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網警告

斷網警告

地面之上。

蟲族如病毒一般從各個地道點沖了出來然後散入整個巨石城中大部分都衝到外圍城牆小部分有組織的破壞著巨石城中的投石車與物資供應點。城牆之外,喊聲震天,士兵們正在據城防守,但面對兩面夾攻,他們都焦頭爛額。

城主任豪站在城主府的樓上目光面色陰沉,身邊不斷有士兵傳來軍情。

「糧倉失守!」

「二號投石車告急!尋求緊急支援。」

「北城牆援軍被攔,北城牆重甲營正在拚死守牆!告急,告急!」

「牆外出現新型扎戈,高達百米,功用類似於攻城雲梯!」

......

任豪聽到這些消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略顯焦急地在樓上邁著步子。直到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勉強行了一個軍禮:「成功了。」

任豪驟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那個氣喘吁吁的士兵,臉上露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微笑,下意識的挺了一下本就挺直的身軀,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正色說道:「人類與蟲族的戰爭格局將在此時此地此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動用那個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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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道之中,一身黑袍的沈言義無反顧的沖向源源不斷的蟲潮,身上墨龍袍一陣蠕動,無數黑色的尖刺從袍上冒出,但已經學聰明了的蟲群在看到沈言身上的墨龍袍有動靜的同時就集體向後撤退,僅僅只有少數幾隻扎戈因速度太慢而死亡——蟲族的學習能力堪稱可怕。沈言不由望向身後不遠處看似在奮戰的洛冰離。

這個女人周身環繞著無數的冰霜碎片,只要有蟲族進入那個領域就會不可避免的被凍成冰雕,然後被緊接而來的冰刺撞成一地的碎渣,她是否在觀察沈言的同時向蟲族傳遞情報,尋找他的弱點?

一愣神間,一個骨刺毒蛇抓住機會直接向他的面門噴射了一根骨刺,,一旁一直掠陣的中年修士連忙出劍抵擋,但已經戰鬥多時筋疲力竭的他面對這樣強有力的骨刺已經沒有了抵擋的力氣,手中長劍直接被震離了手掌,骨刺稍稍一偏徑直扎進了他的肺部,中年修士受此重傷口吐鮮血,重重倒在了地上,後面僅剩的一個同門見此情景趕忙上前攙扶,但被中年修士一掌推開:「我王靜戰死沙場,流芳百世,不辱聖峰門名號!倘若以我這瀕死之軀拖了大家後腿,就算僥倖苟活,又與死何異!你只管奮勇殺敵,只當你這師兄已入黃泉!」

那修士忍痛點頭,拿起手中長刀又與蟲族戰到了一起,招招剛烈,已有死志。一旁的李道玄見此情景,趕去搭手,他進攻不足防守有餘,身邊強風環繞,任何接近他倆的蟲族攻擊都會被看似無形實則強勁無比的狂風擋住。他月夜觀雲對渺茫境的理解有了不小的進步,身姿飄忽不定,輕功極好的他白袍飄飄,好似一朵看得見摸不著的白雲。與那隻顧進攻的修士配合倒也極為合適。

葉天逢此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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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開始全力爆發,無邊的劍氣從他手中不起眼的長劍之中冒出,即使劍氣無形,看到那把劍也會讓人覺得兩眼一寒不能直視。無邊的扎戈群往往還沒有衝到他身邊就被他渾身散發出的劍氣切割成一地的碎塊。玄武之學,不動則已,一動驚人,葉天平時將無邊的劍氣收於體內,到此時才完全爆發讓他整個人變成一把出鞘的利刃。一直在觀察葉天的沈言也對玄武之學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但是人總會有極限,就算葉天渾身劍氣再強,面對無窮無盡的扎戈群也有力竭之時,葉天只覺手中原本輕靈的長劍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以至於一次簡單的舞動都讓他頗為吃力,他甚至維持不了玄武之學最基本的吐納功夫,只是張著嘴貪婪的將每一絲氧氣送入肺部,這說明他身上蘊養的靈已經不足以維持他的身體消耗,身體不得不開始從外界汲取能量。換句話說,他快不行了。

李道玄與那個修士畢竟道行尚淺,不一會兒那個修士便被背後一個扎戈一刀砍中,一道貫穿整個背部的猙獰的傷口讓他幾乎喪失了戰鬥力,失去搭檔的李道玄不得不全力支撐風盾來暫時保護自己。軍裝修士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被源源不斷的蟲潮淹沒。洛冰離冷冷看著被蟲潮包圍的眾人停止了表演,暗暗下達了留目標任務一口氣的指令后後退了一步,無盡的扎戈取代了她的位置掩蓋住了她的行蹤。任務已經接近完成,血翼尚且處於可以狙殺的範圍內,巨石城已經唾手可得,她在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沈言即使身具長生蓮面對無邊無際的蟲族也倍感吃力,墨龍袍中的龍祖與他心意相通,更多得轉化為防禦姿態來保護這個年輕的血翼。

當沈言開始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的時候龍祖終於發話:「你現在身處死地而且已經開始出現脫力的癥狀了,如果情況超出控制其他人盡數死亡你就凝翼,城中沉眠者感受到血翼波動便會來救你,我會為你爭取一些時間。」緊急關頭,龍祖說話都嚴肅不少。

沈言強撐著一拳打死一頭撲來的雙刀扎戈,但又被一根骨刺擊中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他幾乎暈厥過去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冷靜:「我如果現在就凝翼呢?」

龍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話:「你身邊的人也許會活下來,但這樣你的身份就會暴露,鍾離意,我,黑貓,墨以及所有血翼軍為你所做的一切布置都要推倒重來。你會暴露在所有敵人眼底下,未來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沈言勉力後退一步躲過一個雙刀扎戈猙獰的大嘴:「我選擇現在凝翼。」

「感情用事,愚蠢!」

「至少我現在知道了什麼是感情。」沈言淡淡呢喃,他強迫自己動用所剩無幾的力量去感受體內最深處的神脈,這次的凝翼分外艱辛,沈言花了很久才感受到背後的熱流。

「混賬,你生來就是一個血翼!你不需要感情,你不需要所謂的同伴,你甚至不需要人性,你要做的只是一個血翼該做的事——殺光修行之人,斷掉修行之路。」

沈言聽到這句話突然苦笑了一聲:「我覺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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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血翼外至少還是個青少年,我還年輕,我叛逆。」背後的熱流已經盡數聚集到肩胛骨處一股滾燙的熱流就要噴薄而出,一絲絲紅光從他背後發出。

就在沈言即將凝翼的一瞬間,異變突生。一股無形的波動幾乎在一瞬間掃過了沈言的身體讓他在那一刻瞬間失神,本來已經快要凝聚的血翼紅光也緩緩消散。倖存的葉天與李道玄也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無邊無際的蟲族面對這道無形的波動反應更加劇烈,瘋狂的它們在這一刻好像被按下了靜止按鈕齊齊停止了動作,行走在一條幽暗地道中的洛冰離在接觸波動后只覺原本時刻聯繫著的蟲族網路在一瞬之間斷開只留無盡的空白,對此完全不適應的她只覺體內力量走岔,強烈的躁動讓她體內經脈失調扭曲,一口鮮血直接噴出,洛冰離喪失了意識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地面之上,巨石城內外的蟲族在這一刻也如下面的扎戈一樣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個士兵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尖銳節肢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但發現許久沒有動靜的他疑惑地睜開雙眼卻看見那個猙獰的扎戈被冰封了一般一動不動,緩過神來的士兵們有些難以置信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完全沒有意識的蟲族發起了攻擊,城牆之外攀附在百米城樓上的扎戈喪失了意識,黑壓壓的蟲群下餃子一般栽向了地面摔成一灘灘肉泥,城牆上的士兵反應過來后爭分奪秒的清理著已經登上城牆的蟲族向還沒登牆的扎戈投放著燃燒的火焰彈。

目睹了戰局逆轉的任豪,激動地拍了一拍木質欄杆,木質欄杆應聲而斷,一抹微笑出現在這個長得像山大王的城主臉上然後逐漸擴大,隨後轉變為仰天大笑:「天佑巨石城!」

任豪,血翼軍沉眠者,巨石城城主,一個豪橫的漢子。他在巨石一戰後被載入史冊,作為第一個使用蟲族意識阻斷裝置的將軍,他實現了讓一個城池,一個地域成為蟲族禁區的神化,從此蟲族與人類的戰爭格局已經從蟲族佔盡優勢到人類有能力反擊的方向上走去。

再看向地底,第一批蟲族緩緩恢復了意識,驟然被從蟲群意識中剝離的他們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四周,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地方,要去幹什麼以及為什麼自己會脫離網路。

沈言,李道玄與葉天三人回過神來警惕的打量著恢復了意識的蟲族,他發現這些蟲族如痴傻了一般,大部分蟲族放棄了進攻流竄到了各個角落,小部分試圖對面前的陌生生物發起進攻,但毫無組織的盲目進攻完全對這僅存的精英造成不了影響,這反倒讓更多的扎戈加入了逃跑的陣營。他們安全了,暫時。

地上,失去蟲族網路的扎戈群群龍無首,恢復了意識的他們無組織得到處亂竄禍害著之前被忽略的平民牲畜,然後被訓練有素的軍隊一一找到擊殺,一具具扎戈的屍體被集中運送到城主府門前集中焚燒,光是城內與地道中的少數扎戈就讓熊熊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濃濃的黑煙甚至將周遭的牆壁熏得漆黑一片,很久之後這些黑色的牆壁還會被一些老人指給孩子看來向他們展示當年的戰爭有多麼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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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蟲族遇上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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