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謝黎明與夜行
木蔭謹坐在客棧的桌子前,面前兩杯茶水,過了一會,一位翩翩如玉的男子從窗外翻窗而進。
木蔭謹看著熟悉的面龐,一時間眼淚從眼中流出,她也不想哭,可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正完好無損落到她的面前。
謝黎明走近,抱住木蔭謹柔聲道「謹兒,我來了」
木蔭謹想推開謝黎明,可是做不到,她靠在謝黎明的懷裡,像乾枯的草吸取的甘霖。
謝黎明靜靜的抱著木蔭謹,過了一會,木蔭謹問道「解藥」
謝黎明身軀一震「帶來了」說完,揉了揉木蔭謹的頭髮,低聲笑了起來
木蔭謹掙開謝黎明的懷抱,伸手,臉色冷漠「幾日不見,你越發小人之心」
謝黎明眸子滑過一絲無措,轉而眼神布滿難過「如果,我不這樣,你還會記得我嗎?」
木蔭謹冷聲笑了起來「謝黎明,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謝黎明從懷裡掏出解藥「這些葯,他可康復。」
木蔭謹接過解藥「謝太醫,為醫者……」
謝黎明抱住木蔭謹柔聲道「蔭謹,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木蔭謹冷聲笑了起來「謝黎明,你太過自以為是了,我木蔭謹……眼裡容不了沙子,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盯著謝黎明,眸子不帶一點溫度「我承認,你天生的溫柔相,無論誰見你,都會被你吸引。可是,我不會了」說完推開謝黎明
謝黎明感受到反抗,放輕力度,木蔭謹推開謝黎明冷漠道「你和我,已經結束」
謝黎明臉色一白,他想說,我沒有背叛你,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她身上是畫的,我沒有謀害陛下,那些證據都是假的。
木蔭謹看著謝黎明,走到身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重重的刺向謝黎明「謝太醫,你當日刺我一刀,如今我,還給你,你謀害我父皇,我奪的巫國江山上下」說完笑了笑,那是來自成功者的睥睨「謝黎明,你該慶幸……」說完又加重了刺入的力度「慶幸陪我年少,慶幸我年少全心全意皆為你」說完將匕首重重抽出,扔在地上。
拿著葯走出房門,謝黎明倒在地上,看著沾有血跡的匕首,用力爬向匕首,手握住匕首的那一瞬,露出溫柔滿足的笑容「謹兒的……溫度,死而無憾」
巫國三六七年
謝黎明出生。
巫國三七三年
年僅六歲封為太子
巫國三七四年
淵木入侵
巫國三七五年
謝黎明看著血流成河,屍橫遍地的大殿,心想不好,跑到殿上,看到坐在龍椅上,吐血的父皇。
謝黎明伸手擦去父皇嘴角的血,謝巫安笑著看著謝黎明說道「天機,天機……」
謝黎明從小便愛讀醫書,早在六歲便和宮中太醫辯駁,伸出手在父皇的脈上查探,謝巫安咽下一口血說道「明兒,國師曾言,你會成為一國之後,父皇不願,造成如此……」說完雙眼緊閉,脈搏不在跳動
謝黎明獃獃地看著父皇,反應過來時,淵木的將領已經殺到大殿上,謝黎明惡狠狠的看著將領,從不遠處的死士手裡奪出一把劍,沖向將領,將領一擊將謝黎明手中的劍打飛說道「陛下有令,活捉巫國太子」
木蔭謹將藥丸放到夜行的嘴裡,夜行呆愣愣的看著木蔭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說道「夜行……頭髮軟……公主?」
木蔭謹看著剩下的七顆藥丸,一天一顆,一個星期也就好了,夜行服下藥丸后,琥珀的眸子再次露出冷漠的眼神「你是誰?」
木蔭謹看著夜行的眸子,伸手摩挲著夜行的眼角「我是……你的夫人」
夜行本想握住木蔭謹的手,將木蔭謹的手腕折斷但是,看到那一雙如春風如寒霜的眸子,停下了動作,好眼熟……
木蔭謹看著夜行審視的目光說道「你生病了,什麼都忘記了」
夜行被木蔭謹的眸子所化動說道「我為什麼會生病?」
木蔭謹一愣說道「說來話長」
夜行敏銳捕捉木蔭謹逃避的目光說道「是你?」
木蔭謹頓了三四秒說道「是我」
夜行想用力推開木蔭謹,可是自己一旦產生傷害木蔭謹的想法變會心痛如絞,手腳使不出一絲力氣「你對我做了什麼?」
木蔭謹皺眉「我沒有……是我」
夜行皺眉看著木蔭謹「娘親說,女子越漂亮越會騙人」
木蔭謹伸手撫平夜行皺著的眉毛說道「那你覺得呢?」
夜行一愣,他為什麼下意識為木蔭謹說話,自己怎麼會,一點點說她不好的話,說不出呢,這位女子,真是他夫人?
「我不知道,你……沒有」
木蔭謹笑笑說道「我知道了,今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完起身
夜行急忙拉住木蔭謹的手下意識地說「不許走」木蔭謹轉頭看著夜行拉住她的手問道「我就在隔壁屋,你不舒服隨時喊我。」
夜行看著木蔭謹堅定道「我雖然不記得你,但是知道你一定對我很重要,你不能走」
木蔭謹看著夜行,夜行說道「你今天,就在這好不好?」
木蔭謹揉了揉夜行的頭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夜行使勁將木蔭謹拉到懷裡「你剛才說你是我夫人」
木蔭謹抬頭看著夜行說道「我和你……還未成親!」
夜行點點頭說道「那這樣,確實於理不合,不行」
木蔭謹點頭道「確實不行」
夜行轉頭說道「那我打地鋪,你在床上睡」
木蔭謹皺眉道「不行,你傷未好」
夜行低頭看著木蔭謹說道「我沒有感覺不適,我有感覺,我沒有你,一定會瘋掉」
木蔭謹看著夜行,夜行呼吸的氣息噴洒在木蔭謹的臉上,夜行琥珀似的眸子如同蜜糖一般難以掙脫「我讓人搬一床厚褥子和暖和的被子。」
夜行笑笑,冷漠的眸子變為溫柔,似撒嬌一般說道「我有感覺,你對我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