周圍的街坊鄰居們都很友善時常周濟一下這個沒了頂樑柱的家庭,安志興度過了一個正常的童年。

他的母親是一個絮叨的典型農村大媽,她並不是個美人但很賢惠耐看。安志興見證了這個這個女人從一個嬌弱的妻子變成一個堅強粗壯的母親的全過程。他現在回想起自己的母親並不會想起自己母親的容貌,他最先回憶起的竟然是母親永無止盡的絮叨以及她在菜園洒水的身影。儘管他的母親啰哩啰嗦,但她似乎從來沒有提到過安志興的父親,安志興有問過自己父親的下落,他的母親總會長嘆一聲然後開始自己的經典獨白:我們命苦啊......

年少的安志興堅信自己的母親是世界上口風最嚴的人,他想不出母親是怎麼做到一整天訴苦卻絲毫不提任何有關自己父親的事的。有一次安志興決心要問出自己父親的下落,因此他步步為營,苦苦相求,他的母親終於從箱子里掏出了一枚錢幣說:「這是你父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你日後沒飯吃就把這個當了吃頓飽飯然後買把斧子砍柴為生。」之後不管安志興再怎麼問都無法從母親嘴裡套出半句有關於父親的話。

安志興看了那個錢幣很久,他很想從這枚錢幣中看到父親的痕迹,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在那之後又過了許久,安志興的母親突然宣稱自己的丈夫回來了,她表現得很高興,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並擺了三副碗筷在桌邊,可開飯時安志興只看到自己與母親兩個人坐在桌上,他怎麼都找不到母親所說的父親。村裡的人都說自己的母親安志興的母親太過於思念自己的丈夫以至於魔怔了,他們自發給安家送了許多慰問品,想著過些時候安志興的母親就會恢復過來,村裡的一個神婆自己找了些當歸燒成灰灑在了安家的床上,然後將一些葯灰伴在碗里讓安志興的母親喝下,結果沒有任何的好轉。安志興的母親在神婆臨走時塞給了這個熱心的老太太一包豆子,神婆沒有收。

神婆走後沒多久他的母親就死了,前一晚他的母親還是老樣子,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到了早晨,安志興起床去喚一般很早起的母親但喚不醒,他探了一下母親的鼻息,發現他的母親身體冰冷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安志興的腦子當時一片空白,緩過神來以後他放聲大哭,左鄰右舍被哭聲引了過來,他當時哭的昏天黑地。只感覺有人強行把自己拉起來,很多人聚在床前幫忙善後,那之後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他自己在鄰居的幫助下渾渾噩噩得辦完了葬禮,下葬了自己的母親,很多人過來安慰他,他不記得任何細節,只覺得自己像一個提線木偶人們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後來人都散去了,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門前,她突然感覺周圍好安靜,安靜的像一個墳墓,他想著為什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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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靜,後來他明白了,他時常絮叨的母親已經死了,現在這片天地之下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想著到人多一些的地方,但他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墓地,他摸索著找到了母親的墳墓,上面的泥土還很新很松,上面還有些沒有燃盡的紙灰,他坐在墓碑旁邊閉上眼,想象著母親就在自己身邊嘮叨,恍惚之間他似乎真的聽到了母親的絮叨。他驚喜的睜眼,天地間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孤苦啊!

他開始變得孤僻,開始疏遠身邊的人,更多得時候只是一個人呆著,他不知道老李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知道多了個老李,他並不想知道老李叫什麼,老李是從哪裡來的,老李來幹什麼,他只是覺得身邊多了一個老李就很好。他怪異的舉動引起了村民自身的疏遠與恐慌,這也加劇了安志興的自閉。

後來他的生活日漸潦倒,村民們也越發迴避這個並不正常的少年。他開始流浪,常常有了上頓沒下頓,在他最潦倒的時候他想起了母親的話,拿出了那枚錢幣,然後他遇到了黑貓。

黑貓走了以後安志興一個人坐到了天黑,這時他發現自己還是好餓,而他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還被那隻黑貓拿走了。周圍的農舍已經亮起了燈,家家戶戶飯菜的香味傳了出來,這讓他更加飢餓。

最後他厚著臉皮走到了鄰居的家門前,鄰居一家的男主人姓錢,叫錢程,周圍人都叫他錢老二。錢程有些懼內,平日里對安志興一家很是照顧他母親的葬禮也受了錢程很多的幫助與打理,因此安志興才會第一時間想到來這裡蹭飯。他在門前站了許久終究沒有鼓起勇氣去敲一下鄰居家裡的門,他悄悄轉身想在熬過一個晚上之後去別的地方碰碰語氣,但他只感覺背後一亮,昏黃的燈光將自己的身影拉的很長,於此同時他的背後傳來錢程的聲音:「是小安吧,進來吃頓飯。」

安志興轉頭,看見錢老二嘴裡叼著根煙斗站在門前向著自己打招呼,他的背後是農家最為平常的一頓飯——一碟子鹹菜,幾塊饅頭。

他猶豫的轉過身看向這個中年的農家漢子:「這不太好吧。」他以為自己已經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人了。

錢程搖頭:「這有什麼不好的,多個人多雙筷子嘛!」他說著拿下嘴中的煙斗,將安志興拉進了屋,安志興半推半就得答應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安志興的婆娘帶著一個娃從裡屋走了出來,那個婆娘看到安志興明顯一愣,明顯不怎麼歡迎這個來客,她剛想張嘴逐客就看到錢程看著自己眼睛一瞪,當下又換上了笑顏:「是小安吧,留下來吃頓飯。」那娃娃不怎麼熟悉安志興但也不怎麼陌生安志興,只是表現得扭捏了些。

安志興拘謹坐下,錢程是個庄稼人,不怎麼說話,但飯桌之上還是與安志興嘮起了家常,而他的婆娘並不怎麼喜歡安志興這個本身就有些邪性的孩子並不怎麼說話。安志興話很少,只是簡單的應幾句,他看著眼前油燈下普通的一家三口吃著吃著就感覺眼睛一酸,他低頭就著眼淚吃了一口鹹菜。在這裡他感受到了一些世間的真善美,他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善意,這讓他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這樣的情景與他清冷的小屋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

吃完飯安志興與錢程道了晚安就出門向自己的小屋走去,黑燈瞎火的夜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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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害怕,然後他聽到身後隱隱約約傳來喊聲:「安志興,安志興,快回頭,我是老李啊!」

安志興頭皮發麻,只是埋頭向前走,但叫喊聲卻越發清晰,不一會兒就好像到了他的身後,安志興只感覺脖子立刻僵硬了起來,背後的冷汗早已經將後背打濕,背後的聲音再一次發話:「怎麼,安志興,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兄弟老李啊。你回頭看看我。」

安志興心頭一緊,他知道白天那隻黑貓就已經將心獸抹殺,但是現在站在他身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為什麼想讓他回頭,既然他現在還是活著的那麼就說明他背後的東西並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如果照「老李」的話回頭就可能沒那麼簡單了。他咽了口唾沫然後撒丫子往前跑,但背後的老李陰魂不散他總是感覺背後有人而且原本很近的家跑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到。他自己暗呼邪門,腳步還是不停。

突然他面前的小路上亮起了兩團幽藍色的光,一隻黑貓突然出現在路邊然後「喵」了一聲。

這一聲貓叫很是軟萌,但安志興背後的老李卻見了天敵一般立刻消失,安志興只感覺背後傳來的陰冷感立刻消失。

安志興停下了腳步,在黑貓面前大口得喘著粗氣:「仙長,剛才那是什麼?」

黑貓語氣平常:「魅影而已。」

安志興驚叫了一聲:「魅影?!」

黑貓點頭以示肯定:「你很聰明,那種情況下沒有回頭,不然你就已經死了。」

安志興又問道:「他怎麼會找到我?」

黑貓的貓臉上似笑非笑:「這沒辦法,你體質太招惹一些生物喜歡了。」

安志興臉色一白:「仙長救我!」

黑貓搖頭:「你是特殊的將靈體質,這種體質很少見也無法去除,你這輩子註定要早夭。」

安志興臉色又是白了幾分:「仙長你神通廣大,定然有什麼法子對不對?」

黑貓心中暗喜但表面上還是猶豫了幾下才勉為其難的說道:「法子倒是有,你與他人待在一起,別人定會被你連累但你待在我身邊就不用怕了,我會幫你解除這些鬼怪。」

安志興機靈跪下:「還請仙長看在那枚錢幣的份上救我一命!」

黑貓心中雀躍但面上卻又假裝為難:「唉,看在你亡父的份上我就再救你一把。不過你跟在我身邊就要和我學一些驅使這些東西的法門,我總不能一直當你的保姆。」

聽了這話,安志興納頭便拜,「噔噔噔」磕了三個響頭:「徒兒遵命!」

黑貓心中暗贊了一聲孺子可教,面上還是嚴厲:「你這孩子,不經同意便行拜師大禮。罷了,就勉強收你當個徒弟。」

安志興大喜,又是三個響頭:「謝師傅將我領進師門!」

黑貓點頭,安志興天生體質特殊,在外可能是極大的災厄體質,但在他這裡卻是與它的術法完美配合的體質。第一次順著錢幣來到安志興身邊他就看上了這個奇才,此時他略施小計徒弟就直接到手。可以說此行收穫很大,他要培養一個世間的絕頂高手。

跪在地上的安志興不知道他剛才已經踏進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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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蟲族遇上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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