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不是兇手?

第47章 是不是兇手?

邢野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和滿足,彷佛置身於天上的雲中,拂身而過是涼爽的風,鋪面而來是溫暖的陽光。

此刻是人生的歸宿,知覺的盡頭,靈魂的泊口。他在輕飄飄的墜落,在漫無目的地飛,在萬物的中心,被宇宙所包裹。

他枕在填充溫暖羽毛的枕頭上,呼吸著帶有醉人氣息的空氣,靈魂在愉悅地落淚,身體放鬆如沉寂,他失去了一切力氣。

李挽風睜開眼從感知中收回心神,才發現邢野發光的內心和貼緊自己的面龐。

林濤剛誇完邢野的非同尋常,心情就受到邢野影響躁動起來。他很快地收斂心神,主動屏蔽同邢野的連通。

李挽風寬容地撫摸著邢野的腦袋,讓這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感受更多的母愛。

「怎麼了?」小郁見三人奇怪的舉止,第一個詢問。

李挽風還抱著邢野,她輕輕搖頭說:「沒什麼,看看邢野的靈技是什麼?」

小郁還沒見過邢野的靈技,於是好奇起來:「邢野的靈技是什麼?」

「製造幻象。」她沒有說邢野獨特的感知。

「我想看看!」小郁對邢野的靈技十分地好奇。

「有什麼好看的?製造一個幻象而已……」劉宰牛還沒說完,小郁眼睛一瞪,他就自覺地閉上了嘴。

「我讓他給你看看。」李挽風說著輕輕拍了拍邢野。

懷裡地邢野眼睛一睜,腦袋一抬,一雙可憐的眼睛看著李挽風。

「你的靈技能不能給小郁看看?」她還握著邢野的手,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傳達。

邢野似乎聽懂似地看了看小郁,然後忽然從李挽風的懷裡消失,出現在小郁身邊。

「啊!」小郁驚訝地看著身邊忽然出現的邢野:「瞬移!」

「他還在我懷裡。」李挽風懷裡的人還在,她看著小郁身邊的邢野,小郁身邊的邢野也看向她。

小郁看了看李挽風懷裡,空空如也。看看身邊的邢野,栩栩如生,完全看不出是個幻象。

她繞著幻象打量了兩圈,讚歎道:「真神奇!和真的一樣!」

林濤在一邊靜靜看著,心裡卻想著如果遇到這樣的敵人該怎麼對付。

酸哥眼神帶著輕視,覺得邢野這靈技就是唬人的把戲。

劉宰牛看著幻象,只覺得挺有意思,他也上前仔細觀察。

幻象邢野很真人絲毫不差,甚至動作表情眼神都惟妙惟肖。

小郁打量完伸手去碰,手一碰到幻象,直接插了進去,而幻象則支撐不住,瞬間消弭。

幻象消弭的時候,李挽風懷裡擬態的邢野也顯露身形,他還貼著李挽風的胸脯不願意離開。

「就這……啊!!!」劉宰牛看到幻象一觸就消失,露出輕蔑地樣子。就在此時,周圍的人全部齊齊後退,劉宰牛詫異地看著眾人驚恐的樣子,順著他們的眼神一回頭,看到一雙金黃的眼睛冷酷地盯著自己,碩大的凶獸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當即嚇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啊啊啊啊!!!」街上散步的鎮民看到忽然出現的老虎,嚇瘋了一般奪命而逃。林濤想要安撫,但那人眨眼就尖叫著跑遠了。好在他們此刻已經沒在主街上,周圍除了他們只有一兩個人。

看著龐大地凶獸帶著喘息一步步逼近,即使劉宰牛知道這是邢野的把戲,心中還是止不住地悸動。

「裝神弄鬼!」劉宰牛定下心神,抽出劍鞘向前一丟,

劍鞘徑直穿透凶獸老虎,打破幻象。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齊齊看向李挽風懷裡的邢野。

小郁雙眼放光,內心激動地誇讚道:「好厲害!」

劉宰牛收回劍鞘:「厲害個屁!」

酸哥也不在乎地說:「幻象而已。」

只有林濤贊同小郁說:「是挺厲害的,用的好可以出奇制勝。」他誇讚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邢野獨特的感知。

幾人看罷邢野的靈技,繼續向前趕路。隨著越來越靠近林康家,林濤的眉頭皺的也越來越深。

邢野的心境沒有絲毫的變化。

當他們走到林康門口的時候,眾人都停下看著邢野。

邢野站在林康家門口,站在兇案發生的地方,依舊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林濤時刻感受著邢野內心的起伏,有無聊、好奇、開心和快活,就是沒有畏懼,沒有隱瞞,沒有遮掩,也感受不出絲毫可以逃避的心緒。

難道真的跟邢野沒有關係?

「進去看看。」林濤只能帶著邢野到現場。

邢野被李挽風牽著進屋,這地方他感到陌生,這套院子他從未來過,但是他直覺不喜歡這裡。這院子雖然不荒蕪,但是透露著一股破敗的痕迹,院子不像小稚和小郁家種著蔬菜,沒人打掃遍地落葉,房屋看起來也不像被精心照顧地樣子。

他走進屋內,臉色忽然變了一下——他聞到了血腥味,非常濃重的血腥味。他心底浮現一絲忐忑和警惕。

再撕開門上的封條打開房門,一股巨大的腥味襲面而來,邢野一下子警惕起來站在小郁的前面。當他看清室內的場景時,心底出現一絲疑惑一絲驚訝和一絲厭惡。

「咦!」小郁看到這場面有些噁心,劉宰牛想捂住她的眼睛,被她一把推開。

劉宰牛也是第一次見到兇案的現場,驚訝於場面的血腥程度真的有其他人說的那麼誇張。

酸哥探頭打量著,沒有一絲介意。王善之站在劉宰牛身後,瞅了幾眼,苦了苦臉色也不再看了。

邢野仔細打量著屋子,血跡撒的到處都是,顯然有東西被在房間里宰了,而且手段相當殘酷,血潑地到處都是,就連天花板上都有血跡。

仔細聞了聞氣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分辨不出是什麼的氣味。就在他觀察思考的時候,忽然心中一悟,緊接著驚訝起來:這不是人血的味道嗎?

他想通這一點之後,自顧自地走進屋裡。見他進屋,李挽風和林濤對視一眼也跟著他進屋。

邢野順著血跡觀察,最後視線來到床上。憑他多年獵殺的經驗,這樣的出血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可以切開能夠出血的傷口,讓血液在未凝固的時候流出來。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為什麼要把血放光?而且把現場弄得如此可怖。

最讓邢野奇怪地是,現場血跡肆意地流淌和濺射,竟然看不到一絲阻攔的痕迹。凶獸是站在哪裡殺人的呢?

他環視了床的四周和天花板,然後若有所察地掀開鋪在床上的被單。

果然有蹊蹺!

林濤和警衛隊員探查的時候,為了不破壞現場,就沒有過多移動這裡的東西。

而且被單浸滿血跡,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地認為被單下面也應該全是血。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床單浸滿了血液,但是床板卻乾淨地異常,只有成點的小樣血跡,這和吸滿鮮血的床單相比,太乾淨了!

看到邢野掀開的床單,林濤眼睛一亮。

他一直在體會邢野的內心,基本斷定邢野不是兇手,當他看到邢野發現了線索的時候,心中不免驚喜。

邢野的發現表明,床單和床之間應該是有東西的,不過後來消失了。

「李老師麻煩你了,可以鬆開了。」

李挽風聞言鬆開了牽著林濤手臂的手,順勢也鬆開了握住邢野的手。

邢野手中一空,回頭望了李挽風一眼,見李挽風沒有什麼異樣,才回過頭來繼續觀察血跡。

「林叔,邢野到底是不是兇手?」小郁見狀急忙上前詢問。

林濤搖搖頭:「不是他!」

「太好啦!」邢野被證明清白,小郁高興地歡呼起來:「那邢野可以跟我們回家了吧。」

林濤聽到小郁這麼問,神情猶豫了起來。小郁看到林濤沒有給予肯定,靜下來看著他。

「暫時不行。」

小郁嘴巴一撅嘴,委屈地問:「他不是兇手為什麼還不能走?林叔,求求你放他回家嘛!」

林濤解釋說:「他是我帶來的,而且不知道來歷,最起碼要先上報,給他一個身份。在那之前我得看著他不讓他亂跑。」

小郁還想求情,林濤接著說:「林叔答應你,他身份證明一下來,你就讓你媽媽來帶他走行嗎?」

小郁聞言雖然不甘心,也只能答應,她牽著李挽風的手可憐地問道:「媽媽。邢野以後能住在我們家嗎?」

「可以。」李挽風同意,她對邢野印象很好,而且她不介意多一個孩子。

「那爸爸……」小郁提出疑慮。

「他會同意的。」

小郁聽到這才露出笑容,她想走到邢野身邊,剛一動,就被林濤攔住:「別過去,破壞了現場。」

「他為什麼可以?」

林濤把小郁移到門口劉宰牛身邊:「你在這就行了。」然後解釋一句:「他可以幫我破案。」

「他剛才還是嫌疑人,現在就能幫你破案了?」

「可以,他很機靈!」林濤誇讚道,主要是因為邢野可以從另一個層面發現線索。

這是林濤也未曾想到的,邢野的能力居然可以在這裡起到作用。他之所以剛才願放走邢野,也是臨時起意想要留他幾天幫忙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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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天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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