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和往事(承)
故事很長,沈言稍微整理了一下:
很久很久以前(笑),靈土東部沿海的一戶大戶人家裡誕生了一名嬰兒,男主人很高興,他備齊了三牲扔進禁漁的聖海去感謝仁慈可親的媽祖賜予他如此健康的一個男嬰。但第二天附近的漁民就在岸邊發現了整齊擺放的三牲,在浸泡了一夜后這些牲口彷彿剛殺的那般新鮮。聖海不敢接受這名嬰兒的感謝。
這就是鍾離長風傳奇一生的開始。
算命的說他眼中的金環是神明在人間的眼睛,他所見便是神所見。很多漂亮的小姑娘總會在嬰兒車前展示最美的自己。
鍾離長風很早慧,或者用通俗的話講:是個天才——天縱英才。他在五歲那年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但背上突然出現的一雙猩紅色的雙翼救了他。鍾說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但他的祖輩好像很擔心,明令禁止他再行在世人面前凝翼。鍾當了個聽話的孩子。
又過了數年,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鍾離家,他與鍾離家徹夜長談並在第二天早上帶走了九歲的鐘離長風。鍾離長風離去的時候很平靜,手裡還抱著一個玩偶(他還只有九歲,記得嗎?)。
沈言禁不住好奇地問:「那個男人是誰?」
一旁的墨插嘴:「我,你老師一出生我便盯上了他。」
「為什麼?」
鍾安之耐心的回答:「你我身上血翼的氣息與生俱來,龍族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這股力量。」
「血翼真就那麼特殊嗎?」
墨輕笑了一聲:「比你想的還要特殊。」一旁的鐘安之好像想到了什麼,不由抿了抿嘴。
繼續剛才的故事:
戴著面具的人類形態的墨對待鍾離長風很友好,他先是帶著鍾出海到了一個到處是石雕建築的島上,那上面的人們都很和善。其中幾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還送給他一顆好看的珠子。
墨將珠子裝到一個小袋子里讓鍾洗澡都要帶著這顆珠子洗。他們再次坐船回到了陸地,這次他們是漫無目的的亂逛,墨帶著一個小男孩從東部沿海一直逛到海拔很高的庫爾高原,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要住幾天讓鍾領略一下哪裡的風土人情然後由當地人獻上祝福。
「他們在對老師您施加空靈之術!」博覽群書的沈言立刻意識到了鐘的遭遇:「他們想用整個靈土的龍脈鎮壓您!!」
鍾安之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龍淵閣的書你沒有白讀,但你還是太過年輕,看不出更深層次的東西。空靈之術是幹什麼的。」
沈言仔細想了想:「空靈之術不是什麼攻擊性的術法,它更多地起到限制作用。讓一個人無法感受吸收一片土地的靈以讓此人處於隔絕靈的真空狀態,等於斷絕此人的修行之路。」
一旁的墨嘆了口氣:「很好的法子,不是嗎?可我們最後還是失敗了。」
沈言立刻反應過來:「又是因為血翼,你們想永遠封存這個神武。也就是說你們害怕老師成長起來那個血翼會對整個靈土造成什麼影響,而這個影響讓所有人都害怕。」
鍾安之沒有接話:「還記得我所說的勢嗎?血翼的勢很特殊,擁有血翼的人註定要殺光世間所有修道之人。」
沈言立刻聯想到龍淵閣被封存的武學秘籍,修行傳承的阻斷,以及可進不可出的龍淵禁制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從中推測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鍾安之看到了沈言的疑惑:「再告訴你一個你早該知道的東西,靈是有限的,靈的轉換無法逆轉,萬物的生長都要依靠靈。」
沈言打了個冷戰:「這個世界正在死亡!」
沉默。
這代表著言論的正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