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兇案!

第40章 兇案!

漫長的等待如同一把刀抵在心臟,他確信剛才手碰到了什麼。

但是等了這麼久卻沒有任何聲音,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自己只是碰到了被角或者什麼。

但是手邊那溫軟的觸感,真的是被角嗎?

林康腦海中閃過恐怖的場景和畫面,在寂靜中萬分煎熬。

他帶著驚懼,眼中的黑暗好像不見光的海底,他躲在被子里,空氣中布滿危險,脖子上有抵住的刀尖,黑暗中有尋不到窺探的眼神,他不敢睜眼去看,身體一番若無其事的翻動之後,卻是更深地裹在被子里。

他想開燈,卻不敢伸手,似乎一伸手就會被身邊站著的人擒住,一伸手就會碰到未知的東西,他不敢睡覺,渾身燥熱,背上滿是汗水,被子被汗水打濕,卻不敢有什麼行動。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一切結束,自己被未知處決,或者安然無恙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情緒變得平靜,思緒也不再紛亂,時間給了他勇氣。

他若無其事地從被子里伸出手,朝著開關地地方摸去,他甚至小幅度舞動了兩下,果然什麼都沒有。

他放下心來,手摸到開關,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伴隨著聲音,黑暗在光芒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白熾地燈光一瞬間充滿了整間屋子。

林康還沒睜開眼,就感到了燈光有些刺眼了,眼皮傳來疲倦地感覺。

他一睜眼,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

他打了一個哆嗦,猛一抬頭,看到一個人正站在床邊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任誰一回頭看到原本空蕩的地方出現一個人也會被嚇一跳,更別說這個人帶著一臉莫名的笑。

「啊!」林康剛想叫,啊字還沒出口,忽然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喉嚨里。

林康還想掙扎,笑著的人又把匕首抽出來從他的眼睛里插進去。

林康只覺得恐懼大於疼痛,他的意識像一塊玻璃被打碎,像冰跌進熱油里,他還沒來得及撈,一切就都消失了。

他忽然全身鬆懈下來,沉睡一般躺在床上,只不過脖子還在往外咕嚕咕嚕噴血,插著刀的一隻眼睛也在流血,另一隻眼睛渙散地對著天花板,了無生氣。

屍體很快被發現了,林西找到這附近的時候,看到他家還開著門和燈,以為他還沒睡覺,就想著進來問問。

林西叫了幾聲沒有人應,一推門進去就看到林康死在床上,他的屍體被嚴重破壞,血噴地到處都是,整張床都被染紅了。

「去叫隊長!」

林西身後的人一臉嫌棄,強忍著沒吐出來,聽到命令後退著跑開了。

林濤趕來的時候碰到酸哥,便喊著一起過來。

看到屍體林濤皺了皺眉頭,其他跟過來的人皆是臉色大變。

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的屍體,林康依舊躺在床上,被子被掀開露出整個身體。他的一隻眼睛被攪爛,脖子幾乎被切開,胸腔和腹部都被打開,內臟被扯了出來。

到處都是血跡,現場簡直慘不忍睹。

林濤環顧一圈問道:「你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嗎?」

「是的。我來的時候門是關著的,但是一推就開了。我看見這麼晚等還亮著,就想進來問問,一推門看見就是這樣。」

「嗯。」林濤點點頭,隨即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雖然林康的血噴地到處都是,但是卻看不到遮擋的地方。

按理說如果有人站在他身邊行兇,

有些噴出的血一定會被兇手擋住。

但是林濤仔細看了,現場並沒有這樣的痕迹。

「你們不要亂動!」林濤囑咐一聲,自己靠近了屍體,查看屍體的傷口。

傷口切面並不十分平滑,邊緣沒有切的痕迹,肚子像是被刺入隔開,無論是脖子還是眼睛,傷口的深度都不是很深。

「看著傷口,好像是匕首之類的東西?」林濤推測。

「匕首?」門口的酸哥出聲:「邢野就有一把匕首,他白天跟這個人起衝突,會不會是他?」

「邢野?」林濤一愣:「不排除這種嫌疑。」

邢野白天就一副要殺了林康的樣子,現在林康就死了,邢野的確是最有嫌疑的人。

「通知家屬了嗎?」

「他沒有家屬,爸媽都死了,也沒有家室。」林西傍晚的時候帶著小郁和李挽風來過這裡,過程中了解了林康一個人生活,沒有固定的工作,整天跟著朋友到處遊盪。

林濤點點頭,吩咐道:「林西,你繼續去找邢野,注意安全,如果兇手是他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麥,你過來跟我記錄。其他人去附近看看也沒有什麼線索,調查一些周圍的人。」

他話說完,警衛隊便迅速忙碌起來。

此刻被懷疑是兇手的邢野,出了林山鎮在樹林里漫無目的的走,受傷的身體讓他既走不快,也走不遠,最後實在精疲力竭,就找了顆樹爬上去躺著。

他又餓又累,摸了摸腰包,裡面還有一個饅頭。

這是他跟劉宰牛一起來林山鎮的路上,劉宰牛給他的。

邢野聞了聞饅頭,有一股莫名的香味,但是放了這麼久,饅頭變得又干又硬,他抱著饅頭一頓吭哧吭哧地啃,牙齒都硌得生疼,但是架不住餓,硬是吃完了。

吃完饅頭肚子飽了一些,但是因為太幹了,又覺得口乾舌燥。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找水了,於是看著頭頂的樹葉,忍著口渴,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邢野睜開眼深吸一口氣,胸口還隱隱作痛,他活動活動手腕,右手已經沒什麼大礙,胳膊上地傷口仍然有些淤青,卻沒有再腫著了。

邢野雖不說身強體壯,但是也許是樹生的原因,他身體的抵抗力和恢復力強地可怕。他從來沒有感冒發燒過,就算吃壞了肚子,拉出來也就好了。

無論受到內傷外傷,過一段時間總會痊癒,從來也沒有遇到過感染或者惡化。

也許這就是他樹生也能活著的原因。

邢野從樹上翻下來,他需要吃東西,他太餓了,彷彿自己的胃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於是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邢野都在注意有沒有獵物的痕迹,但是非常不走運走了許久都沒有遇到一隻獵物的痕迹。

就在他餓得受不了得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音。

「救命!!!」

邢野聽不懂,但是聽到呼嚎,仍好奇得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沒多遠,他看到一個人背著弓,正在氣喘吁吁的奪路狂奔。

一見到人,邢野側步躲到了樹后,然後才探出半個腦袋偷看。

他看到狂奔的是個男子,他身後不遠有隻猴子模樣的動物正在追他。

這猴子怪物上身強壯下身極其弱小,兩隻粗壯的胳膊交替鉤住樹枝,在樹木間盪著前進。這動物的腦袋極其有趣,圓滾滾滾的大腦袋連著身子,好像沒有脖子一樣。一張臉有一半是嘴巴,嘴巴上面一半是鼻子,它的鼻子是紅色的,像狗鼻子一樣直連到額頭,他的額頭低極了幾乎和鼻子一個高度,在它鼻子朝後的地方就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窩很深,眼睛不大。在眼睛的同一高度長著一雙毛茸茸的小耳朵。

它的整個下肢極其短小,但是卻有一隻大尾巴。當它在樹木間盪得的時候不斷搖晃著為它保持平衡。

邢野一看到這動物,就知道這動物的弱點在哪。

但是被追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就在邢野觀察的時候,那人忽然摔倒在地上。

鞦韆動物雙手幾個交替間追上那人,在他還沒爬起來的時候,從樹上一躍而下,伸出的利爪閃著寒光。

「啊!!!」

「啊嗚!!」

邢野忍不住從樹后出來,怪叫一聲嚇得那猴子落地沒來的及攻擊,幾個後撤步來到一顆樹下三兩下爬到樹上。

倒在地上的人聽到有人來救,一抬頭看到是個乞丐一樣的小孩,眼裡的光暗淡下去。但是他也不傻,看到怪猴上樹,抓住時間爬起來,爬起來對著邢野喊了一聲:「小孩!快跑!」然後就朝著邢野的方向跑來。

怪猴在樹上看到男人想跑,又注意到邢野體型並不太,在樹上嚎叫幾聲,跟著男人就盪了過來。

男人跑到邢野跟前,看到邢野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伸出手想要拉著邢野跑:「跑啊!」

邢野一側身躲過男人,男人見邢野不跑:「哎呀!」然後站在邢野身後不遠朝著怪猴亂叫想要趕跑它:「吼!吼!走!去!!!」

怪猴子顯然不再吃這一套,它在樹上看著底下一大一小,一眼就看出誰更好欺負,於是來到邢野前的樹枝上,還是剛才一撲而下的招式,朝著邢野襲去。

「快躲開!」男人見邢野傻傻地站著,急得想要來拉邢野。

他還沒拉到,怪猴子就已經撲到邢野身上了。

但是就當怪猴以為自己勢在必得的時候,雙爪入肉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反而一下撲空,原本站在這裡的獵物消失不見了。

怪猴芝麻大的腦仁哪能想明白這個?正當他不明所以的時候,邢野卻抓住他撲空的間隙,一匕首插在怪猴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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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天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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