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後院起火
木濡辰一襲紅衣從殿外跑來,看到李鶴帆正在為昏迷的木蔭謹鬆綁,不禁加快速度。
李鶴帆背起木蔭謹看到金絲靴冷聲道「二皇子,微臣不便行禮」
木濡辰皺眉,心疼的看著木蔭謹,走到李鶴帆的身邊想將木蔭謹抱在自己懷裡。
李鶴帆向前走了一步,木濡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李鶴帆說道「二皇子,公主受傷太重,微臣先派太醫看治。」
木濡辰反應過來將手收回「弘王造反,相關人等已經妥善處理」
李鶴帆沒等木濡辰說完話就走出殿外,木濡辰看著李鶴帆就這樣背著自己觸碰不到的愛人,一拳打在身旁的木架上「將弘王收入大牢」
一侍衛從一旁走出「二皇子,弘王已經在牢里了」
木濡辰面色一冷轉頭看著侍衛說道「你是皇子還是我是皇子?」
侍衛頓時單膝下跪抱拳道「屬下不敢」
木濡辰冷哼一口氣「下去領三十軍棍」說完又想起皇姐曾經告訴他不能嚴苛下人便說道「罷了,你下去吧。」
侍衛感受到周圍的冷氣逐漸消失,起身彎著腰退下。
同刻
李鶴帆抱著木蔭謹來到大殿不遠處的一間屋內,將木蔭謹放在床上,皺眉問道「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門外的侍衛低著頭抱拳道「回將軍,梁太醫舟車勞頓已經在昨日卧病在床,還有兩個太醫正在敢來」
李鶴帆聽到這腦子都要炸了,這三個人,一點都不帶靠譜的,真是不怕腦袋分離了嗎?
李鶴帆再怎麼說也是多次上過戰場的人,雖然說大多都是鎮國大將軍帶他,但是療傷這一方面還是稍微懂得。
李鶴帆命人打來兩盆溫水,將木蔭謹手臂上沾染的污穢清洗掉,又將懷裡的藥瓶取下,將藥粉輕輕灑下些許觀察著木蔭謹的反應
木蔭謹皺了一下眉頭,下意識將手臂往會抽,李鶴帆輕輕吹著木蔭謹的傷口,不禁想到多年前,這個小丫頭騙自己傷口吹吹就不會痛了。
「將軍,夜大人求見」
「夜大人?」
就是,就是公主的側君啊,您要我怎麼說啊!
木蔭謹在此時也緩緩睜眼,愣了一會,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偏頭看著李鶴帆,抬起沒有受傷的手,笑了一下「還好是夢」
「卑職夜行求見鎮遠將軍」
李鶴帆未來及說話,就聽到木蔭謹輕靈活潑有帶有欣喜的聲音傳來「快宣」
門旁的侍衛聽到木蔭謹的聲音也是一愣,夜行緊張不安的神色也轉變為驚喜,起身的一瞬立馬跌坐在輪椅上,身後的侍衛也是有個眼力勁的人,快速推著輪椅來到了殿中。
木蔭謹此時已經坐到床上,看到夜行被侍衛推來,不禁下地走到夜行的身前,一臉的疑惑和震驚「夜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夜行看著木蔭謹的一瞬眼中的灰暗再次變成耀眼星辰,將視線移到血肉翻飛的手臂時,掩蓋不住的心疼與內疚再次湧現。
沒等夜行開口,李鶴帆就來到木蔭謹的身旁「公主,葯還沒上好呢。」
木蔭謹以為是給夜行用的葯便點點頭,看著夜行極為心疼道「夜行你一定好好聽太醫的話」說完眼神止不住的寒冷「敢動我的人,真是猖狂。」
李鶴帆牽著木蔭謹的手,將藥粉輕輕倒在木蔭謹的傷口上,木蔭謹還沒從怎麼會敢動我的人的好奇中從走,便感到手像被火燒一樣痛,轉頭看著自己滿滿傷痕的手,只感覺眼前一黑,重重前傾倒在夜行的身上。
夜行的傷還沒有好,只看見公主向他傾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起身接住了公主,可能是願望實現,一下子腿軟再次跌坐在輪椅上。
木蔭謹聞著熟悉的氣息,閉上眼睛「側君,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說完竟圈住夜行的脖子,似乎感受到手臂的疼痛,將受傷的手往外移了移。
李鶴帆的臉頓時黑了,他不是沒想接住木蔭謹,明明自己離得那麼近,只是木蔭謹這人,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將他的手放開,重重往夜行那麼跑。
夜行看到李鶴帆的臉不禁勾了勾嘴角「將軍,不如我來為公主上藥吧,公主怕疼,我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也是側君,還是我來比較好。」
李鶴帆狠不得將藥瓶砸夜行身上不過還是及時穩了「不用勞煩側君,本將也是陛下欽點的君后,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怎麼和陛下偕老。」
夜行笑笑「將軍所言也是,畢竟將軍是未來君后,陛下欽點。」
你是陛下欽點的,我是公主親封的,你那種家族聯姻,和公主真心相愛的我可不一樣。
李鶴帆還是太嫩了,在戰場廝殺慣了沒有聽懂夜行這句的暗諷還以為是對方知錯。看著木蔭謹柔聲道「公主,我來為你擦藥吧」
夜行也開口道「公主,我的手已經沒事了,還是讓我來吧。」
木蔭謹轉頭看著李鶴帆,又看了看夜行的手說道「還是讓鶴帆來吧,夜行」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嫣兒呢」
「嫣兒姑娘為公主煮湯藥了」
「哦哦,側君,你一定要聽太醫的話,儘早恢復!」
夜行看著木蔭謹一臉認真幼稚樣子不禁笑了笑「謹遵夫人口令」
李鶴帆牽著木蔭謹的手,將藥粉輕輕撒在木蔭謹的手臂上「公主,夜侍衛尚未恢復,想必也該換藥了」
木蔭謹點點頭「夜行,那你就先回去吧,晚上我再去看你。」
李鶴帆的手一頓,再次看了夜行一眼說道「公主,我們也該回宮了。」
木蔭謹嘆了口氣「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李鶴帆將手放在木蔭謹的額頭說道「公主就是太累了」說完看了看夜行說道「夜侍衛,還請早日康復」
夜行牽起嘴角「承將軍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