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妙,喵(喵)
月白風清,涼風習習,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沈言與李道玄坐在將軍府的房頂之上舉頭望明月。
李道玄一身白袍立於房檐之上,身後便是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照在這個玉樹臨風的俊美男人身上更添幾分飄逸與仙氣。李道玄從道袍之中掏出一根玉簫:「此情此景我覺得自己應該吹曲曲子助助雅興。」
沈言坐在屋檐邊緣,單手撐著臉頰有些惆悵的看向下面的萬家燈火:「來首《二泉映月》好了,很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李道友又把玉簫塞了回去:「這個真沒有,要不我下去幫你找個瞎子。」
沈言心不在焉得搖了搖頭:「不必,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李道友自討沒趣,灰溜溜得爬了下去。
支開李道玄之後周圍終於清凈,一陣清風吹過,沈言身後黑暗的房脊之上突然多了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冒了出來:「想好了沒有嘛~~」聲音發嗲,很有誘發犯罪的潛力。
聽到聲音沈言並沒有向後看而是繼續保持著單手撐著臉頰的姿勢:「如果我選合作又有什麼好處。」
洛冰離抿嘴嬌笑了一聲,柔軟的身軀柔弱無骨的貼到了沈言的背後抱住了這個沒什麼經驗的少年,飽滿的酥胸在他的背上壓迫出了一個誘人的形狀:「你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說罷這個妖嬈的女人對著沈言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挑逗意思極為濃厚。
沈言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在意識中與老奸巨猾的龍祖討論了起來。
「這個女人想用美色來誘惑我,我該不該選合作。」
「人家都這麼明示了你還想怎麼樣,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在人類的審美觀念裡面算是一個極品美女。」
沈言內心黑線:正經一點,你好歹是個大佬。
「當然是答應人家,合作對你顯然更有好處。」
內心挑眉:這麼沒原則?我們好歹是本土生命陣營里的。
「你拉倒吧你,還原則。命都沒了你還談什麼原則!現在你在蟲族的陣營裡面活得更滋潤,他們顯然是條很粗的大腿。」
可咱也不能為了活命而投降敵軍啊。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死心眼,你假裝合作不行嗎?蟲族絕對是一個絕好的白菜,現在你面前這麼好一棵白菜你不拱誰有資格拱?」龍祖對白菜和大腿之間的關係分得很清。
沈言內心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回頭看向一臉嫵媚的洛冰離努力做出了一個溫和的表情(實際還是一張臭臉):「我選合作。」
洛冰離臉上笑容更加燦爛,身體幾乎軟在了沈言懷中:「看來人家在沈哥哥眼裡還是很重要的嘛~」
實誠的沈言默默打量了一眼懷裡的女人,最終還是決定說出真相,當下輕輕將洛冰離推開:「其實你在我眼裡還是一文不值,只是我發現不投敵我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洛冰離的臉色又是明顯垮了一垮,這種言論她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這讓對自己容貌頗為自信的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雙重打擊,而且這讓她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不小的懷疑。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查明這個耿直男孩的性取向以及喜歡類型之後,洛冰離又掛上了她那副職業性假笑:「沈哥哥可真會說笑。」
「我並不怎麼會說笑話,而且我剛才那番話是認真的。現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來這的原因。」
洛冰離終於嚴肅了一些:「來到巨石城的主要目標是爭取到小哥哥的加入。」
「次要目標呢?」
洛冰離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當然是殺光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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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啦,沈先生有沒有興趣一起。」
沈言堅定搖頭:「我不會殘害自己的同胞,我只想現在先去一趟江南的荷園,作為合作夥伴你能不能給我辦的明明白白。」他就是這個個性,做事從來都是直指主題,從不拐彎抹角。
洛冰離想了想然後說了聲:這個事情太大,我要請示一下上級。說罷整個眼睛突然變為黑色,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原狀:「很遺憾,這個絕對不行。那條道非常重要,蟲族不能輕易放棄。」
沈言並不怎麼失望,這本來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如果蟲族同意那他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了:那我們就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我對此很有信心。說話時沈言心中劃過任豪的自信笑容。
洛冰離也毫不露怯:「您可能要失望了,蟲族對接下來的戰鬥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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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言與洛冰離談話的時候,人族與蟲族的的交鋒就已經開始。
某個前線,亂墳崗。
淡淡的霧氣繚繞在孤墳之上化作一個個厲鬼的模樣然後緩緩消散,荒草萋萋,幾隻烏鴉慘叫著盤旋在鬼爪般猙獰的槐樹之上,一輪慘白的圓月被烏雲掩蓋住了大部分的光芒。
幾個巡邏的士兵戰戰兢兢地走在墳地之中,陰風颳起,七個士兵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一個年紀較小的鼓起膽子離開隊伍,緊張兮兮得向四處張望想要靠近一株枯樹解決一下撒尿問題,但小士兵剛解開褲子就被樹榦上突然亮起的一雙詭異綠光硬生生憋了回去,小士兵驚叫一聲然後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幾個士兵聞聲趕來卻聽見一聲詭異的貓叫,燈光照射下,這隻黑白相間的貓受驚竄回了樹梢,一雙鬼火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來人。在他的注視下士兵只感覺後背一陣發毛,似乎一種陌生的怪物正在他們背後注視著他們。
士兵們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恐懼。各自咽了一口口水,士兵們鼓起勇氣又回到了巡邏的路線之上,但剛才的小小波折讓他們的精神更加緊張,剛才沒有解決好的小士兵走路也更加扭捏,心跳也格外的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又是一陣陰風,周遭半人高的荒草沙沙作響,好像裡面隱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怪物。眾人草木皆兵,精神緊繃成了一根弦,心跳從未如此之快,一個持燈的士兵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連帶著燈光也開始搖晃,一直打量著四周的的他腳底突然出現了一個坑窪,一個不留神就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燈盞倒在地上直接熄滅,靈能燈屬於高端照明工具,每個巡邏小隊基本不會配給,所以掉在地上的是最傳統的蠟燭,紙質的易燃燈盞直接在短時間內燃燒殆盡,蠟燭也在瞬間熄滅,在光明消失的一瞬間,眾人的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黑暗,一聲慘叫便直接穿出,然後逐漸遙遠,最後在一聲虛無縹緲的救命聲后直接消失。精神緊張的士兵們齊齊拔劍。
領頭的士兵開始大聲叫喊藉以壯膽以及確定失蹤的士兵:「老二!」
「在!」
「老三!」
「在!」
「老四!」
「活著呢!」
「小五!」
「我很好!」
「小六!」
沒人接話。
領頭的隊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小六!」
眾人心中一涼,背靠背站在了一起來抵禦外敵,這裡的敵人在一瞬間就直接幹掉了他們中的一名隊員,實力很是強橫。他們不得不加倍謹慎,摔倒的士兵哆哆嗦嗦得拿出火柴點亮了那個剛才掉在地上的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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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微弱的燭光映照下眾人的臉色難看異常。看到士兵點燃了蠟燭,隊長眉頭一皺對隊員悄聲耳語:「快熄滅掉蠟燭,那樣會暴露我們的位置。聽我命令,靜默分散。」說罷悄無聲息得彎腰快速移動到了一處荒墳後面,其餘隊員依言照做,各自找到一個掩體。最後一個較慢的隊員剛想行動,一根骨刺就瞬間穿透了他的喉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面之上就傳來碰碰幾聲悶響,一從骨刺精準的覆蓋住了那一小塊地面。隊長嚇出了一聲冷汗,蟲族單位一般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嘶鳴因此很容易判斷蟲族的來襲,但他們遭遇的這隊蟲族安靜異常,而且遠程火力非常精準,明顯是一隊精兵。沒有猶豫,隊長從懷中掏出一個煙花拉動引線,煙花瞬間升空在黑夜中砰的一聲發出了明亮的白光,數裡外的人就算看不到火光也能聽到聲音前來馳援。
放完煙火,隊長沒有再呆在原地而是立刻轉移,當下一個滾動到了另一個墳堆,果不其然,隊長剛走那個墳堆就被穿透力極強的骨刺直接抹平,四散的泥土甚至砸到了隊長的臉上。
隊長很有耐心,他們這一隊人只要耐心等待援軍的到來就好,所做的事就是好好隱藏並且堅守到援軍來襲。這一隊蟲族應該以滲透突襲為主,現在事情敗露他們的任務就應該已經失敗了。怎麼說他們這一隊人都算立了大功。
但黑暗中幽幽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隊長救我!」
隊長心中一震,強忍住探頭觀望的衝動:這是劉強的聲音!劉強是小六的大號。
但他不動並不代表其他人能不動,一塊墓碑後傳來驚喜的聲音:「小六子!」說話的人是老三,他平時與小六關係最好。
隊長心中叫了聲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拿出墓碑驟然開裂,一截鋒利的節肢徑直穿透了老三的頭顱。與老三最近的隊長看了個真切,對方竟然只有一個扎戈。但這個扎戈卻不同於以往所見的任何類型,它類似於一個巨型的蜘蛛,但原本頭部的部位長滿了噁心的蠕動口腔,那一叢骨刺竟全是由它射出,更加恐怖的是它的背後全是頭顱,這些頭顱上面沾滿了血污但眼睛都沒有合上,並且有生命一般四處轉動。看來這個扎戈全靠背上的頭顱來感知外界,怪不得在黑夜之中沒有依靠熱感應來確定他們的方位。
隊長能當隊長主要是腦子靈光,關鍵時刻不會被嚇壞:完了,感情它往這兒來是測試來了。現在他可能覺得自己的存在被暴露,所以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蜘蛛型扎戈殺死老三后沒有多餘的行動,其背上小劉的頭顱又開口說話:「隊長!二哥!三哥!...快過來救我,我好痛苦。四哥,你不是說以後你罩我的嗎?隊長,是你說團隊之間不拋棄不放棄的......」蜘蛛型扎戈持續進行著語言攻勢,隊長與剩下的兩人看得真切,絲毫不為所動。
那個新型扎戈明顯喊得不耐煩了,聲音突然停止,無聲的波動開始擴散,同時蜘蛛背後密密麻麻的人頭齊齊張開了嘴巴,可怕而又尖銳的的雜訊傳來,雜訊之下,隊長只感覺腦子疼痛欲裂,神志不清,這個蟲族顯然不顧隱藏想儘快解決敵人。不知是誰堅持不住,紅光閃過一個人召喚出了神武朝蜘蛛型扎戈衝去,但瞬間被骨刺爆頭。另一個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下一刻就被追上,隊長眼前血紅一片,只看到蜘蛛型扎戈腹部裂開一個巨型的口器,片刻就將那人整個吞下,其背後一陣蠕動,一個頭顱又冒了出來。
隊長終於堅持不住,握緊手中長劍想來一個魚死網破,但下一秒雜訊消失,遠處隱隱照來一束燈光。扎戈明顯不想暴露,立刻以與體型不相符的速度遠遁而去。
隊長鬆了一口氣,隨後直接暈了過去,錯失了傳遞情報的最佳時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