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時安之今日長風
暮色沉沉,龍淵的落日與外界並無兩樣,無邊的金光給萬物帶來了一種迷幻的暖色調,顯得格外大的火紅的落日緩緩落到天邊像是天空俯察萬物的一隻眼睛。沐浴在這暖融融的陽光中沈言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平靜的欣賞著天邊色彩紛呈的晚霞。
也就在這沉沉的暮色中,沈言第一次遇到鍾離長風。事實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鍾離長風與他一摸一樣的血色羽翼,在那雙長達十數米的血翼下沈言遠遠的就能感受到滔天的氣勢,龐大的羽翼甚至遮擋住了陽光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個長長的陰影,而相比沈言的青澀,鍾離長風的飛行顯得遊刃有餘不一會兒便落到了墨巨大的頭頂,背後巨大的血翼散做漫天光點顯露出中間穿著一席白袍的鐘離長風,由於背對陽光沈言看不到面前男人的樣貌以及表情但一股源於血脈的親切感卻油然而生。
鍾靜靜打量了一會兒已經站起來的沈言才幽幽的嘆了口氣:「仇恨,悲傷,痛苦。可憐的孩子,你心底為何充滿了復仇的烈焰。」
沈言沒有回答只是堅定得說:「請你幫我。」他已經看出眼前男人的強大。
鍾輕笑了一聲,從墨十幾米高的頭上躍下在沈言面前蹲下黑色的瞳仁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抱歉,我出不去。」這是一個鄰家兄長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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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無波帶著些溫潤的書生氣。
「那我自己去...」
「你也出不去,龍淵只進不出。」
「一定有辦法!」
「沒有。」
沈言八歲的時候便明白了什麼是絕望。當他的腦袋從空白中回過神時,已過了許久。一旁的鐘離長風似乎一直在一旁守候,藍眼的黑貓不知何時蹲坐在他的肩頭愜意的舔著自己的爪子,長風見他回過神來,便在沈言手裡塞了一個橘子。沈言直接將桔子扔進了湖裡,激起了一圈圈蕩漾的波紋。
「你要節省點食物,龍淵的果樹並不是很多。」白袍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似乎在可惜那個橘子。
「那你之前以什麼為生?」
「我不進食。」
「不會餓嗎?」
「好像不會。」
「我也行嗎?」
「辟穀而已。」
「能教我嗎?」沈言畢竟是孩子心性,不可能被一件事壓抑的太久,年輕的心總有回彈的餘地。
「那得從頭教你。」
「你怕煩?」
「我可以是說是世上最閑的人,你現在可以叫一聲師傅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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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珍惜孩子,你若是能學到鍾安之的一招半式,在外面便的上是一流了。」墨在一旁不禁為沈言感到欣慰。黑貓倒略有些驚訝,似乎對面前這個男人的主動收徒很是稀奇。
「有時武力的強弱並不能決定層次的高低,真正重要的是你懂得什麼知識,我會主要教你學習,至於戰鬥只是隨意指點一二。」鍾安之淡淡補充:「畢竟你一生都可能出不去。」
「長風破浪會有時!」瀋陽淡淡反駁,收起背上的羽翼,下跪,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鍾安之坦然受之,只是面上的神色有些許的複雜。這一跪代表的東西太多,將改變的事物也太多......
龍淵之外,星照城中。
一名毛髮花白的老人望著天空五彩的繁星,彷彿看到了什麼一般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旁機靈的稚童好奇的詢問:「老天師為什麼要嘆氣啊。」
老天師慈祥的摸了摸徒弟的頭,但目光但好像穿透了現在看到了未來般喃喃低語:「天耀暗淡,天下將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