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勇闖惡狼谷
望著北邊的山巒，那裡是群狼的巢穴，我心裡忽然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何不親自去那處被列為禁地的山谷打探一下狼群的情況，看看這群與眾不同的狼群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離月圓之夜只一天時間了，不去招惹它們，它們照例要來攻擊我們。
於是對忽都思道：「狼群沒有佔據山谷前，你有沒有去過那裡，是否熟悉那裡的地形？」
忽都思道：「去過，以前經常去那裡放馬，進去后，山谷內一處地方很開闊的，水草豐美，自從那裡被狼群佔據后，部落里再也沒人敢去那裡了，進去凶多吉少。」
蕭承志看著我道：「你不會想去那裡走走吧？」
「對，正有此意，你有沒有興趣？」
蕭承志笑道：「這麼刺激的事，我當然要參加的。」
忽都思大聲勸阻道：「不行，太危險了，一旦被狼現，就算你騎馬也跑不過它們，我不同意你去冒險，反正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我們有的是機會痛擊它們。」
我道：「山谷內的狼群數量不定，也許它們進攻的力量並不是全部，或者明天它們不來怎麼辦？那樣下去，你們豈不永遠與它們耗下去，要知道狼的繁殖度比人快，沒過幾年它們的數量就會大增，到時就算再多的哨樓再嚴密的柵欄也擋不住它們的侵擾，我們進去探一探情況，總比呆在營地里徒勞地等待要強得多。」
忽都思猶豫著，我繼續道：「我們可以沿著山嶺接近山谷，在山上觀察狼群動向，不從谷口進去，應該要安全些。只有你對地形熟悉，知道該怎麼接近山谷。」
忽都思道：「還是有些危險，萬一林子里遇見狼怎麼辦？靠我們三人之力未必能安全脫身，再說父親他們也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
蕭承志道：「我們三人悄悄出，上午摸進林子，不是說狼一般都在黃昏出谷嗎，白天還是安全的。」
我繼續激忽都思道：「你要是不帶路，那我與蕭承志兩人去了，你可以在林子外接應我們，要是我們有什麼危險或是回不來，我們也有個收屍的。」蕭承志也跟著附和。
忽都思漲紅了臉道：「我不是膽小，而是擔心你們的安全，你們是我的好朋友，能留下來幫我們打狼我已很感激了，哪能讓你們去冒險深入狼穴呢，真有什麼意外，我心能安嗎？好吧！你們執意要去，我怎能置身事外，不過有一點你們要聽我的，我們不能呆太久，現不對勁就要撤回來。」
我與蕭承志應允，於是三人回屋取了弓箭，蕭承志帶了把彎刀，趁忽都思父親不注意，溜出營地朝北邊的樹林摸去。
忽都思指著旁邊的山嘴道：「從那裡拐進去有一條路，就是進狼谷的路，我們從這裡上山，順著山脊朝北走，就能到達狼谷的側嶺。」
於是三人進了樹林，忽都思走在前面帶路，雖然現在是白天，我還是感覺到有些緊張，大家輕輕地踏在林間路徑上，誰也沒有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狼的嗅覺很靈敏。所幸山並不高，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山頂，山頂的高大樹木較少，主要是些雜草與灌木叢，這樣有利於觀察山谷下的動靜。
忽都思指著山下谷地悄聲道：「從那裡往內走就會到達狼谷，不會很遠，我們沿著山脊剛好也能到達，現在是白天，不能確定狼群呆在谷中哪個地方，我們還是小心點吧，不要被它們現了。」
我望了望山腳下的谷地，從山頂能清楚地看清下面的清況，谷地上散著一些白骨，看上去像是動物的殘骸，只是還沒有看見狼的影子。
為了防止被谷地的狼現，我們三人盡量彎著腰行進，借著灌木叢隱藏著身子。又走了一會，前頭的忽都思忽然停下來，伸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忙停下來。
他蹲了下來，摸回來，指著對面的一處小山坡示意我倆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終於現了狼的影子，看上去只有兩頭狼，呈灰sè，體型較大，正蹲在山坡上注視著谷口。
忽都思悄聲道：「快要到達狼群的地盤了，這兩頭應該是它們布置在外面的哨兵。」
我同意他的看法，所幸我們所處的位置比山坡高，且隔著山谷，這兩頭狼沒有現對面山頂有人。
接下來的行動需要倍加小心，走走停停，時不時要聆聽一陣周圍的動靜，我注意到身旁的谷地不時能看見狼活動的影子，地上的白骨也更多了，也許有人的也有動物的。
越往裡走，狼活動的影子越多，不時還能聽到它們嘻鬧爭鬥的聲音。埋頭走了一陣后，忽都思停了下來，蹲在一處雜草叢中朝下觀察，並向後招手示意我倆靠上去。
我與蕭承志輕輕地靠過去，撥開草叢朝下看，這應該就是忽都思提到的一處開闊地帶，山谷在這裡豁然開朗，我們所處的山脊已到頭了，這裡有幾處山嘴匯合，在中間形成一處開闊谷地，山林的雨水順著山溝彙集到山下，形成許多水泡子，這裡水草豐美，是個放牧的好去處，趕個一百匹馬在這裡放牧都不會嫌擁擠。
等我再仔細看谷底的情形時，不禁有些呆了，狼！很多狼正在草叢中活動，灰的、麻的、雜毛的、白sè的都有，有些躺在草叢裡棲息，有些在追逐撕打著，或許是在爭配偶，有的在交配，有的在逗小狼玩，有的在嘶咬著食物，熱鬧非凡。
便輕聲問身旁的蕭承志：「能看得出有多少嗎？」
蕭承志睜大眼睛觀察了一陣道：「就草叢中能看得見的不少於一百頭，至於樹林里或是其他地方一定還有，無法給個確定的數量。」
我觀察了一陣那些強壯的成年狼，看不出哪頭是頭狼，便悄聲問忽都思是否已看出，他搖搖頭，悄聲道：「我見過它們的頭狼，有一次襲擊我們時頭狼曾經出現過，它的體型比一般的公狼要大，好像是頭花毛狼，我剛才留意了一下，似乎沒有看見它的影子。」
這個山谷真是狼群的樂土，如果沒有天敵，照這樣展下去，數量定會大增，眼下山谷的草地上就看見不少小狼崽在陽光下嬉鬧。
忽都思悄聲道：「聽我父親說，他們第一次進谷地打狼時，因為估計不足，中了狼群的埋伏，狡猾的狼群躲在山谷兩側的樹林里，衝出來近距離襲擊他們，當時他們還沒到這處開闊地，狹窄的山谷限制了人馬的行動，應變動作大打折扣，跑也跑不開，弓箭也無法施展，他們只好用獵刀與狼群肉搏，情景很慘烈，我父親那次也受了傷，死命衝出重圍，撿回了一條命。」
我道：「這些傢伙很狡猾，竟然懂得在狹窄處主動起進攻，著實不能小看它們。蕭安答你上次跟我提到過一個詞好像是叫『兵法』吧！我看這群狼似乎也懂。」
蕭承志道：「是啊，想不到它們竟然懂得運用地形作戰，表面上看狼群都在草地上，沒準兩旁的林子里藏著不少呢？谷口外安排的那兩頭狼就像偵察兵，其他位置我們沒看見的肯定還有暗哨，一旦現有人或動物進入山谷，定會報信給群狼，那些冒然進入的就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幸好我們沒有從谷口進來，否則還沒看到它們的巢穴就會被攻擊。」
忽都思道：「我們回去吧，呆久了，難保不被狼現，萬一它們嗅到氣味找上來就麻煩了。」
於是三人順著來路悄悄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