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害我！」羽冷冷盯著面前的幾人，手中槍炮並未放下。

對方似乎是被那雙狼眼裡的寒意刺的害怕，便趕緊磕磕巴巴解釋道：「誤……會，我等並非有意謀害貴人，只是……」

「嗯？」見對方似乎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他也不管，直接用激光炮扛在肩上，「說！」

那看起來堪堪十六的健壯少年遲疑下，最終還是跪坐在地上，抬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貴人不妨坐下詳聽片刻。」

羽看了他們一眼，只是匆匆一眼就隨著他們一同坐在地上。不過他還是長了個心眼。

「終端，開啟防護預警。」

「伊琳娜，給我判斷一下他們是否說謊。」「嗯。」

只見少年看了眼身邊的老人，對方短暫躊躇，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卻是要從十年前說起。」

原來這些人是從山林外的村莊而來，他們一直生活在廣闊平原上，狩獵、採集、祭祀眾神。

直到那一天……哪怕是過去了很久，他們還是後悔。

「所以發生了什麼。」羽下意識摸摸下巴，卻發現自己的鬍渣已經無了，只好在光滑的皮膚上做做樣子。

「那天，正好是祭祀日子。」老人再次陷入了回憶。

「那天不知從哪來了個怪人，來到祭祀上嚷嚷一堆對高禖神不敬的話來，大夥自然是氣憤，便將他扔到高台上打算用他祭祀。」

「然後呢，你們用他祭祀了？」

「那倒沒有，女媧突然出現，阻止我們把那人滅了，可那人不思悔改，竟然還……還……我呸！」老人不知道想到什麼氣的臉通紅，明顯是氣得不行，甚至還有些咳嗽。

「大父！」少年趕緊從麻布袋子里拿出陶瓶，給老人遞過去。

老人喝了口水，平復了下心情就接著講了起來。

那人被村民嚇得屁滾尿流，差點被祭祀，見到神女顯靈直接磕頭如搗蒜，神女要走，他卻求著祂現身，神女並未回應，我們把那人趕出了村子。

「就這樣？」羽沒聽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女媧是？」他沒有問村民，而是直接去問「終端」。

「女媧是中國古神，人首蛇身，出現在《天問》《淮南子》……」她簡單給羽說明了下，直接發到了對方終端里。

「原來如此，咱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是女媧補天？」

老人仍舊在講：「那人竟然在到處遊走，說什麼女媧是妖，不管人族之類的壞話，眾人聽了自然是不服。」

「可總是有人信了，他們沒見過神女，只覺得不像人的神都是什麼'妖怪'，那些人……竟然闖到女媧的神主前大罵，最後終於降災了！」

老人已經是淚流滿面，用麻布袖子輕輕擦了擦眼淚，就嗚咽著繼續講。

「女媧現身指責那人，自己明明救了他卻反過來恩將仇報。」那人卻對女媧嘲諷，說祂不過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妖族罷了，創造人族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說完就趁神女不備下了詛咒。

「結果……女媧性情大變，竟然大開殺戒，祂……真的成了妖怪了……」老人掩面而泣，自責不已。

「那個人呢？你問問他去哪了！」伊琳娜突然給羽的終端發了這麼一段，語氣甚是急迫。「那個人說不定就跟利維坦人的武器有關係！」

「那個人去哪了？」